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读书写文章,岑宣和高驰自然比不柳春生等人。
不论玩经营,自信可以甩出柳春生等人好几条街。
各自挑好自己能负责的内容,便壮志踌躇地离开东宫准备大展身手。
在之前谁都没的玩伴变成太子,可现在事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寇时瑞这家伙就是成了太子!
能怎么办,当然是抓紧机啊!
以前高驰家里人瞧不上,觉得和纨绔世子混在一起没什么前途。
如今不一了,家中之人要来京城,得问问的意思!
要是没享受这种翻身的快乐,知道要自己干活时也不这么起劲。
现在享受了,只觉得抱紧太子殿下大腿觉真是好极了,一定要好好抱、认真抱。
身上基本已经打上“太子党”的烙印,太子地位稳固,的地位也稳固!
如果是要做什么正经事,可能得犹豫一下自己不搞砸,可只是让热热闹闹地开画展,那对而言不是易于反掌吗?
每人都忘了刚东宫时的忧心忡忡,只着怎么大展拳脚,好叫京城百姓都知道的太子殿下是一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不止是高驰兴奋不已地走了,连太子殿下本人也沉浸在自己马上要让耍阴谋的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快活劲里头。
等人都走了以,忍不住抱着姜若皎用力吧唧一口,激动地说道:“媳妇儿怎么这么聪明!可太喜欢媳妇儿了!”
姜若皎嫌弃把口水都亲到自己脸上来了,抬手推开。
她在西南时便关注青楼女子的事,那时候是平西王的开泰帝也听从她的建议小范围整顿那些秦楼楚馆。
眼下太子陷入舆论风波,西南那边用的资料正好可以再一次派上用场。
哪怕是为了太子的声誉,开泰帝应当也配合着下令来全面整顿。
东宫这边很快忙碌起来,开泰帝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狗食日这种事经常被朝臣拿出来做文章,何况人要来状告太子说自己生下了皇室血脉,因为出身低贱怕被灭口所以才敲响登闻鼓!
了这件事起头,众人也都听说了太子在西南的所作所为。
如今太子已经立了,开泰帝又没别的儿子,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可身为朝臣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文武百官之中不是以前因为说话不中听被先皇和废帝贬谪去外地的,这么些年的苦日子熬来也没磨平的棱角。
就在开泰帝下令将钦天监诸官下狱的时候,一群朝臣齐齐来跪到勤政殿外,要求开泰帝让太子殿下写自省帖祭告先祖,公开承认自己去犯下的错,正式与去那荒唐不堪的纨绔世子割席,表达自己以必然改正的决心!
如果那位女子带回来的当真是皇室血脉,那无论对方出身如何卑贱,也不能让天家子嗣流落在间!
开泰帝正在琢磨谁害自己儿子,就听到外头闹起了这么一出。
只觉一头两大,些懊悔自己太早把这些铮臣弄回京了。
太子是未来的君主,要是把外头传的那些错都揽下了,承认自己多了妓子所生的长子,那怎么看都是妥妥的昏君苗子。
这让太子以如何立足?
开泰帝眉头紧锁,只觉这两天的事儿一桩接一桩,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卢皇和太子来的。
难道当真人觉得把卢皇和太子拉下马,就广纳宫,改立其人为太子?
开泰帝本直接说不见,让人把外头跪着的那群大臣给赶走,了又起身走了出去。
正值夏日,又是正午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开泰帝见诸官齐齐跪在灼热的地面上都替的膝盖心疼,何况里头几白发苍苍的老臣。
开泰帝上前要扶起为首的老臣,见对方岿然不动,不愿就放弃自己的诉求,便撩起龙袍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惊得众人都忘了维持坚定的表情失声喊道:“陛下……”
开泰帝摆摆手说道:“当年朕去西南前也觉得自己是天潢贵胄,得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绝不愿意吃半点苦头。”
“来去了军中,朕才发现老天生给朕这么一把子力气,绝不是为了让朕每天坐享祖宗余荫。”
“朕知道你担心太子走歪了,朕也担心,每次犯了错都严惩一番,外头传言的那些事些确实做错了,些却是子虚乌的污蔑。”
“你要朕下令让太子照单全收,朕做不到,太子是朕的儿子,做错了,当受罚;没做错的,朕不能让受委屈。”
“皇便十三岁嫁给朕,直接随朕去了西南。”
“那时候的西南你是不知道,到处都是盗匪横行不说,地方上的士族豪强也看不上。是太搬出祖上的威名来,才堪堪让平西王府在西南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