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砚听了这话,立马喜笑颜开的接过糖葫芦。
“谢谢阿婆。”
程砚砚这姑娘长的清俊秀气,一张小脸干干净净,不施粉黛,但却红润有光泽。
这样的变化,真是很难将她和那戏台上瘦弱不堪的样子联系起来。
老太太又看了眼一旁道傅玉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美人的手背,慈爱的笑了笑。
因着年纪老迈,老太太笑起来的时候,那参差不齐的牙齿便露了出来。
但却是一点也不显得吓人,反而更多了份慈爱和温暖,只见她温柔的握住傅玉笙的手笑道,
“姑娘姻缘已至啊。”
说完又是欢喜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弥漫着浓浓的慈爱。
听到这话,傅玉笙小脸立马红了起来,她有些羞涩的将手从老人手中抽了出来,摸了摸红润的脸颊,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那老奶奶见到她这模样,嘴角依然上扬,缓缓说道。
“姑娘尊天敬道,乃姑娘的福分,也望天下百姓皆知这奥秘,天下则大幸。”
“奥秘?阿婆,什么奥秘?”
程砚砚有些好奇的问道。
老奶奶岁数虽大了,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字正腔圆,她抬头望向天,眼睛里一片澄净。
“这天道,乃世间万物之根本,凡事遵行天道,顺从良心,便能一生平安喜乐。”
傅玉笙离老奶奶很久,能清晰的闻见她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
这般年纪,虽满头白发,但却是浑身上下充满着和蔼温柔,就连她的手都是异常温暖。
她对于老人家口中的天道,有些觉悟,但却是朦朦胧胧,隐隐约约觉得是要顺从自己的良心,良心若不安便是作恶了。
但傅玉笙也没有再问下去,这奥秘之所以事奥秘,便是要靠自己去领悟,当即傅玉笙拿着糖葫芦站在一旁有些漫不经心。
“天道?”
一旁两姑娘亦是觉得有些迷糊,苗瑶有些迷茫的挠了挠脑袋,这老奶奶神神叨叨,尽说些她所不能理会的话。
她只知道“天道好轮回,上天饶过谁。”,这句老话,其余的便是完全不知。
而同样程砚砚也是一脸懵懵懂懂,她现在是一头雾水,这老奶奶为什么和她们说天道?
这么个玄乎的东西有什么用?神神叨叨,不知其意。
老奶奶这次没再解释,而是和蔼的朝着她们笑了笑,又低头继续迎接下一个客人了。
而一心想为百姓做些事的傅玉笙却是脑海里闪过一丝亮光,如果人人都能遵行天道,世上哪还会有人敢继续作恶?
她有些无力的纠缠着衣袖,不知该为此做些什么。
作恶的一般皆是不敬畏天道的人,是一些丧心病狂,只遵循欲.望的人。
就如那些贪官污吏,因为欲.望引诱着他们贪污,欲望让他们蒙蔽了良心,良心丧尽,对百姓的生死置之不理。
而一些沉迷女色,终日流连青楼的男人不也是因为欲.望?
这些人该如何唤醒他们的良心呢?
傅玉笙的视线不禁停在了程砚砚身上,她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或许文能改变人的思想?
离开糖葫芦摊位后,苗瑶眉头微皱,甚是不解的说道,“刚刚那老太太神神叨叨,什么天道?什么奥秘?这些与我们有何关系啊?”
程砚砚拍了拍她的肩膀,亲切的搂住她的胳膊,小脸也有些困惑不解,但她还是揣测的说道,“也许是好人有好报?”
“啊?”苗瑶更加不解。
倒是一旁的傅玉笙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不理解就不要想了,怎么想也不如替百姓们做点实事。”
两个小姑娘皆是笑着点点头,也不再去想那难解的奥秘,反正她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傅玉笙回到客栈后,脑子里依然是有些嗡嗡的,此时沈太傅和傅玉临还在衙门忙着,傅玉笙只能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宣纸发着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去想下一步。
今天她和程砚砚商量着,让她去那牢房里将一些英勇人物的事迹用唱戏曲的方式演绎给那些罪人,这戏本子她来写。
可是正要写的时候,却是毫无光亮,这笔怎么也下不去手。
就只能这样干坐着,眼睛无神的看着桌上的宣纸,似乎要将这纸看破个洞似的。
她无奈的用手支撑着脑袋,长长叹了口气,“这该怎么写?我毫无灵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