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头疼的叫停了两个人的争吵。
“这孩子不能要..”
喜儿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夫人,我求您让我生下孩子吧,他可是您的亲孙啊...”
喜儿声泪俱下,哭的可怜至极。
慕容昆显然已经动容。
薛氏瞪起眉毛,“我儿将来即便不能进宫做驸马,也要娶醇亲王家的蓝琪郡主,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儿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你敢拿孩子要挟我。来人,赏她五十大棍,丢进柴房,让她自生自灭。”
慕容昆求情,被薛氏厉声斥责吓得没敢说话。
棍棒加身,喜儿被打的死去活来。
所有人都看着喜儿被打的浑身是血,丢进薛氏后院的柴房内。
人走了,地上一滩血。甚是惊人。
春儿拽着慕容沁的衣袖,“小姐,你看,那地上全是血,是不是喜儿肚子里的孩子?薛氏好歹毒,那可是她亲孙,”
慕容沁摇摇头,“薛氏一向如此,只是可怜喜儿,找个人打点一下,别让喜儿死在柴房。”
夜里,慕容沁主仆二人悄悄来到后院,这里和柴房仅一窗之隔。
“喜儿...喜儿,我家小姐来看你了。”
好久之后,才有动静,喜儿趴在地上拖着她的腿,爬到窗边,大冷的天满头是汗,嘴唇煞白,“沁小姐。”
春儿心疼,翻出手帕替她擦了两下额头,将手里的东西递进去,“这是我家小姐自制的止血药膏,一会你自己涂上,以免伤口感染,”
喜儿眼眶都是泪,“沁小姐,多谢你,我给你磕头,你救我一命,大恩大德我不会忘的。今生不能还,来世我一定报答...”
慕容沁打断她的话,“不用来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喜儿咬着下唇,“我母亲从前做过那么多坏事,死有余辜,我替她向你道歉。”
慕容沁眨眨眼并未说什么。
“你好生养伤,一定要活下去,给自己报仇,你不能被慕容昆白白给害了,还有那个薛振。”
慕容沁盯着喜儿的眼睛,观察她的表情。
喜儿眼底闪过一丝哀愁,仿佛又下定决心一般,“沁小姐,薛振突然回来一定是奔着你回来找你报仇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就知道薛振这时候突然回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是回来找她报仇的。
当初因为那件事,薛贵妃被禁足,薛氏的几个儿女皆受到重创。
薛振怎么甘心去边疆受罚。
时疫四起,算是成全薛振,偷回上京。
眼下,侯府被封。
所有人出入都是个问题。
暂时还是安全的。
但是也要多加防范,毕竟薛振和薛氏沆瀣一气,来个里应外合。
侯府被封,所有人都不能出入的日子太难熬了。
厨房空空。
这日祖母下令,找了四个壮汉,专门出府去做采买。
等慕容沁知道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出府许久。
她的眼皮始终在跳。
没多久,马车回到侯府。
慕容沁就站在不远处盯着那几个人。
春儿问她看什么那么入神。
慕容沁说,“不是说四个壮汉么,怎么有一个那么瘦弱,你看,”她朝着方向指着。
春儿点头,
“小姐,会不会是薛振,喜儿说过她要回来找你报仇的。”
春儿惊呼,拉着慕容沁急忙躲在柱子后面。
慕容沁微微眯起眼睛,手里紧紧的捏着短剑,这是侯府,薛振不会傻到冒着连坐的风险在侯府杀了她。
当天夜里。
慕容沁找人盯着薛振,那人回禀,薛家大舅去了薛氏后院的柴房。
慕容沁低声说,“他这时候去那做什么。”
春儿晃悠着手帕,“喜儿还在那。”
慕容沁大惊,合着这个薛振是来侯府寻欢作乐来了。
她提着短剑快速去了后院柴房,喜儿已经被她折磨的发不出声,她透过窗户看进去,喜儿衣衫凌乱,鞋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仍在地上的白色裤子,上面还有很鲜红的血迹。
薛振,这个荒唐至极的男人,竟然对一个还在病中的喜儿下手,简直不是人。
慕容沁无法忍受,刚要冲进去。
突然被人拉住手躲在阴影里,“白玦?你怎么在这,你先放开我,我要进去杀了那厮。”
白玦说,“不可,他献上去的药方已经起了作用,你现在杀了他,皇帝跟你要人,你怎么办。这是死罪。”
慕容沁咬着牙,“他哪里来的药方。”
白玦压着脑袋,手上的力道不松紧紧的抓着她,慕容沁眉头簇在一起,“是不是你研制出来的药方,被他偷了去?”
白玦愤恨点头。
慕容沁骂道,“那更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占了便宜。”
说罢,用力一扯挣脱开白玦,后者想要抓她,却抓了个空,脚步轻盈的跟了上去。
慕容沁已经一脚踢开后窗,从外面钻进去,挥着短剑杀了过去。
薛振大惊,从喜儿身体上爬起来,“慕容沁,你疯了,我是朝廷命官,你敢伤我可是杀头大罪。”
慕容沁眯着眼睛,“我今天就削去你的乌纱帽,”
薛振急忙提上裤子,空着手躲避慕容沁的攻击。
薛振的功夫绝对在慕容沁之上。
只是他的裤子是绊脚石,他没有办法制服慕容沁,他扫了一眼白玦,“我可是治疗时疫的大功臣,皇帝今日都说嘉奖我,你们这是反了天了。”
慕容沁看了一眼白玦,后者立马会意,俩人合力将薛振制服。
白玦骂道,“拿命来。”
薛振被吓得哇哇大叫,“白玦,我是偷了你的药方,我保证,我明日就去跟宫里说是你研制出来的,我只是传送人还不行么。”
白玦手上的动作一顿。
薛振又转过头看向慕容沁,“不过是一个下人丫头,当初李嬷嬷是怎么折磨你的,我这么对喜儿就当是给你报当初的仇,慕容沁我不用你感激我,你别杀我行不行。”
慕容沁回头看了一眼被子裹紧的喜儿,“你说呢?”
“杀了他,杀了他。”喜儿已经被他折磨的没了人样。
慕容沁思量片刻,白绝说的对,这时候薛振不能死。
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只是她也不会这么放了他,“好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然那么喜欢做那事,那我便让你以后做不成那事。”
话音未落,手起刀落,短剑扎在薛振的命根子上。
痛的薛振熬了一嗓子,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