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风将陈楚生引到代课厅,只留下赵无极陪同,遣散了其他番子,对着赵无极使了个眼色。
赵无极来到陈楚生面前,缓缓伸出手掌轻轻放在他左肩之上,陈楚生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脑海中闪过了赵无极相关的情报。
阉一,赵无极,长沙人,十年前一品,如今疑似宗师。
若是赵无极想动手杀自己,没必要挣扎,因为自己一个二品不到的喽喽在半步宗师面前就如同刚出生的幼儿一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就在手掌触碰到陈楚生肩膀的一刻,后背插着的数支白羽箭,像是在陈楚生体内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突然倒飞出去。
一股暖流游走陈楚生全身,不仅止住了血,还顺带缓和了一下他体内的伤势,令陈楚生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血色。
赵无极收回手掌,来到陈春风身旁坐下,刚刚自己内力在陈楚生游走一番,不仅缓和了伤势,更重要的是探查了一番虚实。
陈楚生内力精纯但总量不足,明显是修炼了顶级内功心法,但是时日太短尚未形成规模。所以以这点内力能逃过影卫劫杀,还反手擒住红喜,一定是招式十分精妙。
不得不说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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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级高手眼界就是独到,仅仅是内力在陈楚生体内转了一圈,就将陈楚生武学方面的虚实全都摸清了。
陈楚生感到自己身体状态有所好转,知道是陈春风不想让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东厂之内,但这绝不意味着自己已经安全了,相反,接下来才是最大的难关。
对方能一股真气将自己救回来,自然也能一巴掌将自己拍死,与两位少说也是一品的敌人同处一室,陈楚生只感觉背后冷汗哗哗的流,若不是背后早已被血浸透,恐怕在对方面前会直接露了怯。
陈春风看到陈楚生面色好转,知道他至少不会直接身亡,再次开口道:“小陈大人来我们东厂,所为何事呢?”
陈楚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厂公对于今天的劫杀,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陈春风一愣,没想到陈楚生居然用这样的话作为开场白,哈哈大笑道:“真的是跟老狐狸们交流惯了,太久没跟年轻人交流,思路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了,老了老了。”
陈楚生自然不会觉得好笑,陈春风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自己的轻蔑,好像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而不是一位堂堂正正的锦衣卫千户。
看到陈楚生不服气的样子,陈春风道:“若是沈重山在这里,就算他身受重伤,也绝对会当劫杀从未发生过,因为成年人的世界只看结果。
既然你还活着,就意味着东厂这次行动失败了,失败的行动已经是过去时了,大人物要有格局,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陈楚生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如果是沈大人坐在这里,真的可能会当所有事情没发生过,然后一脸淡定的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陈楚生是年轻人,有自己热血的想法,不会按照老人的思路想事情,所以开口道:“我不是沈大人,也没到锦衣卫一众生死系于一身的地步。
所以我没不会处处考虑周全,也做不到如您一般老谋深算。”
陈春风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陈楚生的说法:“那我们小陈大人有什么想法呢?”
陈楚生将双手放在桌面上,沉默片刻说道:“首先,这场劫杀,要给我一个交代。然后把沈大人放出来,在陛下面前给沈大人脱罪。”
陈春风努了努嘴:“你凭什么决定我会答应你,你知不知道为了将沈重山送进天牢,我谋划了多久,整个东厂为之付出了多少努力。你一句话就让我放人?你以为你是谁。”
陈楚生在刚刚沉默时已经将对话通通想好,所以纵然面对板起脸的陈春风压力山大,但还是稳健的说道:“与我是何人无关,因为您必须这么做。”
“我不想做的事,还从来没人可以逼我。”陈春风说道,而他作为东厂督主,天底下权势最大的几人之一,也确实有资格说这番话。
陈楚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用手一发力,滑到陈春风手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