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为了躲你嘛!以为跟水月不像了,你就会离我远点,谁知道没用处啊。
但是这话肯定是不能当着齐慕殊说了,于是柳云葭嘟嘟囔囔地糊弄,“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嘛,后来起疹子了才确定是真的有问题。”
“怀疑有问题也不能喝,这不是起疹子的问题,她真的有可能会要了你的……”齐慕殊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但是看着柳云葭的眼神还是很生气,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大胆了。
柳云葭也知道是自己太冒险了,所以在齐慕殊的眼神下愈发不自在,而且从齐慕殊的话里她还听出来,这个姚柔可能不止是女子间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果然,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齐慕殊身边的每一人都不能被轻视,说不定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就是某家的精英。
齐慕殊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才把怒气缓下去,撤掉压着柳云葭的那只腿,一转身坐到床边。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云葭竟然被齐慕殊的这一股子的生气弄得有些心虚,也坐起身来,看着齐慕殊的背影细声地说,“可能只是碰巧呢,我这个病根桂岑研究了好多年都没有什么进展,姚柔可能不是冲着我这个病根来的,或许只是这种能让我起疹子的药碰巧跟我的病根有些关联。兴许不是坏事呢?万一是个突破口,能找到根治我的办法。”
“就算是碰巧,那你也太冒险了,你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你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齐慕殊本来已经在努力地调节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听到柳云葭竟然这么轻松地样子,不自觉地又怒了起来。
柳云葭被训得缩了缩脑袋,跟以往被齐慕殊凶的冒火不同,这一次的确是她自己太草率,齐慕殊虽然是在训她,但也是为了她好。
所以柳云葭依旧是软着性子,“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那么冒险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身边竟然卧虎藏龙到这种地步。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而且就算姚柔真的是冲着我这病根来的,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我能知道我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现下柳云葭倒是更希望姚柔就是冲着她这个病根来的,这破病可是把柳云葭折磨的要命,要是真有人知道些什么,那是最好不过了。
柳云葭软软地态度让齐慕殊暴起的火一点点的退下去,但仍旧是板着一张脸,“恐怕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齐慕殊对于这花的印象很淡,但还是隐隐地记得似乎是什么很忌讳的事情。
其实柳云葭即便没有原主的记忆,但也大概能够猜到这朵背后隐藏着很多的故事,大约和原主的身世有关,大约不是什么好事。
但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她在意的只是能让自己更好的活着。
“那也得知道了再说,王爷您放心吧,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情,并且保证会妥善行事,有任何问题,立刻向王爷求助。”
柳云葭信誓旦旦地说,但齐慕殊回头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不信任,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柳云葭甚至举起三个手指对天发誓,“我发誓还不行嘛!”
见柳云葭这乖软中又带着一丝皮气的样子,齐慕殊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没说好,只是起身迅速穿好了衣服,临走之前才回头说了一句,“但愿你最好能妥善处理,不然的话我就只能禁足你了,像着这么不安分的,关起来才最安全。”
“你才不安分!”柳云葭被说得不乐意了,冲着齐慕殊的背影大喊,她明明特别安分守己,是那些人非要来找她麻烦好吧?
在檀折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之后,他想来想去都还是觉得不放心,而他自己一直在周围徘徊也不好,于是就去把阿砚叫回来了。
阿砚一直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争吵一阵阵地胆战心惊,见王爷板着一张脸大步地走出来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更是吓得不清,赶紧进屋去看柳云葭,却只见她半露香肩,以一种特别小娇妻的姿势蜷坐在床上。
阿砚那悬着的心立刻就落了地,看起来似乎只是小夫妻之间的拌嘴,没什么大事,床头打架床尾合的那种。
虽然跟齐慕殊闹着脾气,但是柳云葭的脑子也一刻没闲着,望着走进来的阿砚忽然问,“阿砚,你会画画吗?”
阿砚被问得懵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会一点。”
柳云葭立刻说,“那你去准备一些颜料,最好是那种能够调出肉色的颜料。”
这下阿砚更懵了,这怎么刚吵完架,就想着要画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