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芝仪美滋滋点头,“好啊,自己腌咸鸭蛋,用来做蛋黄酥最好不过了。”
百叶瞬间被她勾起了内对蛋黄酥那浓郁『奶』香滋味的怀念,咽口水充满期待的问:“姑娘连蛋黄酥都会做吗?”
“不是很懂,但是可以慢慢研究,首要一烤箱。”
有了烤箱,就不只局限于蛋黄酥了,各种烧烤饼干小蛋糕都可以安排上,想到这里,颜芝仪也忍不住跟百叶一起咽口水了,目光炯炯看她:“要不请人在院子里砌烤炉?也不用太大,就咱们自己烤东西吃,长宽只要两三尺也就够了。”
百叶下意识点头,两三尺的话确实不算大,还没姑爷给姑娘画的秋千占多,挤一挤还是能匀出位置的。
只是她俩达成共识没用,杨妈头一反对,她从实际角度出,“前置办家具也就算了,搬家还能一块带走,可是秋千炉子这些没办法搬吧,咱们可能都用不了两年,岂不是很浪费?而且人家屋主未必也用得上,说不定还要嫌咱们给人添麻烦呢。”
“这确实是问题。”颜芝仪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最好还是把这宅子买下来,那就不需要搬家了。”
杨妈:……
姑娘姑爷这些日子凑在一起就聊写书的事情,说说就要聊到买房子,话题从不避讳们,杨妈都不止一次见姑娘体贴安慰姑爷,说要是赚的钱不多,不如少花几百两在靠近外城宅子方买小宅子,省下的钱给姑爷买只驴代步,那住得偏一些也没关系了。
们现在住的宅子,是要比外城边上的贵几倍啊,姑娘为了砌炉子不惜多花好几倍的钱,关键还是用姑爷赚的——姑爷要是肯用姑娘的嫁妆银子买宅子,如今就不会这般废寝忘食写书了。
杨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说她家姑娘了。
但好在颜芝仪很快也良现了,想起们寒哥养家不容易,喃喃道:“不过也不能就指望寒哥一,那书卖得好,也不一定能买下这宅子。”
虽然说她对男主充满了信,想要做什,不管是当官还是搞副业,肯定都能风水起,赚钱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架不住内城中的房价太贵了。
一脚迈进来的秦海刚好到这话,笑接了句,“少夫人说的是,若是卖书能在内城买上宅子,翰林院那些大人们岂不是人人都去写书了?”
颜芝仪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她不能继续沉『迷』吃喝玩乐下去了,自己也该想想办法搞点钱花花,陆时寒不会用她的嫁妆,但她用嫁妆投资赚来的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可不能拒绝了。
也因为刚才说到了要写信给爹娘说黎蒿的事,颜芝仪突然醍醐灌顶,她私底下琢磨能搞什事业,从江州想到京城,都两三月了还没想出所以然,说明她就不适合闭门造车,还不如写信问问她爹呢,她爹怎说也算是小有所成的意人,老爷子交到手里的产业非但没有没落,还隐隐有些蒸蒸日上的意思。
而们家老爷子更是励志典范,说年轻时穷得吃不上饭、讨不上媳『妇』,才跑去跟人学做意,还是从走街串巷的小摊贩一步步家的,老爷子要是活在现代,完全可以写一本创业日记了。
她要是早点想到请颜老爷和老爷子支支招,可能现在意都搞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简直痛不已,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亿,不想耽误下去了,立刻就想写信问颜老爷——信可以写好,等收到回信寄出去也没关系。
颜芝仪于是迫不及待去书房写信了,一呵成、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
这封信的信息量很大,颜芝仪知道做意也要因制宜的道理,颜家包括周围的亲朋好友,就没人来过京城,为了让颜老爷们有概念,她用很大篇幅详细介绍了下京城繁华的商贸集市,南来北往、奇珍异石在这里都能买到,甚至还有专门卖西洋商品的洋行,可谓是天上下、无所不有。
想要在这里赚盆满钵满,只靠奇独可能不行,太简单的技术活很容易就被人模仿去了,太高端的前期投入也十之巨大,她那一千两“巨款”投进去不知道能不能响声,所以她也想从小本买卖做起。
老爷子最初干的就是小本买卖,还去外走商过,应该能给她一些建议。
颜芝仪耐详尽的写完京城情况,和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时间已经过去两三小时了,放下笔才觉得有点腰酸背痛,抬头看看窗外,就看到院子里众人都围大盆或蹲或坐,连两小家伙也没闲,全都埋头做什,她扬声问道:“你们都在干嘛?”
