皇上复看向南宫云浩:“太子,你的账本从何而来?”
南宫云浩不紧不慢的回答:“启禀父皇,儿臣的账本是从大司农府中得来。”
“哦?大司农,你作何解释?”
“启、启禀皇上,臣、臣一时大意,拿、拿错了!”
皇上厉声质问:“那你告诉朕,这两本账,哪本是真的?”
“皇上、臣有一事启奏!”户部尚书出列。
“准!”
户部尚书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臣近日频繁收到地方百姓请愿,指责盐税太重。各地盐官大有苛政税收之举。”
“呈上来!”
总管公公立马取了请愿书上来。
户部尚书道:“请愿着大多贫苦百姓,大字不识,所以此书多数由当地秀才书写,百姓自发签字。”
皇上翻看字迹还算工整的请愿书,下面的签字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甚至有的直接按了手印代替。
“为何不早点呈报?”
“回禀皇上,臣一开始以为是乱民胡闹,故意为之。所以没有入心。
可近日来,此举越来越多,臣不敢轻视,遂请皇上定夺。”
皇上攥着厚厚一沓请愿书,再看那两本截然不同的账本,顿时怒火中烧。
一把将手中的请愿书砸向他:“大司农,你好好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司农吓得一动不敢动。南宫郑行脸色铁青,账本被南宫云浩截胡,说明太子早就盯上大司农了。
可请愿书是怎么回事?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就突然出来了百姓请愿?
南宫郑行看着地上已然无计可施的大司农,眼中上过一丝阴狠。大司农保不住了,必须舍弃!
抬头只见南宫楚彦神色悠然的看着他,南宫云浩亦是一脸从容平和。
大司农哪里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早已六魂无主,只趴在地上求饶:“臣不知,皇上饶命。”
皇上见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喝道:“来人,将大司农押去刑部看守。”
皇上一声令下,殿外进来两名带刀侍卫,直接将大司农拉了下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臣真的不知道啊。”大司农挣扎着大叫,嘴中被无情的拖走了。
眼见大司农被拉下去,百官一时不敢出声。
皇上重新审视众人:“盐价之事,众卿如何看?”
百官面面相觑,不敢出头。盐的问题,一直都存在,大家心照不宣。毕竟最后剥削的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与他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什么影响。
“户部!”皇上提问,“既然和百姓有关,你来说说,此事该如何?”
户部尚书回答:“启禀皇上,臣以为,各地百姓对如今盐价和盐税已经表示不满,必须及时调整盐价,减少盐税,安抚百姓。
且责令各地盐官不得私自加收赋税。百姓监管,已经举报,严惩不贷。”
南宫云浩出声道:“父皇,盐库本就是从户部划分出去,不如将盐库重新归进户部,由户部尚书直接规划统筹。”
“好,就依太子之意,从今日起,将盐库改入户部,由户部尚书管辖。
至于盐价与税收之事,户部商讨,重新给朕一个合理的定价。太子,你去监管此事。”
“是,儿臣领命。”
“微臣遵旨。”
“至于这账本。”皇上看向南宫李晟,“晟王。”
南宫李晟忙出列:“儿臣在。”
“朕命你彻查账本之事。若核实账本上登记为实,查出各地贪税官员,严惩不怠!”
“是,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