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两人同时折服的,应该只有上一任指挥使沈重山了吧。
那……这么少年的身份就,很玩味了。是锦衣卫为了维护脸面推出来的傀儡?但若是傀儡的话,应该不会被容许这样猖狂行事吧?除非是真的要推出来主事了,才会允许他如此吧。
陈楚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甚至没有叫上刚刚与东厂争执的几位兄弟,也没去管争到手的包打听,而是微笑着与前来接应的庞若云与包豹打了声招呼,甚至都没叫一声大人淡淡道:“回府。”
锦衣卫两位黑白无常居然没有一丝不快,反而恭恭敬敬的将这位年青人迎了出去,甚至还看到庞若云亲自将他扶上马,扬长而去。
茶馆之内被这个场面震惊良久,然后纷纷掏钱结账,飞一般的奔向城中各处。最底层的包打听都是最快速的将这些消息传给自己熟悉的老主顾,毕竟这种能引起整座京师震动的人,一手消息最是值钱。
稍微聪明点的包打听,则是快速去查这位年轻大人的所作所为,资料越全越能卖上价格。最高级的包打听则是开始到处花钱买有关这位大人的一切往事,最好能将祖宗八代都差的清清楚楚。
那些身在高位的人,不喜欢模棱两可的资讯,而一份详尽的情报很有可能卖上天价,所以自己加班加点的赶出第一份资料,就显得很有必要,只要与这位年轻大人有关,买情报都不还价。
毕竟但凡跟权力上层有过交流的情报贩子都知道这不叫花销,而叫投资,那些有钱人,是不在乎钱的。
杨广志就是这样一位有智商的情报贩子,他第一时间到处搜集这名年轻大人的相关信息,然后加班加点的赶出了一份详情,随后骑上快马,直奔东厂而去。
东厂吃了这么大亏,自然是急需了解这名锦衣卫年轻大人的所有情报,但东厂番子自然第一时间已经上报,所以那些一般的包打听根本不会来东厂触霉头。
杨广志相信自己这份情报正是东厂急需的,所谓富贵险中求,被人不敢来东厂交易,自己敢,那就该着自己发财。
离东厂还有一条街的时候,杨广志就改成了下马步行,毕竟在东厂怒火中烧的时候,自己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东厂门前的番子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牵马来到东厂大门,开口阻拦道:“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吗?活得不耐烦了?”
杨广志弯腰行礼,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是来给厂公送消息的,有关锦衣卫那位年轻大人的消息。”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早已传遍整个东厂,毕竟东厂在京城鲜有吃瘪的时候,更何况是像今天这样被人骑在头上拉屎。
自从沈重山被下狱,锦衣卫色厉内荏已是不争的事实,处处败退,哪成想不知道从哪块石头中蹦出了这名一狠人,当众打了东厂的脸不说,至今为止一点交代都不给,摆明了是瞧不起东厂。
但包打听主动上门还是头一次,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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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报网络可以说数一数二,一般的情报贩子获得的信息不可能比东厂多,况且自家的声誉东厂也清楚,别人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上门。
杨广志看到东厂番子不为所动,有些着急,连忙加了一句:“我这份情报里肯定有厂公感兴趣的内容,麻烦您务必通传一声。”
东厂番子回过神来,笑道:“先生稍等,我这就去通传。”双手接过杨广志的迷信,向东厂内走去。
若是问东厂番子突然客气起来,道理也简单,有胆子这么卖情报的,多少也有点东西,自己对他客气些也不吃亏。
退一步说,若是这家伙虚张声势,故意愚弄自己,在东厂门前,还不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到时候自己一点会让他生不如死,所以对死人客气些,也无伤大雅。
密信通过重重关卡,终于交到了陈春风手上,陈春风听说来的是个情报贩子,笑了起来:“先不管这情报咱用不用得到,先把人请进来吧,别让人说咱东厂失了待客之道。”
杨广志战战兢兢的被领到了待客厅,看着厅内角落中的灰尘,愈发忐忑起来。很明显这间待客厅每日都有人打扫,桌面椅子都擦得锃光瓦亮。
但角落里和桌椅腿脚附近都有灰尘累积,这就表明这间待客厅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过了,所以桌椅许久没有动过位置。
连负责打扫的仆役都潜意识的一位给人会来待客厅。所以将工作重心放在了别处,而这里只需要做些表面功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