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练习室不是能在现实世界中使的东西,而是需要沈声默进入另个空间领域,才能使这个练习室。
沈声默特意了下明,确保自己没有理解错误。
【您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使这个练习室,在您进入练习室之后,您的身体进入主状态宏观上表现为睡着了样。所以为了宿主的身安全着想,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请注意使场合】
【中途宿主可以选择强制退出,但天只有次进入的机会,旦强制退出后,当天将法继续练习,请慎重选择】
【戏曲练习室虽然独立于三次元存在,但戏曲练习室的所有练习效果都将保留在三次元世界,希望宿主继续努力,努力学习】
【在戏曲练习室的联系效果,是现实世界中的两倍,请宿主把握好学习机会】
不愧是系统出品,当沈声默到最后那栏,在戏曲练习室的练习效果是现实世界的两倍时,她就恨不得吃住都在面了。
统子是个好统子。
接着,沈声默又琢磨了下其他的明。
进入戏曲练习室时,身体的现实展示效果就像入睡样,所以沈声默想进去使戏曲练习室,只需要确保自己处于个安全的环境就可以。如果在多的地方进入,造成的视觉效果,要么就是她当着众的面晕倒,或者是众目睽睽之下睡觉。
这确实是有风险的,造成慌『乱』就不好了。
反过来,要想不造成任何的不良影响,她只需要——在睡觉的时候、独处的时候、没的角落,就可以随时进入。
戏曲练习室中途可以退出,最大的损失也不过就是当天的三个小时候练习时间不能充利。除此之外,对于沈声默来,是没什么害处的。
确了这个信息点,沈声默深吸口气,然后回到屋,状若其事的样子。
沈声默对沈槐:“爸,我累了,需要睡个午觉。”
沈槐不疑有他,点点头,然后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沈声默爬上自己的床,闭上眼睛,装出副熟睡的样子。但实际上,她点开自己的系统,打开“戏曲练习室”,选择进入。
不过眨眼之间,沈声默感觉脑海阵恍惚,周围的环境有种奇妙的变化。
当她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个和茅草屋完全不的地方。
这就是系统奖励给她的戏曲练习室。
沈声默『露』出笑容,欣喜打量下周围的环境。
因为是第次进来,对这个练习室的切都很陌生,所以沈声默不急着开练,而是先熟悉熟悉环境。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点时间沈声默还是耗得起的。
从外观上去,戏曲练习室,是个类似戏院剧场的存在。
剧场和沈声默现在所处这个年代的戏堂子不,戏曲练习室更像是个现代剧场,面的设计以及放置的设备,上去都是科技发达的产。
在练习室面,投影仪、观众席、舞台、大帷幕、舞台灯等等应俱全。
这多的大设备这样齐全的场地,哪怕是在现代社会也是极为难得,是练习室实在委屈了它,沈声默觉得,可以直接作为正式的剧场演出了。放在现代社会,这样的好地方天的场地费租出去,都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剧场为两层,场地十开阔。沈声默从距离自己最近的楼梯走上去,很快爬上楼的观戏台。
在这,视野是最好的,位置也是最妙的,可以把整个剧场所有的和尽收眼底。
从沈声默所在的观戏台往下,乌泱泱的座位排挨着排,上去更是声势浩大,气势恢宏。对面的舞台也得清楚,视野十开阔。
在楼『乱』逛了圈,发现全是座位。沈声默收回打量的目光,然后小跑着爬上了舞台。
舞台上什么设备都有,沈声默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个地方有个显示屏可以『操』作,便走过去。
“系统,这是什么?”沈声默问。
【点戏台】
【宿主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点想要的戏,系统会为您自动生成3d模型陪您练习】
“陪我练习的是自动生成批量生产的假吗?”
【您可以理解为真cg】
沈声默大致明白了,又问道:“点戏的曲目有限制吗?”
