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回巅峰(2)_月满前川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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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回巅峰(2)(1 / 1)

栾盈顺利进入曲沃的真相,终于被揭开。为报复齐国支持栾氏作乱并趁机发动“朝歌之战”,晋国组织鲁襄公、宋平公、卫殇公、郑简公、曹武公、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十一个诸侯国在夷仪会盟,商议讨伐齐国。

齐庄公是个短视之人,只知逞报复之快。快意恩仇过后,听到晋国要联合诸侯发兵,齐庄公才临时报佛脚,想起搬救兵。

楚国当仁不让的成为齐国抵抗晋国的不二国选。就在前不久,楚国发动水军进攻吴国。楚国军纪不整,赏罚无定,没有战斗力。吴国则军纪严整,守备森严。楚军一看形势不对,掉头就跑。归国后,楚国整顿军队,加强操练,待到蓄积力量,再次出战。

齐国运气很好,身陷吴楚纠葛的楚国刚好有空档。楚国已有相当时日不过问中原政事,既是齐国主动相邀,楚国便顺水推舟答应出兵。

很快,楚军率兵进犯郑国。晋国不得已,必须先解当下之急,于是率领诸侯联军救援郑国。楚军见势不妙,侵扰一番之后离去。

诸侯联军对付完楚国,准备一下个对付齐国。恰逢夏季,水潦成患,根本无法出兵,只得作罢。齐国侥幸逃过一劫。

晋国无意与楚国纠缠,因为他们一心培植的蛊虫——吴国,足以牵制楚国。

前次楚军虽无功而返,然进犯意图已暴露。为报复楚国,吴国对楚国的附庸——舒鸠展开攻击。

春秋时期,江淮地区活跃着如舒国、舒庸国、舒蓼国、舒鸠国、舒龙国、舒鲍国、舒龚国等小国。它们都是周武王灭亡商以后受封建立的,合称群舒国。楚国崛起之后,开疆拓土,侵扰小国。这些部落小国无力自保,渐渐沦为楚国附庸。

这些附庸国虽屈服在楚国的铁拳之下,却非死心塌地。觑得机会,便要为自由而战。

楚穆王末年,令尹成大心病死,其弟成嘉继任令尹。舒、宗、巢等纠结反楚,成嘉率军前往镇压。最后,俘获舒国国君、宗国国君,乘机包围巢国。

第二年,楚穆王病逝,群舒又发动叛乱。楚庄王继位,成嘉与太师潘崇不得不率军再次讨伐群舒,命公子燮与斗克镇守国都。公子燮在成大心去世之后本欲取而代之,谁知竟被成嘉中途截胡抢了令尹之位,大为不满。斗克被秦军俘虏放归之后,楚王也不重用。

两个失意人秘密谋划,联手造反。二人将楚庄王劫持,离开宫室。途经庐地时,二人被庐大夫戢梁诱杀。楚庄王获救,重返郢都。

部落小国对楚国的顺从,大多是权宜之计。只要时机允许,他们便要跳出来奋起反抗。

一来,估计是楚国身上的蛮夷dna,血液里自带的残暴因子,致使他们行事不定,喜怒无常,很难令这些附庸国心悦诚服。二来,就算楚国仁义,毕竟这些部落小国自由自在习惯了。有个大国年年讨要税赋,动不动一声令下他们便要赔上性命,为对方成就霸王而战,换成谁也不乐意。

吴国想挑事,但又不想直接挑衅楚国。好比楚国对晋国发难,会攻打郑国或宋国,晋国要为难楚国,就会拿陈、蔡两国开刀。吴国想到了舒鸠,于是对舒鸠国展开猛烈的攻击。舒鸠国被逼无奈,只得答应顺从吴国。

楚康王收到舒鸠归顺楚国的消息,正是诸侯联军赶往郑国求急,楚军从郑国撤退的途中。于是下令驻兵荒浦,命两名楚国大夫前去质问舒鸠国国王。楚王在前,大军在后,舒鸠国自然是矢口否认。为表诚意,他们还请求与楚国盟誓。

