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被扼住了命运的后勃颈,柳云葭乖巧地憨憨一笑,“不过是我养的小宠物而已,昨天偷偷溜出去玩了,我还在想它怎么一直不回来呢,原来是被王爷您抓走了呀。”
柳云葭一边说一边悄摸摸地伸出手,想把装着飞飞的袋子完全解开,但齐慕殊在她即将碰到袋子的时候轻轻一推,便把飞飞推到了她够不到的地方,而且他压在她脖子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深知柳云葭打哈哈的功力,齐慕殊直接了当地问,“皇后突发的疫症是不是和它有关?”
柳云葭当然是死不承认,“怎么可能,它就是一个小宠物,它……是是是,是的!”
柳云葭话说到一半齐慕殊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反抗的声音。
虽然齐慕殊的疯是假的,但他这么多年仗着自己疯干出来的事却都是实打实的呀!
柳云葭顿时就怂了,忙不迭地承认。
得到肯定的回答,齐慕殊继续问,“它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能跟动物之间产生特殊的关联?”
那声音一如既往地邪肆慵懒还带着一丝笑意,但柳云葭真的相信齐慕殊能就这么笑着掐死她。
被逼无奈,柳云葭只能半真半假地说,“什么特殊的联系?我只不过是打小就喜欢小动物,毕竟会训练它们罢了,就跟街上玩杂耍的一样。”
“当真?”齐慕殊显然不信,他已经让暗影卫彻查了关于柳云葭的一切,其他一切正常,只有一点怪异,就是她身边的人都说柳云葭似乎会经常自顾自地对着小猫小狗甚至是小鸟说话,就好像它们能听懂一样。
“当然是真的了!都这样了我还哪敢骗您呀?”柳云葭一脸的认命中还夹杂着一点不服气,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但齐慕殊仍旧追问,“如果真的跟街上的杂耍一样,那昨天的麻雀和老鼠是怎么回事?”
“什么麻雀?我不知道。至于老鼠,动物都大差不差的,我训了这么久的动物知道什么样的乐曲能让它们安静下来很奇怪吗?”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都给说信了,所以柳云葭特别的理直气壮,但其实心里却是慌得一塌糊涂,她现在极其后悔自己刚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主动开了口。
面对这种深沉难测的人,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离他远远的!她怎么把这条原则给忘了呢?
果然是色令智昏啊!
齐慕殊将信将疑,继续逼问,“那他又是怎么把疫症带到皇后那里去的。”
齐慕殊连这事都知道了?看来飞飞刚从慈宁宫出去就被发现了,齐慕殊的势力范围让人心惊呀。
柳云葭本来还打算装傻糊弄一下,但看了一眼齐慕殊之后她改变了策略,有些心虚又有些理所当然地回答,“皇后怎么把他带来,我就怎么再把它带回去咯,诚如王爷所见,我多少还是会一些杂耍的小把戏的。而且,王爷也知道,被逼到绝路上,我向来都是不惧破釜沉舟的。就算我再傻,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该明白到底是谁在害我,我势单力微,可就算要死我也不能一个人死。”
齐慕殊装了这么多年,骗过了那么多人,演技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再他面前装得太狠,胜算不大。想要瞒过他,就算要装,那也最起码要有七分是真。
既然是这样,那就要有所取舍,通过暴露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来把最需要隐藏的藏起来。
齐慕殊那完美的演技现在处于一种半撕裂的状态,虽然浑身仍旧散发着一股邪肆颓靡的气息,但那气场是一点都不弱,压得柳云葭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她仍旧坦坦荡荡,毫无畏惧的看着齐慕殊的眼睛,甚至还带着几分凌厉的狠意,就算是现在处于劣势,也不能让自己陷入完全的被动之中。
果然,见柳云葭这坦诚凶狠的眼神,齐慕殊稍微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对于这种心理上的博弈,他也早已轻车熟路。
齐慕殊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成功地缓和了这被柳云葭一个眼神而被渲染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他轻挑起柳云葭的下巴,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擦上她的唇瓣,“你这只小野猫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有性格啊!如此看来,你的医术很是高明呀,所以你刚刚说你在怕?你怕什么?怕皇后手上没有解药吗?”
一击必杀,柳云葭整个人都懵住了,他知道她是中毒了,所以他才不怕的?
可他怎么会知道?
就算他抓到了飞飞,正常飞飞身上携带了鼠疫,更何况昨天可是连白弈清都被她给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