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渣,但谷妍知道,陈路周这个就是嘴没好话,但他社交圈子干净,高中三年从没跟哪个女孩子清楚过,别说女朋友,如果是她那件事,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或者说,从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子得特别近。身边来往清一『色』都是男孩子,他特别知道怎么跟女孩子保持距离——比如之前隔壁班个女喜欢他,那女也挺漂亮,学美声。陈路周每次从他们班经过来找朱仰起时候隔壁班男就狂起哄,他一开始知道原因,后来知道了,就没再从那个班门口过。
谷妍想起朱仰起曾经就说陈路周被骂最主原因,是他那张“僵尸都能被他忽悠起来两步”嘴,以及那压根做『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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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狗东西是是?”
徐光霁一口江小白闷下去,花米也吃完了,心里烧得慌,实在吐快,掐死那小子心都。
蔡宾鸿一边嗑瓜子一边听他絮絮叨叨快两小时,顾客都给他熬几拨,总算听明白了:“你说徐栀和陈路周在谈恋爱,那什么……了?”
两坐在巷子口丹姐煎吃夜宵,徐光霁颧骨坨红,他没醉,只是喝酒脸。陈路周这事儿把他社恐都治好了,敢直接把空盘递给老板娘让再给他续一盘花,换做以前,他绝对敢。然后信誓旦旦、咬牙切齿对蔡宾鸿说:“谈恋爱八成是在谈了,没偷尝禁果我知道,你也知道,咱俩养得都是女儿,我这个当爹,些话总是如当妈那么方便。”
蔡宾鸿丢了颗花在嘴里,说:“徐栀怎么说?”
“她就说她是自愿,是陈路周骗她。”
“我去!”蔡宾鸿都坐住了,“这他妈你报警!徐栀这才几岁啊!”
“是吧,我当时直接从厨房拿了把刀,准备去砍了那小子,”徐光霁又灌了一口江小白,火辣辣感觉一直蔓延到胃里,这才慢吞吞地补了句,“但徐栀说是,陈路周骗她去拜送子观音,你说这小子缺德缺德?”
“你说话别这么大喘气行行?”蔡宾鸿害了声,老心脏又给放肚子里,“是咱们理解那意思,过他俩是是接触频繁了?”
“然我能怀疑那小子?”徐光霁说,“我女儿向来事儿都会瞒我,但你最近只跟她提陈路周这个,她总能给我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
蔡院长说:“那是猫腻,真谈了,你得防着,现在小男都没什么底线,骗钱也就算了,遇个骗财骗『色』,你都没地哭去。女儿养这么大,养这么漂亮,你得防着外面这些个野狼。”
“怎么防,我总能随时随地都跟着徐栀吧?”
蔡院长给他出了主意,“笨蛋,你可以从陈路周那边下手啊,反正他现在是定期你那儿复查吗?你盯着他就行了?”
“也是,”徐光霁想想也是个主意,突然想到,“马出分了,你高压『药』开了吗?你多少备着,我是打算再找老婆了,你现在就是我唯一战友。”
蔡院长一派悠然自得,“抱期望就会失望,反正我跟蔡莹莹说好了,考多少分我都气,随便她,她爱去哪大学就去哪,反正我管了。徐栀呢?”
“徐栀说想去北京,她第一次提出去外地,以前从来会这么想,虽然我知道自己能把她一直留在身边,但是现在也是真觉得,时真挺快。以前她才这么大,一顺心就哭,滔滔绝,像个水龙头一样,关都关。”
“徐栀居然提出去外地?她是一直都想留在你身边陪你么?”蔡院长也觉得震惊,见徐光霁脸『色』难看,又马安慰,“过,孩子们都长大了,会自己想法。”
“,徐栀是碰到这个陈路周开始变,这两天你都没看见,心在焉那样,整天捧着个手机,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定就在想那小子,”徐光霁话干到这,他索『性』拿起一旁整瓶江小白一饮尽,仿佛嚼穿龈血地说,“他是对我女儿是认真,他俩谈也就谈了,他是敢欺骗我女儿感情,看我弄死他!”
……
徐光霁酒量其实一般,第二瓶江小白干下去差社会新闻,整张脸涨得比猪肝都红,第二天睡醒头昏脑胀,太清醒,所以在门诊门口看见陈路周时候,第一下没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可能是幻觉,等那小子大剌剌在他面前坐下,看着那张清晰英俊脸,才晃过神,这绝对是幻觉,是这小豺狼自己送门来了。
徐光霁接过他病历,确认过名字,是那个陈路周没错。
“恢复了?”
“嗯,我是来做——测试。”知道什么,这小子今天看着比之前顺眼了,看他眼神里比之前乖顺多了,像那天,拽得二五八万,明明行非说自己行。
徐光霁例行公事地问,扫他一眼:“这几天感觉怎么样?过『性』活吗?”
“没,”陈路周咳了声,显然他俩都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但陈路周知道徐光霁应该是认出他,然对他态度会这么恶劣,毕竟是宝贝女儿身边异『性』朋友,他能理解徐光霁老父亲心思。但心想是强调一下,于是随口补了一句,“我是处男。”
“……我问你这个了没?”徐光霁是想把病历卡糊他脸,觉得他是过分强调了,“二一世纪了,处处男,你这个思想怎么这么封建呢?是你这种方面情结?”
陈路周百口莫辩,靠在椅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到底是第一次见家长,被他一句话堵得脑子发懵,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挺无语地笑了下,“……是,我意思是,我是,当然别是是跟我没关系,且,我也完全介意我女朋友是是。”
于是,徐光霁随口一问:“那你对婚前『性』行怎么看?”
陈路周正襟危坐,义正言辞,“强烈谴责!绝对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