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好,惊到您了吧。”
樊苒见金盏还算尊重自己,很是满足了一把虚荣心,于是傲慢的哼了一声。
“你在那里干什么呢?”打着灯笼的丫鬟问道。
“正巧从这里过来。”金盏打着哈哈。
她难道要告诉所有人自己在藏东西吗?怎么可能。
“这样啊。”打着灯笼的丫鬟不疑有他。
金盏再次朝樊苒行了个礼,从一旁离开了。
“您跟我来吧。”打着灯笼的丫鬟笑着对身后侧的樊苒说了话,并未因遇上金盏而多想什么。
樊苒似方才对待金盏那般,哼了一鼻子。
她可是秀才老爷的嫡长女,这些个低微的丫鬟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哼。
丫鬟见樊苒态度并不友好,也不太介意,毕竟方才在屋中的情形,她也是看在眼中的。
不再说什么,丫鬟打着灯笼继续引着路,樊苒也是继续朝前走着。
樊苒一向心思活跃,又特别爱关心别人的事情。经过金盏方才待着的地方,特意斜着眼睛看了看。
花木旁黑漆漆一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只有一个秋千而已,像是废弃很久不玩的。
“我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你到前面等我吧。”樊苒对婢丫鬟说道。
樊荏是客,又是表姑娘,她的吩咐,丫鬟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应了一声便朝前走了。
方才樊苒和金盏打照面的时候,虽然见金盏很是恭敬,但当金盏经过她身边,频频回头的动作还落在了樊苒眼中。
金盏是近身伺候初茗的,肯定是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因此才会那般鬼鬼祟祟。
她倒要看看,究竟在搞什么鬼。
樊苒想着,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后,见引路的丫鬟背身站在后墙旁,兀自提了一盏,放在廊下备用的灯笼,走到花木的秋千旁。
樊苒看了看不远处的丫鬟,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低着头用灯笼照亮秋千附近。
忽然,樊苒看到秋千架下放着一个木盆,木盆中似乎是几件衣服。
樊苒皱起眉头,洗的衣服而已,干嘛要遮遮掩掩。
樊苒眼珠子来回转动着,思索着这其中的原因。
忽然,她灵光一现,明白过来。
准是金盏偷懒没好好洗衣服,又不敢让人看到,才将衣服藏在这里。
这么一想,一个计策,从樊苒的心里产生了。
“咳咳……”樊苒故意朝不远处的丫鬟咳了两声。
丫鬟闻声转过身来,见樊苒已经方便过了,忙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你把灯笼给我。”樊苒低着眼睛命令道。
丫鬟不解的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不懂她的意思。
樊苒唇边带出一抹冷嘲,初茗是个蠢的,她的丫鬟也和她一般,笨得要死。
“将那盆衣服端过来。”樊苒趾高气昂的指挥着,高高抬起的下巴,以显示她比丫鬟高一等级。
丫鬟没有过多关心樊苒的无礼,而是去看她口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