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余淮生扶着墙,脸色苍白,身体有些虚脱,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第几次反胃呕吐了。
“唉,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看着从脚边跑过瘦的皮包骨头的老鼠,余淮生感叹了一句。
多次的呕吐胆汁都快被吐干净了,但他还是象征性地擦了擦嘴角。
一屁股坐到草垛上,一脸的无奈。
“嗙,嗙,嗙。”
“开饭了”
狱卒拍打牢门,喊了一句。
余淮生连忙跑上前去,看到破碗里的清水粥和馍,又是一阵摇头,然后谄媚地看着狱卒。
“差大哥,下次粥里能加点猪油吗!”
狱卒先是一愣,随即被余淮生的无知给逗笑了。
“嗬,你还想加点荤啊?”
余淮生连忙点头,一双无辜的小眼睛快速眨动。
只见狱卒冷笑,一边摸着腰间的钥匙,一边说到:
“行,大爷我今天就给你开开荤。”
余淮生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脸色一变,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摆手。
“差大哥,别别别,我不开荤了”
狱卒手上一顿,楞眼看着他。
“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余淮生连连摆手,一脸的恐惧,狱卒冷冷一笑。
“呵,你说就你这怂样,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
“可不是,我也不信啊!”
余淮生叹气点点头。
“对了,差大哥,我的案子到哪一步了?”
“得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就你这破事,要不了两天就能下判决了,趁着还有两天蹦跶,你还是好好祈祷能给你个痛快吧。”
狱卒没有回答余淮生,说完转身就要走,但走前还不忘对着牢门‘呸’了一口,一脸的嫌弃。
见狱卒走远,余淮生脸色一变,不再有刚才的谄媚,精气神瞬间涌了上来,一巴掌拍在牢门上。
太特么窝囊了。
不行!一定要出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不但死的窝囊,还要背负弑父的骂名,怎么能甘心啊!
余淮生走到角落地草垛前,而牢门边的粥和馍连看都没看一眼。
可是这种事情谁又敢冒着大不韪帮自己?
越狱更是不可能,就自己这养气期的黑铁选手,虽然比普通人要强一丢丢,但在这个修真盛行的世界要被人摁死根本用不了一根手指。
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靠自己,而能自救的唯一方法就是破解这个案子。
“这反复回忆了无数遍,也没有记忆显示宿主杀了余海,更没有出现别人杀害余海的记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凶手又是怎么行凶的呢?”
余淮生皱眉在草垛前来回踱步,右手成拳在左手掌上不停地轻锤着。
“那天因为月银的事去书房找余海理论,后面意见不和,发生了争执,后来两人又突然昏迷了过去,再然后就是醒来的样子了。”
“可是为什么会昏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恍惚间好像是余海养的一只狗进到了书房,后面我们才昏迷的,可是狗怎么能让我们昏迷呢?如果狗身上有让人昏迷的东西,那它早就被迷晕了,根本就不可能进的来,可是狗又做了什么才让我们陷入昏迷呢?”
当时的情况谁又会去在乎一只狗?
可偏偏隐约间这狗似乎又是破案的关键!
余淮生很是闹心。
…………
“嘭!”
县令魏延放下尸检结果,一掌拍在案桌上,一脸愤怒。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但脖子上抹了一刀,还在心口上连补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