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也是人精,明白了朱慈烺的身份后,立马顺杆子就上,“朱公子,可是李香姑娘现在还在哭呢,她说还得要有
一首公子亲笔诗,她才相信您是大才。”
朱慈烺心说怎么着这还讹上朕了呢,于是他也出了一道题,点头道,“好吧,谁让本公子怜香惜玉呢,你让李香姑娘到此来,本公子当着她的面给她写一首新诗。”
老鸨欢呼一声拔腿就一溜小跑去李香姑娘闺房。
一会儿,老鸨就领着李香姑娘进了静室。
朱慈烺见着美人光临,也不废话、提笔挥毫,毫不停留,一气呵成:
赠马湘兰——歌舞曾经第一流,卅年相思白了头。幽兰楼里蝴蝶飞,梁祝蝴蝶蹁飞舞。
写完一首,换了一张纸,又写道:
叹柳如是——夫婿才名冠九州,龚吴鼎足峙千秋。谁能地老天荒后,大节从容问女流。
李香姑娘看着朱慈烺一挥而就,写得如此之快,更加疑惑,就去看第一张纸,看着看着,她的眼里湿润了。
她又去看它二张纸,这一看,她的眼睛里开始流出了眼泪。
朱慈烺看着她的腮膀子上挂着泪珠,叹了一口气,刷刷写出第三首:
忆李香君——歌罢杨柳楼心月,舞低桃花扇底风。溅血点做桃花扇,比着枝头分外鲜。
写罢,朱慈烺摆毛笔放好,对黄小宝道,“小宝,走喽!”
朱慈烺带头蹭蹭地下了楼,忽然,一人的高呼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不对,我觉是朱公子寄诗表达了期待朝廷变革的愿望!”
说话之人是四公子之一的冒襄,一本正经道:“朱公子小小年纪便忧国忧民,真乃我辈楷模,冒某佩服!佩服!”
说完,冒襄看向朱慈烺,像是在问:陛下,我这么舔,您舒服吗?
朱慈烺点点头,暗叹这马屁拍的,果然具备大知识分子的水平!不仅拍的巧,还能看出自己的意图,不错!看来这冒襄是想当官了!
冒襄看着朱慈烺的笑脸,心中极为兴奋,暗道这次总算在小皇爷面前露脸了,日后仕途有望了
侯方域脸色苍白,心中发慌,打死他也不愿相信自己刚刚得罪的居然是当今新皇陛下,这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啊?
在这群扑街面前,朱慈烺此刻就是他们的君父,能让他们少奋斗几年的亲爸爸,只要心里还有当官念想的人,都会心甘情愿的叫一声:爸爸!
政治主张不同,没关系,代表的利益不同,也没关系,最有关系的是前提要当官啊,当不了官再扯什么政治主张理念都是扯淡!
朱慈烺笑道:“多谢诸君抬爱,时下我大明人才凋零,听闻皇上即将在江南贡院再次举办科考,为国选录人才,进行新政改革,本公子不忍在此借酒蹉跎,就此告别!”
说罢,他大步咚咚的踩着木板楼梯下了楼,连捎着薛盈盈也一块带走了。
老鸨敢在秦淮河边立足,本就是个人精,见周围士子的态度个个大变样,立马就明白了这位才华横溢的少年就是当今新皇陛下,她如何还敢拦着。
但是,静室突然传一声大哭,“呜~~呜~~~,妈妈,快拦住朱公子,女儿此生非他不嫁,他若不娶,女儿就绝食而亡。”
卧槽,什么鬼?那朱公子第三首诗写的什么?竟然让心高气傲的女儿,如此坚决!
可是,她也不敢拦住朱公子啊,这位爷极可能是当今手黑陛下啊!拦他?你有几个脑袋够这杀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