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含笑道:“你我之间,没什么不可以问的。”
林平之坐在他的对面,迟疑着道:“圣姑她……也在洛阳。”
“我知道,”东方不败困惑地问道,“怎么了?”
林平之小心翼翼地问道:“东方,任我行是不是没有死?”
东方不败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道:“谁和你说了什么?”
林平之冷汗涔涔,顶着教主大人的死亡凝视,继续道:“没有,我自己猜的。圣姑不是也猜到了吗?”
东方不败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坦然道:“是啊,她不止猜到了,还找到了任我行的所在。”
“东方,我不明白,”林平之问道,“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要待任盈盈那么好?”
“盈盈的母亲待我如同亲弟弟一般,我答应过她要善待盈盈。”东方不败垂眸道,“至于任我行,我和他斗了那么多年,直接杀了他,多无趣。”
“你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我会怕?”
“可是东方,我怕。”林平之认真地道,“我怕圣姑迟早会找你报仇,我怕任我行还会卷土重来,我怕你会受伤,我怕你会难过。”
“胆小鬼,”东方不败嘴上嫌弃,心里却很是受用,“既然你会担心,我杀了他便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嗯……我想想,刚好顺路……”
“那便好,”林平之松了一口气,“明天镖局有一趟生意,也刚好顺路,有没有兴趣去押一趟镖?”
“好啊!”东方不败欣然应允,好奇地问道,“会有人来劫镖吗?”
林平之哭笑不得,“正常的话不会。敢截你的镖,他们是有多没眼色?”
东方不败惋惜地叹了口气,“我还挺想遇到两个地痞山贼的……”
得到了东方不败的应允,林平之立刻便去找王元霸辞行。王元霸沉吟片刻,有些不舍地道:“也好,也好,早些回去罢,你娘也早些安心。”
“那娘亲生日宴,您会来吗?”林平之浅笑着问道。
王元霸显然怔了一下,“再说吧,我和你外婆可能禁不起折腾了,不过你两个舅舅定然会去的。你也替我们给你娘带个好,让她什么时候也回来看看。”
“好,那我去和外婆说一声。”林平之前脚刚走,大舅王伯奋便走了进来。
“平之是来辞行的?”王伯奋问道。
“是啊,”王元霸皱着眉道,“过段时间你妹妹四十岁大生日,你亲自过去罢。”
王伯奋闻言不悦,“早知道就不把妹妹嫁给那个穷小子了,武功不入流,住得又那么远,说好的辟邪剑谱也没个踪迹……”
“鼠目寸光!”王元霸呵斥道,“林远图一身的功夫总不会是假的,林震南自己资质有限,可平之却是不差的。他早晚要将衣钵传给平之的,到时候再想要辟邪剑谱,岂不是易如反掌?”
王伯奋心中暗道父亲老糊涂。林震南那厮若真有辟邪剑谱,岂会这么多年都不对亲生儿子透露半点风声?他心中不以为然,表面上却丝毫不敢顶撞威严的老父亲,只得低声应道:“是。我这就着手准备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