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老妇人出来的时候,王品言便吓了一跳,这会子听说让她当场指认,当下便慌了心神,连忙拿起帕子装作擦汗,略略地将头垂了下去。
此地无银三百两……
魏榕湘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双手环胸,只等着看好戏了。突地身后的人将她又揽入了怀中,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这人还真是会演戏,时刻不忘记扮演恩爱夫妻,轻轻松松便让谣言不攻自破了。等等,莫不是这就是他娶原身的理由?这个念头闪入脑海,魏榕湘的心头好似被压了一块石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本能地十分抗拒这样的念头。
原本她只想着能在司徒彻的羽翼之下好好地生活在这个时代,但事实表明若是不解开这个心结,不止是原身,恐怕她自己也得疙疙瘩瘩地活着。
看来关于魏鸿儒的死因有必要查个清清楚楚了……
打定主意后,魏榕湘的眸底多了一抹坚定,刻意忽略掉环着自己的温暖怀抱,她收敛心神,气定神闲道:“在场可有你要找的人?”
那老妇人连连点头,径直将手指向了以帕遮脸的王品烟,“指使小的散播王妃谣言的正是西四街魏府的大夫人。”
“哪里来的瞎眼麻雀,在这里胡说什么!”王品烟当场便极了,指着老妇骂道:“哪个认识你这样的货色,凭白污了本夫人的眼睛。”
“母亲莫急,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
魏清淑眼睛微转,一唱一和道:“莫不是王爷为了王府的名声,特地找了这人来替妹妹洗白吗?若是这样也有情可原,可却不该诬陷好人。”
“正是,正是。”魏庭纲跪了许久,趁机活动了活动腿脚,带了几分讨好道:“此事怕是有误会,拙荆断然不会行如此不端之事的。”
说着又瞪了魏清淑母女一眼,低声喝道:“今日这事便就此作罢,还不去收拾收拾东西回府,在这里丢人还没够吗?”
原本同意这两人散播谣言是为了能借助舆论顺利拿下相府,可今日司徒彻都出马了,这事必然黄了。若是再坐实了散播谣言的罪名,以后他还怎么在这京城做人!
呦,看这意思是要溜了,想得美!
“慢着!”魏榕湘柳眉微调,语气霎时严厉起来,“方才姐姐说这老妇人是王爷找来作假的,堂堂摄政王岂能背上这样的污名?!”
说着,她又换上一张笑脸,环顾四周道:“再者咱们今个在场这么多人呢,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若她真是王爷找来的托,又岂能逃得过大家的双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四周的众人纷纷点头应和。
“是这道理,今日这事还是辩明白的好。”
“对,对,让那老妇说说,咱们又不是傻子。”
“必须地辩辩,摄政王的名声岂是说污蔑便能污蔑的?”
……
咦~变得真快!那位老兄方才还说某人不是什么好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