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
“不看不看。”乔汐偏开头，低喃，“反正你全我都看了。”
陆『惑』换上了件白『色』的恤衫，黑『色』的短发在换衣服的时候弄得凌『乱』，有几缕翘起，又几分呆，有几分稚气，少年感十足。
他告诉乔汐：“好了。”
乔汐这才走去，她打量陆『惑』的『色』，少年眼里带醺意和茫然，显得有点乖。
她把『药』箱递给他，“你帮我擦『药』。”
陆『惑』点点头。
少年沾了『药』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手掌心上，乔汐疼得往后缩手。
“你轻点。”乔汐红了眼。
玻璃穿手掌心，简直疼死了。
少年下意识停住，他湿亮的眸子看向她，“我帮你吹吹？”
乔汐摇摇头，她小可怜似的，开始对少年提要求，“你喊我声姐姐，我听得开心了，不会那么痛了。”
陆『惑』现在还保持了几分清醒，他抿紧唇，不应声。
乔汐吸了吸鼻子，轻哼，“呜，好痛。”
她的小手白嫩，手掌心上的伤口翻烂，指尖和手腕上都是凝固的血迹，怎么看都让人心疼。
这是她为他受的伤。
陆『惑』低垂下眼帘，翘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带股子的羞涩，“姐……姐。”
乔汐瞪圆了眼。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乔汐耍赖。
少年薄薄的眼帘微颤，声音低低哑哑的，“汐汐，姐姐。”
乔汐的小心脏直颤，耳朵都酥了，小陆『惑』真的喊她姐姐！
忍不住，乔汐伸手『摸』『摸』他额前的头发，“真乖！”
她有种翻做主的爽感，终于坑到陆『惑』喊她姐姐！
陆『惑』漆黑湿亮的眸子看她，他握住了她受伤的手，递到唇边，眸子里勾出几分野『性』，像极了山里的小野兽，仿佛下秒要咬上猎物。
他低眸看乔汐的手，“姐姐的手指脏了。”
莫名的，乔汐的脸发热，她居然觉得羞耻！
陆『惑』握她沾点血迹的手指，递到了唇边，在乔汐惊愕的目光中，他含住了她的手指。
“陆『惑』！”
跟之前他醉酒，吃掉她指尖上的『奶』油不样，少年竟然用舌尖卷住了她的指尖，乔汐能感受到那软软，温热的舌包裹她的手指。
仿佛要清理干净她指尖上的血迹，他回『舔』了两下。
指尖湿腻，发热，乔汐的脸通红，她感觉手指骨都酥了。
最要命的是，少年竟然边帮她清理指尖，边抬眸看她，分幽黑的眼睛直勾勾看她，打量她的『色』，仿佛像只『奶』唧唧的小狗勾，在讨好她。
乔汐顾不上掌心的痛，“陆『惑』，你松开，我的手脏。”
他松开口，低哑的声音带几分小傲娇，“干净了。”
乔汐的手指细白，指尖泛浅浅的粉，指尖上刚才沾的那点血迹早已经被他『舔』去，可不干净吗？
陆『惑』帮乔汐擦完『药』，他转动轮椅往洗手间去。
乔汐的手又痛，又麻，看见少年走开，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陆『惑』眼睛湿湿的，他乖乖告诉她，“洗澡。”
他上沾了酒吧里难闻的烟酒气味，陆『惑』不喜欢，他嫌弃地皱眉，要去洗澡。
乔汐有些担心，少年现在醉酒，他能给自己洗澡吗？
显然乔汐的担心是对的，也不知道了久，乔汐听到洗手间发出了响声，像是什么摔倒。
她赶紧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敲门，“陆『惑』？”
“陆『惑』。”
洗手间里，少年没有应声。
乔汐担心陆『惑』出事了，她急地拧开门。
洗手间里开热水，蒸汽袅袅，少年半躺在浴缸中。
比起上次在别墅的浴缸，面前的这个是堪堪容纳下陆『惑』。
他闭眼睛，靠浴缸边缘，头发湿『乱』，热水下，条金『色』的鱼尾巴显『露』无疑。
“陆『惑』？”无端的，乔汐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
乔汐走去，站在浴缸边缘，她半蹲下来，伸手去推了陆『惑』的手臂，“醒醒，不能在浴缸里睡。”
湿漉漉的大手从热水里举起，把握住了乔汐的手腕。
少年手掌心的温度高，发热，乔汐看到他缓慢地睁开眼睛。
陆『惑』漆黑的眸子又湿又亮，看见是乔汐在，他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腿，水里，他残缺丑陋的尾巴完全暴『露』在眼前。
陆『惑』眼底了几分慌『乱』，他握乔汐的手松开，而是捂上了乔汐的眼睛，“不要看。”
少年自欺欺人，乔汐的眼睛被紧紧捂，他的手带水，又烫又湿，她的眼皮子也湿湿的。
眼前片黑暗。
乔汐感觉陆『惑』凑近她，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朵上，带股子的湿气，他低声哀求，“汐汐，别看。”
乔汐的耳朵痒得厉害，“但我已经看到了。”
陆『惑』脸上的血『色』点点褪去，他的语气带绝望，“不是怪物。”
“我知道，你不是怪物。”
陆『惑』带醺意的眼睛泛红，他有尾巴，怎么会不是怪物呢？他在自欺欺人而已。
乔汐看不到，少年的脸『色』苍白，眼底灰暗，他卑微地，哀求地开口：“汐汐，别讨厌我。”
“我不会讨厌你。”乔汐闭眼睛，她能听出少年带哭腔。
她没有受伤的手伸出去，『摸』索贴上少年的脸，“哪怕我已经跟你说，但现在还是要告诉你，陆『惑』，我喜欢你的尾巴，最喜欢了。”
陆『惑』『色』愣，他灰暗的眼睛看向乔汐。
“我不仅喜欢你的尾巴，我还喜欢『摸』它，更喜欢亲它。”乔汐把陆『惑』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挪开，她看见少年的眼底点点亮起。
乔汐问他，“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陆『惑』脸上开始发热，眼里藏羞耻，“不用。”
汐汐说，最喜欢他的尾巴。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洗手间内的空气热，乔汐站起来，“陆『惑』，你赶紧洗澡，我先出去了。”
浴缸里，少年的手勾住了女孩的裙摆，“如果汐汐真的想『摸』尾巴。”他湿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她，“给你『摸』。”
乔汐的小心脏狂跳，他这是要勾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