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楚,她不可能那么早就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安分。
在原地停顿了儿,拿了睡衣去了卫间。
洗一个澡,却了比平多一倍的时间。
期间在思考,在衡量。
等出了卫间,心里已经坚定。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宁嘉背对着,小被子裹得严严,远远望去,像一个小山丘。
她一动不动的,也没有出任何声响。
韩霖却清楚,她没睡。
走过去,弯腰从后面拍拍她肩膀:“宁嘉,我们聊聊。”
她没动,也没理。
韩霖:“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再装,我把你翻过来了——”
她这连人带被子翻过来,有些懊恼地看着,还有些无奈:“你想说什么啊?”
韩霖轻俯下***,撑在她侧,就这么认认真真望着她。
宁嘉被看得心里慌:“你干嘛啊?”
韩霖说:“我觉得,我有必思考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宁嘉:“?”
决定单刀直入:“你喜欢我吗?”
宁嘉被这个问题问到了。
老半晌,没回过神。
不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真的不清楚什么叫“喜欢”,什么算认的“喜欢”。
两人当初在一起,有了既定事后的权衡之计,算对彼此有一个更的交代。
也有种“没更的选择,凑合过过”的感觉。
如说,谈恋爱因爱情,那么婚姻就互利互惠,共同双赢。
们家世相差不大,彼此的经济基础也都不错,加上知根知底,算不错的一个选择。
加上已经有了孩子,她害怕打胎,也面子,不想留下这种“不大光彩的污点”——万一以后被圈里人知道,捅出去,丢脸就丢大了。
当初作出这个决定时,她心里也有不少私心,也衡量思考了多。
至少,如换一个人,没有韩霖这么熟悉,没有韩霖这么有钱、没有办法给予她和孩子后半辈子的依靠和稳定活,她肯定去打胎的,她不拿后半去赌一个未知。
简而言之,这场婚姻,对她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利益方面。
但,情感方面呢?
扪心自问,她喜欢韩霖吗?
宁嘉真的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过。
但,她清楚,她至少不讨厌的,甚至还有些羡慕卓越的能力,有那么几分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的崇拜。
她并不排斥和待在一起。
甚至大多时候快乐。
但,这喜欢吗?
“……我不知道。”她嗫嚅道。
韩霖:“那你还亲我。”
宁嘉:“……我什么时候亲你了?”
韩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深呼吸,给她回忆:“那,去逛街买衣服的时候,你亲的我。”
宁嘉想起来了。
“……那表达感谢。”当时,她真没有想那么多,就感觉气氛到了,情不自禁就那么做了。
韩霖冷笑:“你跟别人表达感谢时,也这样亲们吗?”
宁嘉哑口无言。
忽然低头,强势地封住了她的唇。
宁嘉睁大了眼睛,只觉得温热的呼吸将她完全笼罩,像溺毙她似的。四周的一切像都黑暗下来,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有唇齿相交的那一个点。
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刻,真的。
她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她。
灯熄灭。
韩霖背过去睡了。
她茫然地望着花板,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
第起来,她故意磨磨蹭蹭了久都没有起床。
等边没有任何动静,蹑蹑脚地爬出来,躲在门口暗搓搓往外面看。
玄关的地方,韩霖的皮鞋已经不见了——应该去公司了。
她松了口气,这大步走出去。
后却忽然传来熟悉的男低音:“你干嘛呢?大早上的像做贼似的?”
宁嘉差点一个踉跄栽倒。
她在原地愣了几秒,这半尴不尬地转过了,讪笑:“……你还没去公司啊?”
“你希望我去公司吗?”冷淡挑眉,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慢条斯理地吹着凉。
宁嘉再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社死现场”。
昨晚快被她扔到角落里的记忆,这儿又一股脑儿不受控制地朝她脑海里涌来。
偏偏什么尴尬,什么不想想起,脑子里呈现的什么东西就越清晰。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