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司徒彻显然没有替她答疑解惑的意思,只是走到隔壁书房,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描下一个颇有设计感的蝴蝶变形图标。
魏榕湘走近一看,登时脸色煞白。
“你怎么……”
司徒彻放下笔,目光深如渊海:“认识吗?”
“……”魏榕湘当然认识。
她在现代所经营的整容医院是从她母亲手里继承过来的,而这个图标就是她们家整容医院的标志。
两边的蝶翼是茧状,中间的蝶身是女性身体曲线的变形,整体设计为振翅的彩蝶,取得是希望女性可以通过整形破茧成蝶的意思。
而司徒彻所描绘的这个图标,除了颜色不同之外,与她家医院的标志完全一致!
是巧合?
可天底下真的会有这种巧合吗?
哪怕没有说话,魏榕湘的神情也已经说明了一切,司徒彻将宣纸折叠收入袖中,狭长的眼眸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庆幸与怀念。
“看来是认识的,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魏榕湘喉头干涩:“王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图标?”
她以为她是穿越到了完全陌生的时代,可司徒彻的举动却告诉她……这里与她是有所关联的?
“等我们谈妥之后,我再告诉你。”司徒彻说罢,眉头微微一蹙,“先把你的伤处理了。”
魏榕湘魂不守舍的进实验室拿了个医药箱,一出来就看见司徒彻正坐在卧房的圆桌前用匕首劈板凳腿。
“……”这什么爱好?
魏榕湘将医药箱放到桌上,满腹心事的落座:“王爷想跟我谈什么?”
“你先处理伤口。”
摄政王表示,沉迷劈柴,无暇分心。
魏榕湘:……
行叭。
有了趁手的药物和工具,缝合的过程几乎没用什么时间,就连疼痛都被神思不属的魏榕湘忽略了。
“王爷,好了。”
司徒彻看着她手臂上的缝合线,神色稍显复杂,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被他削成尾指粗细的那堆小木棍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慢悠悠地一根搭着一根,摆放成篝火堆的形状。
“我刚刚在里面看到一个小人偶?借来一用。”
魏榕湘默默把她的认穴人偶提溜出来递给司徒彻。
然后……
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彻把人偶绑在了篝火堆上。
魏榕湘:……………………
她好像有点猜到这个恶毒的男人想跟她说什么了。
司徒彻用火折子点燃了人偶脚下的篝火堆,近乎完美的面孔被火光映照的如妖如魅。
“知道你这样的异类,如果被人发现,会落得什么下场吗?”
“……”
如果这是一场谈判,那么还没开始,魏榕湘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筹码。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被绑在绞刑架上烧死’的人偶,惨白着脸弯了弯嘴角。
“王爷不是正在演示给我看吗?”
司徒彻挑了挑眉,端起茶盏将小火堆扑灭。
“魏榕湘,整个大凤朝,只有本王能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