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柳云葭暗叹了一口气,这样就还有操作的空间。
虽然很难形容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但暂时是肯定不想让齐慕殊知道这件事情的。
见柳云葭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齐慕殊很手贱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现在你总算是相信了吧?我的画上根本就不是水月,你也没有必要装扮成水月的样子。”
柳云葭有些嫌弃地躲开他的手,相信,当然相信了,毕竟这件事情总共两个当事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我了。
只不过柳云葭有一件事情想不通,看着醉得不轻的齐慕殊她决定大胆一问,“我相信王爷了,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那就是王爷您为什么会对一个连脸都没有看清,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呢?”
柳云葭的这个问题让一脸醉意的齐慕殊都瞬间认真起来,微微地垂下了眼眸,过了好久好久才喃喃地说了一句,“大概是因为,她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一道光吧。”
齐慕殊的语气那样深那样沉,以至于把柳云葭的情绪都带动起来了。
是呀,原本意气风发的齐慕殊就是从哪一天起被逐步地摧毁的,认识到了世界的险恶性。
于重大转折之时发生的事情总是能让人异常地记忆深刻的。
齐慕殊念念不忘的或许并不是那个惊鸿一舞那个女子,而是年少无羁的那个自己。
柳云葭望着齐慕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对他的同理心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呀。
见柳云葭这样望着自己,齐慕殊忽然有些孩子气却又带着点邪气地笑了,猛地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画中的女子我只见过一面,那或许就是我的一个执念,而水月更是从未在我的心中逗留过,现在你能相信,我从来都没有将你认错过了嘛,柳云葭。”
齐慕殊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柳云葭的耳边魅惑地飘荡直击她的心脏。
这,是情话吗?是表白吗?
不知为何,柳云葭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在颤抖,不可置信中似乎有带着那么一丝丝地喜悦。
被纳在齐慕殊的怀抱中,柳云葭的双臂垂在身侧紧紧地握拳,大脑懵了很久之后,她才轻轻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三个字来得有些突兀,但齐慕殊还是听懂了。
为什么?其实一开始连齐慕殊自己都很疑惑,毕竟柳云葭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他那皇兄竟有给他安排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果然不愧是当今圣上还真的挺有本事。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了她不是齐慕憬的细作,又大概是因为她明明身中剧毒自身难保却死活不肯拖累他跟他回安王府,又或者是面临穷追不舍的刺客她临危不惧没有丢下她一走了之,再或者是因为她运筹帷幄在大逆风的情况下反击致胜打得齐慕憬一败涂地……
细细想来,理由真的有很多很多,但最后齐慕殊只是捧着柳云葭的脸轻轻说了一句,“因为,你在我生命中重新燃烧起了一道光。”
柳云葭看着齐慕殊,身体一动都不能动,真的,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在颤抖的声音。
怎么办,面对这个认真深情的齐慕殊,她好像快彻底沦陷了,本来在齐慕殊身上就没有什么自制力,而现在又真切的知道了他的心里从来都是干净的,不仅仅是干净的,甚至于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了五年的女子就是她自己。
这让她怎么把持的住呀?
见柳云葭的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齐慕殊忽然笑了起来,月光下,他的笑容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蛊惑人心,以至于在他悄悄靠过来的时候柳云葭都没有反抗。
这一次齐慕殊动了真格,再也不是以前那样轻描淡写的问,醇厚中带着浓重的攻击性,完全地夺走了柳云葭的主动权和呼吸。
虽然活了两辈子,但柳云葭完全就是感情上的小白,那里能够是齐慕殊的对手?不一会就开始晕晕乎乎了。
她甚至乎也尝到了醉云酿的香气,那浓醇的酒香让柳云葭本来就不甚清晰地大脑越发的混乱,只记得月色好像很美而齐慕殊也真的很温柔。
习武之人的气息总是格外的绵长,齐慕殊浅笑着放开柳云葭的时候,柳云葭已经喘不上气来了,眼神迷乱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极了一只迷茫受惊的小鹿。
看着怀里呼吸紊乱的小美人,齐慕殊低沉愉悦的笑,清澈的月色之下柳云葭似乎看到了桃花浮动春水流。
一个吻当然是远远不够的,齐慕殊重新躺倒在石头上,轻轻一带便将柳云葭带倒在自己身上,两个人交叠在温柔地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