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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
谢珝披着衣服走到厨房,从锅里捞出面条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很好,还没有到午夜十二点,于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把面条分在两个碗里,放到托盘上,筷子用纸巾包起来放到一侧,两双并起来放到一起。
她拢了拢有些挡眼睛的头发,想了想,又把其中一个碗里的面挑了一些放到另一个碗里。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她端着面条走到卧室,那里面有点点的光,顾振洵显然已经醒了。推开门就见他坐在床上,床头灯是开着的,橙黄的光映到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弧度。
“你光着脚去哪里了?”他皱着眉头问道,显然是刚醒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良好的逻辑推理能力。
他有些不悦地看着她光着脚站在门口,谢珝则走上前去,把托盘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笑着说道:“生日快乐。”然后低下头吻住他,轻轻咬住他的嘴唇,舌头扫过他的口腔,从上颚到牙齿,绵长而细密的吻落下来,最后以亲吻他脸上的那个新鲜的擦伤作为结束。
刚刚睡醒的顾振洵难得的温驯,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来,平静地说道:“你还记得。”
放弃
谢珝拿了一碗面条递给他,自己则拿了另一碗,两个人在床上对坐着吃面条。
顾振洵显然不记得自己厨房里还有吃的,他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一片,仔细辨认里面的东西,最上面是一只嫩黄的荷包蛋,虾子,蔬菜,鸡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味道很好,不知道谢珝在里面放了什么。
吃到最后发现他的那一碗里还有一只蛋,谢珝坐在对面看着他笑,一副耍了你真好的表情。
“汤里放了什么?”以前他也这样问过,只是谢珝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于是他煮的面条永远不及她的好吃。
谢珝笑着,眉眼之间却带着一丝倦意,“一点点糖,下次你可以自己煮来吃了或者让别人煮给你。”
他似乎意识了些什么,沉声说道:“以后还是你来吧,我控制不好量。”
两个人的碗都已经空了,谢珝摇摇头说道:“没有以后了。”
顾振洵看向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是一湾平静的湖水,又像是外面柔和的月光。
谢珝平静地说道:“顾振洵,我们分开吧。”
顾振洵的嘴唇抿起来,眼睛里好像有吞噬人的光,静静地直视她,好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为什么?”他最终冷静地问道。
谢珝笑了笑,“循环,不是吗?”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谢珝顿了顿继续说道:“十年前的胶片和现在的影像重合了,我们当时就是这样,你追我,然后我回应,遇到你大哥,你过生日,我喝vodka,然后接吻j□j,给你煮面条吃,剧本你都没有变。”
她看着时间的和终点严丝合缝地闭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圆,他们单调地重复了以前的所有过程,现在又到了她选择的时刻。
谢珝伸出手划过他脸上的伤疤,新鲜的血肉的味道,刚刚她一直都有吻这里,听说唾液可以消毒,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不过这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他依旧在那里不说话,就像以前她的梦里一样,他们分开之后她的每一个关于他的梦里,他都不说话,她记得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梦是他透过建筑物的窗子往外望,食指和中指之间还夹着香烟,她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模模糊糊地,但是她就知道那是他,后来就醒了。
她的头发又掉了下来挡住了前额,他沉默着伸出一只手帮她把那缕头发别到耳后,她缓声说道:“生活不是电影,没有ng,做不好不能重新来过,同样的游戏我不想玩两次,我不想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在重蹈覆辙,我们已经重头再来了一遍,还是像以前一样。”
“所以为什么不一直像以前一样下去?”顾振洵有些粗暴地打断她。
谢珝笑了笑说道:“因为我这次还可以选择,在我的工作我的家庭我的人生彻底被你毁掉之前转身走开。”
顾振洵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这次我会毁掉你?”
谢珝揶揄地说道:“算我想多了,但是这种可能发生的概率在90%以上,即使你没有毁掉,你大哥也会来替你办这件事的。”
顾振洵有些愠怒地说道:“这次不一样。”
谢珝看着他的眉眼,很久以前,久到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以前,她就注意到他的眉眼真是好看,丹凤眼睛又细又长,平时总是冷冰冰的,让人忍不住去幻想他眼睛里有暖意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后来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温暖的时候是这样。大概爱一个人就是觉得他无论怎样都好看。
“还是一样的,你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也一样,对于我们的工作来说,你不会退让,我也不会,所以最终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更为确定的一点是,”谢珝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他平静的眼睛,冷冰冰地说道:“你的未来计划里没有我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