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斯狐疑的看了沈渡一眼。
“你说说你,都已经来到汴京了,却还在用你们的文字与人通信,这多不合适。”
沈渡眼中含着笑,眼神清冽如水,像是在随便谈天一般。
安尔斯瞳孔剧烈一缩,生性多疑的他,很快觉得,这可能只是沈渡的试探。
“你别想诱我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门都没有。”安尔斯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里有门,但你肯定出不去。”
“你……”安尔斯差点骂人。
怎么有这么贫嘴的书生,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你不要说你,说你也不是你。”沈渡绕着口令,看到安尔斯迷茫的眼神,险些笑出来。
“你既然拜我们这里的夫子胡修明为师,怎么连半点礼貌都没学会,是太笨的缘故吗?”
“哗啦啦啦——”安尔斯身上的锁链被他扯动得大作声响。
他是说不过这些中原人的弯弯绕绕,但他可以打到他们闭嘴。
不过可惜,他现在连打也不能够了。
“该死的中原人,你竟敢说我笨,你知道我是谁吗?”安尔斯破口大骂。
“胡修明是算什么,我为什么要拜那个笨蛋为师,你这个该死的中原人,胡说些什么?”
看到被激怒的安尔斯,沈渡很满意,也很冷静,“不然你们怎么会有书信往来。”
安尔斯狠狠的啐了一口,大声叫骂,“你这个该死的中原人,是不是定王那个笨蛋又想利用我,让你用这套乱七八糟的说辞蒙蔽我……”
安尔斯继续叫骂着,似乎这样的叫骂,能让定王痛苦一样。
“我看你才是笨蛋,否则为何会被定王利用。”
沈渡并不知道,安尔斯和定王之间到度有什么纠葛。
但他看到,安尔斯提起定王时候的愤怒模样。
沈渡可以确定,安尔斯与定王之间必然有不小的矛盾。
安尔斯看着沈渡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得抓起地上的杂草扔向沈渡。
“你这个该死的中原人懂什么。”
沈渡走近安尔斯,一双桃花眼透着意味不明的笑,他伸出手臂按住安尔斯的肩膀。
安尔斯皱眉,不断用力反抗着沈渡施加的力道,终于在多次尝试未果后选择放弃。
“难不成你是故意接近定王的?”
安尔斯提到定王能如此暴怒,多半是因为仇恨。
“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沈渡敛去笑意。
安尔斯冷笑一声,“你当我是草原上的羊群,很好骗吗?”
“就算我骗你,但只要能报仇,何不一试。”
安尔斯瞳孔震动了一瞬,他怕死吗?若是怕的话,当初就不会来到中原了。
“我如何能知道这仇能报?”
沈渡唇角浮笑,“你看不到,对面的牢房是空的嘛。”
安尔斯闻言笑了,只是那笑里蕴藏着痛苦和一丝希冀。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安尔斯目光有一瞬的涣散,看向沈渡的神情还是保持着不信任。
但内心深处,埋藏许久的仇恨,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