【没有限制,您可以自由选择】
时间有限制,曲目次数没有限制,系统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沈声默:“系统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系统没有喜欢的功能,请宿主不要胡言『乱』语】
“哦。”
沈声默撇嘴,不逗它了,转而把注意力投到点戏台上。
沈声默点开那个像电脑屏幕的点戏台,上面罗列出各种曲目,除了不的曲目,还有不的版练习,不的流派表演。
光是个曲目的不流派不唱法,都几乎能把页拉下来,极为详细。
鉴于沈声默目为止只学了出《玉堂春》,还没学成,没学好,她当下便点了《玉堂春》。
随着她的动作,来空的舞台上顿时个跟着两个冒出来许多“”。
个是青衣旦扮相的女子,吊眉梢,点红唇,描眉画腮,头戴布巾,缀着蝴蝶点翠的头面手势,铜钱头贴在额上,副经典的青衣扮相。女子桃花眼,巧琼鼻,樱桃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姿态婀娜,身段优雅动,光是着她站在那儿摆姿势,都得出是个气质绝佳的美佳。
女子的身边,还有个面部描白,戴髯须的“伯”,这便是另个任务,崇公道,解压,丑角。
女子的脖子上戴着镣铐,正是《苏三起解》的桥段。
这些当然不是真的,而是在系统的控制下生成的“真cg”,他们有着和样的外表和扮相,做出各种拟好的动作。
他们按照系统的算法,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摆好自己的姿势,副随时开唱的姿态。
不过他们就像格了样,动不动,不会觉得累,身体在了舞台上,没有沈声默的指令,就不会开始。
沈声默选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点了开始。
随着她的动作,台上的两开始咿咿呀呀唱起大戏来。
“苏三”唱道:“苏三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钱。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
这些唱词,沈声默自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只是听起别唱,感觉终究不。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沈声默觉得和现场戏也没什么别。
她第次听戏,有时候还能跟着哼上两句,入戏很快,学戏很灵。
当台上的“两个”唱完,他们也就消失了。
还会自动谢幕,很智能,起来很方便。除了赏戏之外,沈声默还在自我纠错。
她知道自己有些地方是做得不对,唱得不对的,如今有了科书式的学,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在哪,该要怎么改。
按照刚才的技艺,沈声默把苏三起解给过了遍。
她亲身上阵,为了方便对戏,把“崇公道”放出来,自己扮苏三,和“崇公道”对戏。
时间流逝得飞快,沈声默过完场戏后,感觉时间已经快到了,便问系统:“系统,现在时间过去多久了?”
【距离宿主进入练习室,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四十五钟】
也就是,距离三个小时还剩下十五钟。
十五钟做不了什么联系,沈声默便干脆坐下来休息,趁着这个时间打算好好的了解下戏曲练习室的其他曲目和法。
重新回到点戏台上,沈声默手指在点戏台的屏幕上来回滑动,挑选自己感兴趣的曲目。
不多时,她的手指停在了《安国夫》这出戏上。
《安国夫》讲的是巾帼英雄梁红玉的故事。
故事讲述的是历史上“靖康之变”后,梁红玉和大将军丈夫韩世忠英勇退敌,大获全胜的故事。
作为个在历史上留名的女将领,后世不少巾帼英雄的传记都是以她为蓝衍生出去的。这出戏,沈槐没有过沈声默,只是提过,她有兴趣,便想。
随着沈声默的手指点下去,原空的舞台上,出现了个穿着蟒服头戴头盔,『插』靠旗的女将军。
她头上还『插』着两根头翎,头翎般是白冠长尾雉的尾巴来做的,两根长长的须须代表了她武将的身份。
这身装扮,正是戏曲中刀马旦的扮相。
梁红玉手拿□□,目光威严有气势,只手抚着她头冠上的须须,长翎被她抓在手,呈现出弯曲的弧度。另只手拿着花枪,那是她的武器。
这个造型整体上去既有气势又颇有为华美,明明身扎大靠,服装繁杂,可是这身繁复的行头穿在她的身上,却有种轻盈矫健的感觉。
沈声默怔了下,然后紧紧打量着她。
和端庄典雅的青衣扮相不,这刀马旦梁红玉出来,舞台上瞬间充满了气势,虽然静默声,但耳边仿佛有了种战旗挥舞,战鼓雷雷的感觉。
沈声默的眼睛“唰”的下,亮了。
威严的女将军!
好飒!好威风!
她要听听这场戏,和其他戏有没有什么区别。
沈声默手指动,刚要点开始,可是谁想到,戏曲练习室的使时间到了。
【时间到,戏曲练习室正在关闭中……】
【系统正在传送中……请宿主做好准备】
这打断的声音来得猝不及防。
脑海阵恍惚,沈声默睁开眼睛时,到的就是屋顶上的茅草。
周围是她家那间破旧勉强住的土屋,已经不是那个气势恢宏,很有气场的戏曲练习室了。
沈声默不由得有些失望,知道自己已经从戏曲练习室出来了。
在她进入戏曲练习室这段时间,现实世界中的她就像睡着了样。时间流逝了三个小时。此时的沈槐已经不在家,而是披着蓑衣出去了。
天上的雨还在下着,耳边还是那阵秋雨的声音,只不过比起刚才轰隆隆作响的架势,现在雨势明显小了许多,没有那种几乎要把大地砸穿的气势。
肚子也饿了,沈声默拿出个充饥的饼吃起来,填饱肚子后,才有余力考虑之后的事情。
她次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发现【戏曲练习室】的字体已经暗淡下去,变灰了。上面个十四小时倒计时的冷却时间比的显眼。
天只能进入次,意味着今天没有机会,只能等明天进去。
沈声默失望的关掉系统面板。
这种感觉怎么呢?
