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 舍我其谁_商之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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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舍我其谁(1 / 2)

《大山之子》——第二部《商殇》

第137节舍我其谁

说到梅子,话题儿自然就转到这生病上来。

兰儿抹过眼泪,唉口气:“唉,大姐这病,唉,咱大姐,苦命呃。”

蒋赵氏:“可不咋的?听得萍儿讲来,梅子丫头自嫁自贡陆家,便受小妾欺压,但看满身的青淤,定是受得许多的罪哩。幸好被信儿撞破,救了回家,总算脱了苦海吧,却又偏偏的得着个怪病儿……唉,老天忒不公平哟,那么好个丫头,怎的如此的苦命嘛。想想,老身半夜也哭哩。”

雨兰:“我一早便与介民说定的,晚饭后,咱便去娘家,看梅子去。”

李路易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盯了兰儿:“仙女儿,病啦?”

李路易瞪了大眼,急喘喘地道:“啥病?说说,啥病?”

于信达“唉,溃烂,化脓,再有高烧,昏迷,看着好揪心哩!刚刚与家人议过的,明日一早,咱便送去成都,文小哥掌舵,小刀小炮,再添两个壮汉船工,送去成都。”

“高烧,昏迷……高烧,昏迷……”李路易攥着两个拳头,绕着院子乱转,转着转着,攥了于信达的肩膀一通的摇:“病名?说,啥病名?”

“疖子!疖子!”于信达一边挣扎,一边道,“放开我哟,疼,攥得我疼!”

“好你个洋鬼子,尽添乱,尽添乱!”小刀小炮赶紧地上前,抓了李路易的双手掰,好不容易掰开来。

“怎是添乱呢?怎是添乱呢?”李路易把双手在头上一通的乱挠,“疖子?啥病呢?疖子,这个这个,疖子?啥病呢?”

于信达:“哦,你个洋人,咋个知得疖子嘛。疖子这东西,郎中的专称,咱的通俗称呼,长疱,生疮,这名儿,你听得懂了噻?”

李路易死死地瞪了于信达:“疮?我懂,我懂。贵姐姐真是疮?”

于信达:“嗨,哄你干啥嘛?疖子,就是疮,长了个疱。”

“妈呀,吓我一跳!妈呀,我的妈呀,吓我一跳!”李路易双手在胸口上一通的抹,“疮,就是疖子,疖子,就是疮……呃,没找医生?”

于信达:“怎没找呢?下过药,贴过膏,可是却没作用。那疮反倒厉害了,开始化脓了,又是高烧,烫手的热。咱本地郎中没得法,只好送去成都。”

李路易笑起来:“去啥成都哟。疖子,嗬嗬,疖子,疮嘛,怎需成都哟?”

小炮嚷起来:“哦哟哟,好你个洋货,不就是个疮吗?不就是个疮吗?你听你听,你们听听,说的啥子话嘛。说得轻巧,当根灯草……”

于信达却盯了李路易:“不需去成都?”

李路易直点头:“yes!yes!不去!不去!”

于信达:“不去成都,去哪?”

李路易抱了双手,抖着双腿,一付得意洋洋的模样儿,盯了于信达,然后手指天空:“远在天边噻,近在眼前噻。”

于信达一脸的迷糊:“近在眼前?谁呀?咹,谁呀?”

李路易把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我噻。”

于信达紧盯了李路易:“就你?”

李路易不住地点头:“yes!yes!”

小炮一巴掌拍在李路易的后脑勺:“呸,就你呆子?哦呸,就你呆子?”

李路易怒对了小炮:“总打我脑壳,总打我脑壳。咋啦?就我,咋啦?”

于信达扁扁嘴,直摇头:“就你?嘿嘿,就你?”

李路易得意洋洋地道:“嘿嘿,贵大姐这贵病,嘿嘿,舍我其谁?”

小炮把手举在半空:“呸,哦呸呸。舍我其谁,好大的口气,癞蛤蟆打呵欠,也不怕闪了舌头?”

李路易跳到一边,梗了脖子,仰头看天,双手抱在胸前,双腿抖抖,“我,路易·让·潘·安东尼奥……哦,搞错了,我,李路易,法兰西国非洲军团,军医,上士,随军利比里亚,坦桑利亚,埃塞俄比亚……”

李路易这一通的口沫横飞,整得一院的人尽皆目瞪口呆:这“里亚”那“里亚”的,啥子东西嘛?

于信达却是眯了眼:嗬,倒是忘了,这家伙入在巴黎教会学校之前,是法国非洲军团的军医。

李路易见得于信达犹犹疑疑的神色,把身子靠在小桌上,俯下头去,盯了于信达:“贵信达,你别不信哈。咱在非洲,与黑人作战,断手,断腿,断脑壳……哦,断了脑壳的不得行哈,但士兵缺手断腿,外伤,多了,多了,更别说非洲,蚊虫蚂蝗,哎呀呀,遍地,咬了叮了,哎呀呀,要命的。咱老李,活人无数,没得一千,也有上万……哦,好像又说错了,没得一万,也有一万。”

于信达皱了眉头:“真行?”

李路易直点头:“嗯嗯,嗯嗯。”

于信达:“既是能治,咋不早说呢?”

李路易搔着脑袋:“唉呀,这个,唉呀呀,这个……”

雨兰扑哧笑起来:“瞧你那熊样儿。既是能治,还不快快地去?”

一行人急风扯火地,到得中街于宅门前,李路易一边向前跑,一边嚷道:“等倒,你们等倒哈。”一边往县衙跑去。

小炮:“嘿,这家伙,怎的不进门,却去县衙了呢?”

过不片刻,只见李路易挎着个小箱箱,跌跌撞撞地出得悬衙,急急地下得台阶,却一脚踏空,向前扑去,双手却紧紧地护着小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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