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凭空落下的动静委实太大,魏榕湘住的主屋整个被砸塌了一半,也幸好王府里规矩多,下人们都住的比较偏僻,魏榕湘又提前打发走了翠萍,不然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王爷!保护王爷!”
司徒彻封王之前乃是凤朝的镇国大将军,府中私兵足有八百之众,还个个都是军中好手,此时听闻动静立时倾巢而出。
魏榕湘急得险些昏厥,被天降金手指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实验室要是真被这么多人看见,估计她离被当成妖孽也不远了。
“都站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司徒彻深深地看了魏榕湘一眼,朗声朝院外嘱咐,“流风,安排好人巡守,今日谁敢擅长主院,一律就地格杀!”
“是!”
仅仅只是几句话,四周的吵杂声就瞬间消弭,由此可见司徒彻御下之严。
压在心头的大石陡然卸下,魏榕湘膝盖一软,倏地跪坐在地。
“吓死我了。”
司徒彻越过她走近实验室探看:“你还知道怕?”
“怕肯定是怕的。”魏榕湘刚刚被吓的心跳加速,手脚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说话也恹恹的,“……刚才的事多谢王爷了。”
不管司徒彻与原身之间有什么恩怨,单从帮她隐瞒这一点,魏榕湘就得承这个男人的情。
司徒彻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屈指敲着实验室外围的钢化玻璃问道:“这是何物?”
“我的实验室。”魏榕湘眼看隐瞒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抬头一看才意识到司徒彻问的是玻璃,不禁一阵沉默。
没眼光的古代人,放着能做整形手术的实验室不看,竟然关注几块玻璃!
她撑着半塌的墙壁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那个是玻璃,可以当窗户用。”
“从内部也可以清晰视物?”
“对。”魏榕湘艰难地挪到实验室门前,对准瞳孔锁扫描了下虹膜,“王爷要是好奇,可以进来看看。”
不对!
她明明已经穿越了,为什么虹膜锁还能扫描?这是她的私人实验室,唯一录入的开门虹膜就只有她自己的。
可她现在用的压根不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身体,原身的样貌和她少年时确实很像,可再像也不可能像到连虹膜都一模一样的地步吧?
魏榕湘呆怔在原地,思绪混乱至极,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其中原委。
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彻绕着实验室走了一圈,却谨慎的没有碰触任何东西。
“说吧,你到底是何来历?”
魏榕湘:……
这怕不是道送命题?
要怎么回答?神仙?妖怪?谢谢!
约摸是察觉到她的迟疑,司徒彻欺身逼近道:“奉劝你最好说实话,无论是魏相还是魏榕湘,本王都还算了解,你——绝对不是她。”
止不住的冷汗浸湿了魏榕湘的掌心,她止不住后退半步,侧头避开司徒彻的视线。
“……我就是魏榕湘。”
司徒彻沉默地审视她片刻,突尔一针见血道:“你是大凤朝的魏榕湘?”
“……”说好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呢?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反应的这么快?
魏榕湘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不要露怯。
“不是,我是魏榕湘,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魏榕湘。”
“也不尽然。”
司徒彻这句话说的极轻,要不是两人近在咫尺,魏榕湘怕是会直接忽略过去。
不尽然?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个古人还能跨越时空认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