好像你追剧追到半,停电了样。颗心被吊得不上不下,十难受。既好奇接下去发生的事情,又有种非不可的冲动。
当沈声默正兴致勃勃刀马旦表演的时候,忽然被传送出来,这种戛然而止的感觉,让心痒难耐,勾得她心痒痒。
越是念念不忘,梁红玉的身姿在她的心就越发的威武,越发的英姿飒爽。
沈声默对戏曲的了解不多,在自己没有深入了解过之,最多也知道个生旦净末丑,除此之外,些细末的区别和内的行当,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之她以为,样都是旦,旦和旦,青衣旦和刀马旦,差别能大到哪儿去?
可如今所见让沈声默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是不到了,不过可以找沈槐问问。不过他如今不屋,得出去找。
沈声默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很快就把想法付诸行动了。
她披上件袖珍型的蓑衣,带着草帽,然后出门找沈槐去。
想知道沈槐在哪也好找得很。
这么大的雨天,自然不可能在田间劳作,只可能是生产队又找去干活了。
而且这干活的地方还很好找,就是公社办呗。
沈声默所料点不差,
当她找到沈槐的时候,沈槐正蹲在公社办的仓库,整理着犁刀。
生产队的生产工具都是统发放,统回收的。工具的维修和整理,通常也由队员来完成。这次轮到沈槐了,仓库没有别,只有他个。
到他,沈声默便小跑过去:“爸爸!”
淋雨淋了路,蓑衣上全是水,沈声默抖抖身上的雨滴,地面湿了块地方。
听见沈声默的声音,沈槐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回头才见沈声默站在那儿,笑盈盈的着他。
“这么大的雨天,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干什么?”
“爸,我刚才想起件事情,过来问问你。”
“什么事?”
“你会唱刀马旦吗?”
刀马旦?那可是戏曲中骑马带刀的女武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沈槐手顿,低声道:“怎么问起这个?刀马旦是武旦,耍把式的,难学得很。”
“怎么就难学了,不都是样的么?”沈声默摆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沈槐真是怕了她这模样了。
小孩子最烦,特别是求知欲旺盛的孩子。天天问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是要真起来……好吧,沈槐也是知道点点的,也就点点。
青衣旦和刀马旦,个文戏,个武戏,个端庄,个威严。
这两者要学的东西根就不样。甚至可以,除了在个地方练习,基功样之外,要求专精的东西也完全不样。
沈槐摆出了副不想多的样子,如果此时站在他面的,是个心智成熟会做情商高的成年,也就不会问下去了。
奈,站在沈槐面的,是他女儿。女儿“年纪小”,“不懂事”,“不懂眼『色』”,“情商不高”,“不会做”,自然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沈槐拗不过她,只能叹气道:“行了行了,你别缠我,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就问。只要我会,我就知不言言不尽,行了吧小祖宗?”
沈槐的语气中充满了奈感。
死缠烂打这招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真是够令头疼的。
小孩子就是这样,麻烦且理取闹。
沈声默问他:“我可以学刀马旦吗?”
“为什么?”沈槐反问。
难道是三钟热度,学会儿放会儿?
这还没多久,戏折子没学几呢,这就要放弃了?
沈槐立即端起面孔:“小默,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世上难事,只要肯攀登。”
“?”沈声默脸莫名,“我没要放弃啊,青衣旦我想唱,刀马旦我也想唱。刀马旦,好威风哦。耍着花枪,威风凛凛,特别有气势。如果我学了,是不是打架都没有打得过我了?”
原来如此。
沈槐明白了。
他:“不行,术业有专攻,我就没见过唱青衣的会刷花枪,会武戏。”
没有吗?
沈声默想了想,从脑海搜寻出以见过的资料,然后反驳他:“才不是呢,有些唱青衣的,武戏也很了得,只是爸爸你不知道罢了。”
这个沈声默倒是没有错。
只不过不是当下,不是现在,而是在未来。
现在这个行当,各种角『色』还是得泾渭明的。刀马旦和青衣旦要学的东西不样,每个专攻职,很少混淆的。
只是在后世,戏曲已经没落,没唱,没。那些行当就没得那么清楚。些戏团要求戏曲演员既能打又能唱,不能有短板,所以他们的当家花旦既有很强的唱功,武戏更是很不错,不家。
而这些在沈槐耳听来,只当她异想天开,想时唱青衣和刀马?不行,这真的不行。
个舞水袖,个弄刀枪。
这两样,想要学好可不容易。就沈槐舞的水袖,水袖长绸很有重量,长但轻,要舞得动很累很难,哪怕他个男子汉想舞好,天下来也得把膀子给挥得全身酸痛,何况是力气更轻的女孩子?
至于舞刀枪,沈槐『摸』过,也只是『摸』过。
这两样,光是其中样就已经够费的了,哪能样样兼顾?
能兼顾得了的,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