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冷冷一笑:“好叫你这厮死个明白,你小爷我之前进山建了茅庐苦修,早已把我家祖传的医书都学了个通透!”
江小荷哈哈一乐:“你骗谁呢?你之前进山不是挖参呢嘛。”
“闭肛!”
“你特么……”
江小荷张大嘴吭哧一口咬在方重脑瓜子上,身子一甩像个面袋子一样挂在方重背后。
钱谦听了方重的话也是一震,不过他反应也不慢,嘶哑着声音怒吼:
“小兔崽子你想骗谁?你刚才明明说来看落枕!你要是学了什么劳什子的医书,还用得着出来看病?!”
周边乡亲们一听,言之有理啊。
顿时就有些人脸带狐疑。
是啊,你要真是个学了家传医术的大夫,至于连落枕这种小事都搞不定?
方重一脸迷惑:
“落啥枕?”
他按住自己脖子咯嘣咯嘣转了两圈。
“啥落枕?我刚才进门说的不是我来看我老婶?”
哦!
围观群众长出一口气,可不是么,听着怪相似的,一准儿是那胖子听岔劈了。
钱谦脖子上血管暴起,嘶声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刚才明明说的就是落枕!我这迎客伙计也听到了!”
方重不屑地看他一眼,抬手向四周转圈行了个礼。
“你自家伙计说话当然向着你了,各位乡亲可要给小子主持公道,我进了这大堂要是说什么看落枕,这能值几文诊费?他姓钱的怎么可能会亲自接待?”
群众一听,十分赞同。
“可是这个理,姓钱的啥时候这么热心过?”
“说的是呢。”
还不等钱谦一口老血喷出来,方重接着又说:
“我这不进山苦读好几年么,未曾想老婶已经故去了,就说了句可惜了,早知道回头再学那劳什子祖传医书,然后这死胖子就眼珠一转,舔着脸上来说其实我爹如何如何,他可以当得我喊一声大哥如何如何,叫我把医书拿出来给他看看。”
“哦~”
围观的父老乡亲恍然大悟,不过也不乏聪明一点的。
“那你怎么今天想起来来看他老娘?你们两家关系没这么好吧?”
方重一时拘谨,低头嗫嚅道:
“那不是我爹临终前交待叫我多……咳!”
“哦~”
众人相互对着眼神,表情讳莫如深。
这就是方重这小子鸡贼的地方了,说谎么就得真假参半,老百姓永远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放在今儿这事上,他们愿意相信什么呢?
那当然是老方和钱家老太太缠缠绵绵翩翩飞,穿越那红尘永相随了。
你方家小子否认也是没用的,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我们理解你,毕竟是你爹造的孽,你放心,我们肯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基调定下来了,其他不合理的地方自然有人会帮你解释。
“钱老板他娘得比老方大不少吧……”
“也就不到十岁,再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
“哦,老汉我记着老方媳妇儿也比他大几个月……”
“我就说老方从小对大姐婶子们都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