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想起来可以看人啥时候跪,所以方重开挂瞅了他一眼。
然后就被这奇特的死因惊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在合欢宗护山迷阵里脱阳而死。
……
当天下午,曹倪和吕大成装扮成街上要饭的蹲在方家医馆附近路口,眼睁睁看着姓方的小王八出门东游西荡在城里乱逛,找了个殡葬用品店买了黄纸爆竹线香等一大堆白事用品。
吕大成和曹倪恍然大悟,心说看来这是夜里要去山上暗杀坟头守灵的人?东西置办挺全啊,小伙子考虑问题很周全,夜里好,人少,坟地出点动静听到的人也会以为是在闹鬼。
晚上吕大成兴致勃勃地拉着曹倪换了夜行衣,用白天要到的钱买了两卷蚊香蹲到了方家医馆的房顶上。
他俩倒也不是就这么好信儿,主要是吧,平时见惯了王者段位的大佬闪身出来一剑索命。
回头一看俩青铜级别的菜鸡开了个中路父子局。
你都不知道他俩能搞出些什么魔性的操作。
看着可能比总决赛都刺激。
俩老头蹲在房顶上,眼巴巴地等着方重出门,眼睁睁地看着方重从晚上七点多一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中午一对儿老头蹲在槐树底下,两双眼睛熬得血红,食不知味地啃了几个馒头。
眼看着那小畜生吃得嘴角冒油拎着装了东西的布袋子出门上山。
哦也行,晌午这阵子人觉得乏,警惕性差,这小方懒是懒点,真行动起来考虑问题还是有两下子的。
然后他俩披着一身柳树条子骑在树杈上看着方重去了坟地,放着爆竹给自己亲爹妈上了柱香烧了点纸拍拍手回去了。
头特么都没有磕一个。
晚上八点。
吕大成把自己裹成一个黑球,蹲在方家医馆的房顶上,掀开瓦片瞅了一眼方重的睡脸。
“这小子还特么想不想干了?”
曹倪挥手撵了撵蚊子,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夏天晚上真特么烦人!这么一会儿咬仨包了!
都怪这个小畜生,害老夫白天在老柳树杈子上骑了俩点儿,磨得裆疼,也没工夫去路边要点钱买蚊香。
后来他转念一想,为啥我就不回家拿点银子去买呢?
再转念一想,买个屁买,家里现成就有!
不想不气,越想越气,熬了两天脑子都木掉了。
“要不你下去问问他?”
吕大成给他支招。
曹倪心说你怎么不去?老夫现在看着他就头疼!
“明儿还有一天,指不定一会儿夜里起来了呢?”
他敷衍了一句,自己都不太信。
“能起来?老夫不信,那你待着我回去睡了啊。”
“呵,臭老九你老了啊,这才两天就熬不住了?”
“呸,老夫不比你精神?不服看着,谁先回去谁是狗!”
然后他俩又在房上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蹲在早餐摊边上喝粥的时候腿都是抖的。
那绝望厌世的表情比旁边拄棍儿的丐帮长老都真实,很是在脚边上捡了点钱。
主要是吕大成挺胖的。
这很影响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