杨妈也大声回:“弄姑娘您想吃的田螺,太多了,大家都在帮我挑田螺肉。”
颜芝仪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奶』『奶』家过暑假才亲手挑过田螺肉,甚至还为了口吃的用老虎钳剪田螺屁股剪到手抽筋,城里的活就很便利了,想吃田螺肉有直接卖田螺肉的,想吃小吃炒嗦螺也可以买人家处理好,所以她也很多年没这玩过了,突然来了兴趣,赶紧起身道,“我也来我也来,你们等等我。”
“才刚刚开始呢,还得挑上半时辰。”
颜芝仪却不,直接把写好的信纸放在书桌上晾干墨迹,顺便等陆时寒回来后请表阅后感,她则摩拳擦掌去院子里跟大家一起处理田螺肉了。
大家一起聊聊天做做事,倒也乐融融,只是田螺肉处理好以后,颜芝仪总觉得洗过的手还是隐隐有些腥味,刚好陆时寒下班回来,她二话不说把手伸过去让闻,陆时寒也立刻说出了正确答案,“仪碰过田螺了?”
“你也闻到腥味了?”颜芝仪叹,“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陆时寒闻出来了,却毫不介意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怎不用胰子洗手?”
“杨妈们都用草木灰,我以为这就能洗干净,便不想用桂花胰子,毕竟不便宜嘛。”
但她现在承认一钱一货了,草木灰能将油脂脏污洗得干干净净,却没办法盖住腥味。有些钱还是应该让别人赚的。
看她一脸失策了的郁闷,陆时寒突然问:“家中可还有茶水?”
颜芝仪以为要喝茶,回道:“今天忙干活,只切了一壶茶,现在早都凉了,寒哥不如等等,让杨妈烧一壶水过来?”
“冷的正好。”陆时寒牵她去放茶水的堂屋,一边解释,“书上说冷茶也有除味留香的作用,若是隔夜的效果更佳。”
“真的吗?”颜芝仪一时喜出望外,走得步子比还快些,两人很快取了茶壶出来,陆时寒负责缓缓倒水,颜芝仪用不多的茶水将自己白的小手从里到外搓了一遍,放到鼻尖轻轻一嗅,果然没有了腥味,指尖反而似有若无萦绕茶香味。
又变成了香香的小仙女,颜芝仪情都轻松了,这才兴致勃勃拉颜芝仪去书房看她的作品。
陆时寒一她给爹娘写了信,也没问为什,反而笑道:“仪可还记得,赵兄前离开京城前来家中找过我们,说已经同辰隆镖局打过招呼的事?”
颜芝仪当然记得,那位辰隆镖局少当家带们走了十来天的路程,结下了一份友情,讲究江湖的赵诚远在离开京城前还来向们告别了,顺便给们带了份惊喜,“赵少当家那日说,已经让辰隆镖局京城这边的掌事记下了,日后们有人要去或者经过江州,都会提前知会我们一声,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们的镖队可以帮忙捎一程……所以们最近是有镖队要经过江州吗?”
陆时寒含笑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次镖队三日后出,们掌事的今日就让人去翰林院通知我了。仪上回说想给娘和岳母送去京城最时兴的料子,这两日便可以去街上挑选起来了。”
颜芝仪眨了眨眼睛,诚实的说:“寒哥你要是不提,我险些又忘记这茬了。”
陆时寒云淡风轻道:“无妨,我帮仪记下了。”
颜芝仪就很感动,寒哥从来不说那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却会用实际行动把她说到一切都记在中,堪称做的比说的好。
哦不,寒哥说得同样好,只是从来不整那些虚的,夸她却从来不吝赞美。
啊,又是被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