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何曾有过所谓的亲情?
一切终究是利益至上。
秦异人抛妻弃子,是想回来当秦王。
不愿见他,是忌惮华阳太后,不想失去这份依靠。
“实际上,我能回到秦国,本身就是意外。”
“只有死在赵国,才是最好的归宿。”
“这样无论华阳太后,还是秦王子楚,公子成蟜,都会没有任何威胁。”
“甚至对吕不韦,都没有任何影响,可以背靠子楚,安心当他的相国。”
“可问题就在于。”
“赵国可不想老秦安稳的王权过度,才把我这个没有用的质子送了回来,甚至替我暗中在咸阳造势,想引起老秦内部混乱。”
“这种阳谋,也的确奇效了。”
“哦,对了,让我归秦的这场阴谋,城外信陵君魏无忌,也是谋划者之一。”
“而如今,我将成为了他攻秦的最大阻碍。”
嬴政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
至于见不见秦王子楚,他并没有那么在意。
他们“父子”之间,可没什么感情。
不见,可免除很多尴尬。
最终即位后,就算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也可以推给华阳太后阻扰,简直完美。
这段时间内。
守住咸阳城,得到老秦上下军心,握住实权,才是最关键的。
恶非是图那些虚名。
老秦人,向来务实。
至于赢傒这种明摆着要闯宫夺位的做法,并不明智。
秦王子楚,还没死呢。
就算得了王位,对名声也没有半点好处。
更别提,城外还有数量庞大的敌人。
这个时候,决不能内乱。
他按住了赢傒的胳膊,赢傒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手臂都无法动弹分毫。
对嬴政的力量,顿时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若现在不去,等成蟜继任了王位,就晚了!”
唯独嬴政微微一笑。
“国尉把心尽管放在肚子里。”
“事情还没有发生到那种地步。”
在绝对的实力与功绩面前。
即便华阳太后扶持了成蟜当王,也绝对坐不稳那个位置。
“现在该关注的,是我的剑,没了。”
他不想多谈王庭内的事儿,开始转移话题。
那种优质青铜剑,锻造要求极高,也唯有墨家大匠人才能锻造出,每一把所耗费的时间都在三年以上。
可以说,他每次掷出去的不是剑,而是大把的钱。
“我虽然也能正面搏杀,但能远距离杀敌,谁愿意去近距离冒着风险呢?”
赢傒听此,顿时将身上的佩剑递了过来。
“这把如何?”
嬴政掂量了下,最终摇了摇头。
“的确是绝世好剑,可手感差了些,就算掷出很远的距离,也无法保证绝对的精准度。”
“还是用短矛吧。”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这种便宜且量大的投掷武器。
“既然已经无法精准打击,那就追求彻底的火力覆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