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东西都会被保留取证使用。”
“那瓷器上是否有异物?”
“这……”
捕头一脸尴尬地低下头。
县令见状有些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发作,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马上去查看!”
“是!”
“捕快大人,还有记得看一下物品里面是否有骨头之类的异物!”
赵捕头棱了余淮生一眼,有些不爽,但场合不允许,也就没说什么,径直离去。
余淮生讪讪一笑。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
师爷看了一眼一旁有些不明所以的魏延,很恰时地问了一句,魏延也快速眨了两下眼睛,颇有兴趣。
“回大人,师爷,小人之所以申冤,是因为确实没有杀人的记忆,所以笃定自己是被奸人陷害,这些时日一直在推敲案件经过,终于有了些眉目。”
“哦?那案件经过可有什么不同?”
师爷好奇地问道。
“如果按现有的证据,确实小人无法澄清了,但是如果加上小人失去记忆这一点,那整个案件就会变得漏洞百出。”
见两人没问话,余淮生顿了顿,继续说到:
“当日被漏掉的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我在和家父争吵的时候家里的狗进入了书房”
魏延皱眉,不得其解,师爷也停下了扇子。
“这跟狗有什么关系?”
“大人,这狗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而且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余淮生顿了顿,看了眼两人,表情尽在掌握中。
“如此,本着大胆推测,小心求证的原则,那我们就可以先大胆地推理出案件的完整经过来。”
“当日我确实进入书房和家父发生了争执,就在争吵过程中家里的狗进入了书房,然后不经意间打碎了一个瓷器,而这也导致了被事先封入瓷器的迷烟之类的东西被释放出来,让我父子二人陷入昏迷,这时真正的凶手进入房间,刺死了家父,然后伪造打斗的现场,嫁祸于我,再计算好迷烟剂量,然后提前报案,最后所有证据都可以恰到好处地证明就是我杀了家父余海!”
魏延一直皱着眉,似乎有些懵,而一旁的师爷倒是眼睛一亮,问道:
“你这推理确实精彩,但是证据呢?”
“回师爷,这也是刚才小人问捕快大人的原因。”
“哦?”师爷眨巴眼睛,示意他继续。
“敢问师爷,可知余家到衙门的脚程?”
“嗯……余府去过一次,到衙门的话大概一刻半吧!”
“那就是了。”
“第一,那日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应该是余家丫鬟,而捕快到达余家的时间却是不到一刻钟,而且报案人也不是丫鬟,也就是说有人在丫鬟之前就知道了,并提前报案,只是丫鬟的出现,打破了这一节计划。”
“与小人刚刚说的计算迷烟时间的过程刚好相印,这点可以找丫鬟和捕快验证。”
“第二,如果要吸引狗去碰倒瓷器,那必然要在瓷器上涂抹吸引狗的东西,或者在瓷器下放入骨头之类的东西,让狗去蹭撞,让瓷器正常破碎掉,所以这点需要查证瓷器上或现场是否有异物存在。”
“第三,以第二点为基,那就可以证明房门本来是开着的,所以狗才能进来,但是丫鬟来时房门却是关闭的,丫鬟是推门而入,我们可以理解为凶手在行凶完后,有关上房门这个动作,或许是为了避免被人提前发现,这点也可以找丫鬟证实”
“所以以你的意思来看,真正的凶手就是余陈氏了?”
师爷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八九……”
“报——”捕快从门外飞快跑来。
“大人,小人在几个瓷器碎片上确实发现了一些油物!”
魏延和师爷互相看了看,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瓷器内部真是存放了迷烟,那现在也没办法证实,张捕头,你现在去把当日那余府丫鬟带来,我有话要问!”
魏延吩咐了一句,张捕头领命离去。
“即使凶手真是余陈氏,但是没有证据你该如何处理?你可知疑罪从无一说?”
师爷又开始轻摇手中无字无画的白扇,一脸笑意。
见状余淮生心中一动,连忙回到:
“师爷,这点小人早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