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看向李贞丽,疑惑道:“这两首诗没问题啊,前朝并未出现过,他如何作的假诗?”
李贞丽将缴获的小抄递给他,道:“方公子你有所不知,有人将诗写在小抄上,姓赵的偷偷跟着背呢!”
方以智一看,竟是一首情诗,意境还这么高深,让他为之一震,连忙看向朱慈烺道:“公子大才!”
赵景麟头大不已,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怕再丢人,直言道:“是我家公子临场所写。”
说完,他站到了朱慈烺身边,表示这位才是正主。
侯方域道:“不可能,即便是李白杜甫再世,也不可能在短短半个时辰内连作三首佳作!”
“是啊!怎么可能!这少年还这么年轻.”
冒襄对朱慈烺拱手道:“敢问这位兄台,此三首诗真是兄台刚刚所作?”
朱慈烺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道:“正是!”
见众人满脸不信的样子,朱慈烺决定现场装个逼,他扬声道:“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复社才子顿时傻了眼,如果说刚刚不信,这次人家现场就作了一首,还借着侯大公子的话题来了这么一首,简直就是神童啊!
冒襄道:“敢问兄台贵姓?”
朱慈烺扫了他们一眼,见众人期待的眼神,他这才缓缓开口道:“朱!”
在场的侯方域、陈贞慧、冒襄等复社青年士子们皆是一惊,莫非这少年就是当今的新皇陛下?
南京城是有几个国姓勋贵,不过掌兵只有抚宁侯朱国弼,掌管的也仅仅是漕兵,他家的公子更是出了名的纨绔,比秦淮八艳的名头还大。但抚宁侯朱国弼早就跑反了,现在都不知在哪旮旯里躲着呢?
这少年之前曾说自己随军去过山海关、又打下了北京,再随军南下,其时间和路线与新皇陛下几乎一致啊!
再看那姓赵的将军,怕也不是冒牌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忠义军神机将军,以从一品的总兵级将军充当家丁,整个南京城除了那位新皇陛下,还有何人有这能耐?
刚刚那个前来赶场子的刘参将,应该就是看到了陛下随从展示的大内腰牌才匆匆滚蛋的。
想到这里,一众青年士子们顿时老实了,也不叫唤了,一些士子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谄媚之色.
复社才子们也服气了,文采上输给陛下没什么,总归没输给武夫就行。
朱慈烺的目光在楼中一扫,笑着道:“诸君觉得本公子刚刚所作之诗如何?可有人愿品评一二?本公子洗耳恭听。”
一个青年士子抢先道:“此诗直白表达了诗歌创作应求变创新,不能可以模仿,跟在古人后面亦步亦趋。”
众人古怪的看着这个老实人,搞得这名士子颇为尴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陈贞慧拍马屁道:“此诗虽语言直白,但寓意深刻,真乃千古绝唱!”
“朱公子才华横溢,诗词功底之强,真让我等望尘莫及”
“以朱公子的才华,要是再成长数年,只怕诗圣诗仙的名号就要换人了.”
眼见一群名士在这一本正经的夸赞自己,朱慈烺笑而不语,按照情况来看,他们应该都发现自己新皇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