对此,楚王将信将疑。空穴不来风,舒鸠国绝非他们声称的无辜,他们一定做了什么。于是,楚王下令讨伐舒鸠。

令尹薳子冯大力反对。舒鸠国既然已经口头承诺不背叛,又请求接受盟约,态度是没问题的。如果执意进攻,无理在我方,岂不令附庸国寒心?不如休养军士,暂且不动,等待事件进展。舒鸠国不背叛就好,如果真的三心二意,再打不迟。

楚康王继位以来,面对楚国经济疲弱的现状,休养民生,减轻赋税。而今,才算走出泥淖,渐渐缓过神来。想想今日来之不易,熊熊怒火在现实面前只得冷却熄灭。最终,楚国退兵回国。

第二年秋,舒鸠国公开背叛。他们拒绝服从楚国的命令,不再向楚国缴纳年贡。反叛实锤,楚国讨伐舒鸠,师出有名。

此时,薳子冯已过世,屈建任令尹。他率兵进攻舒鸠,到达舒鸠国西面的离城。吴国见状,派兵救援舒鸠。屈建令右翼部队先出动,子强、息桓、子捷、子骈、子盂等率领左翼部队后撤。恰在此时,吴国军队抵达。吴军驻扎在楚军左右两军之间,持续七日。

吴军的到来,牵制了楚军。左右两军被阻隔,无法组织进攻。楚军深入敌境,将士远来,如果迟迟不战,很快军心就会涣散。时间越长,形势对楚军越不利。

吴国与楚国曾多次交战,各有胜负,两国的战斗力可说是伯仲之间。吴国是为舒鸠国解围而来,吴国坐镇,舒鸠士兵在外围,随时策应。两者相加,一声号令,前后夹击,楚军很大可能落败。

何况远道而来,楚军军士疲惫。苦苦坚守,时间一久,耗费的不只是粮草,还有地处狭隘关口的身体意志的消耗。身心疲倦,必定疏于防范。一旦对方发出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楚军必须想办法突围。为此,子强五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当时,各诸侯国的卿都养家兵。这些人隶属各卿,同时又归属国家军队编制。为国出战时,他们则统一由将帅调派。

子强提议,自己带领各家家兵引诱吴军出战,其余人则拣选麾下精兵若干作为后援。虽然冒险,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只有牺牲小部分才能打破僵局,推进战事进程。毕竟,速战速决,对楚军有利。

主意已定,子强带领家兵,对吴军发起进攻。这些家兵显然不是吴军的对手,吴军很快将他们击败。家兵四处逃散,吴军追了一段之后驻足登山远望。看到楚军没有后援,继续追赶。就在这时,楚军的精兵突然而至。他们和家兵会合,将前来追赶的吴军团团包围。

逼近楚军的吴军被打得抱头鼠窜,纷纷撤退。原地待命的吴军也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迎战?个个哭爹喊娘,慌忙逃窜。

吴军大败,舒鸠军很快溃散。楚国势不可挡,舒鸠国灭亡。

吴国发誓要报复。经过一番休整,十二月,吴王诸樊亲率大兵进攻群舒国的巢国。

巢国地处“吴头楚尾”,本是自给自足的富庶之国。楚穆王后期,楚国势力往江淮一带扩张,巢国成为楚国附庸。晋景公时,命投靠晋国的楚臣屈巫带车马御者,帮助培养训练吴国军士。之后,巢国便出现了吴国的身影。吴、楚交战,巢国首当其冲受害。只得像郑国一样,时而服楚,时而服吴。

此时,巢国依附楚国。见吴军前来,发全力抵抗。吴王为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巢国想出一条妙计。他们计划打开城门迎战吴军,料想吴王必会冲锋在前。只要将吴王擒拿或杀死,吴军自然溃退。

果真,城门打开之后,吴王一马当先冲锋在前,很快杀入城。巢国早已安排神箭手藏在短墙后,吴王不察,被一箭射死。吴军大败。

吴王诸樊,成为春秋以来有史记载的第一位战死沙场的国王。吴国受到重挫,楚国东面的警报暂时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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