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膺品字画_商之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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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膺品字画(2 / 2)

于信达不住地点头:“就是嘛。外公且道其详。”

丁举人:“嗯,咱先说说这个郑燮郑桥板,小孙孙可曾知得?”

于信达:“郑板桥么,号称扬州八怪之首噻。虽是读过他的诗,却是一句也不记得,只两句话儿,却是有些印象,一是题联‘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一是题字‘难得糊涂’,其它的么,嘿嘿,小孙儿实是不知的。”

丁举人:“这郑板桥呀,原名郑燮,字克柔,号理庵,又号板桥,故世人皆板桥先生,祖籍苏州,康熙三十二年生人,康熙五十二年的秀才……”

于信达拍起手来:“哇噻,二十岁的秀才,神童?。”

丁举人:“嗬嗬,神童么?雍正十年中举人,乾隆元年中进士,曾官山东范县、潍县县令,重农桑,察民情,兴民休息,政绩显著,时人评价其‘吏治文名,为时所重’。乾隆十八年,因为民请赈,言辞太激,忤逆了上官,干脆学那陶渊明,挂印而去,以售卖字画为生。”

于信达:“哦,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还心系灾民,不惜丢了官位,嗯嗯,好个郑燮板桥,好官,好官!”

丁举人:“自然是好官啰。‘三绝诗书画,一官归去来’便是板桥先生一生的写照。”

于信达:“板桥好不好,咱且勿需论他。只这画儿字儿,嗯,板桥三绝,尚请外公赏来。”

丁举人:“板桥先生所画,唯只兰竹石三物,自称‘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代表便是《修竹新篁图》《清光留照图》《兰竹芳馨图》……”

于信达:“哎呀呀,外公休得啰嗦,只说这轴《竹石图》。”

丁举人:“好,好,这轴,这轴。此《竹石图》,乃板桥先生于乾隆二十七年所作,图画一块巨石顶天立地,数竿瘦竹几乎撑破画面……”

小刀眨巴着眼睛:“呃,不对哟,不对哟。你看这画,这画,明明的三五块小石头,垒在一堆儿,怎是一块巨石呢?”

丁举人:“嘿嘿,小石头么?再有,这诗。板桥一生多有咏竹之诗,然题在此画上的诗,却非此诗。”

于信达:“咹,不是此诗?”

丁举人:“其诗曰‘七十老人画竹石,石更凌嶒竹更直。乃知此老笔非凡,挺挺千寻之壁立。”

小炮拍着脑袋:“唉呀呀,唉呀呀,竟把诗儿也抄错了……这家伙,也太离谱了噻。”

丁举人:“再有,原画落款‘乾隆葵未,板桥郑燮’,右下方空白处又揿闲章一方,文曰‘歌吹古扬州’。小孙孙且看,这画可有?”

小刀伸长了脖子,边看边摇头:“莫有,莫有。”

小炮:“嗨,你说你说,这蒋先生冤不冤?就这么一堆乱石头,插着几根断竹子,明明的一幅假画儿,冤是不冤?咹,冤是不冤?”

丁举人:“嘿,怎地牵扯上蒋先生了?”

于信达一脚踩在小炮的脚上:“嗨,外公有所不知哪。孙儿这幅画,蒋先生见过一眼的,直夸这画儿好,愿舍五六十两银子,从孙儿手里购去,搁那藏书楼上。外公,你想呀,若是收下蒋先生的银子,岂不显得孙儿小气?若这画儿真是板桥的原品,价值连城的物件,却拿去白送了蒋先生,实实地有些不舍。”

丁举人:“嗬嗬,这蒋先生,得出五六十两的银子,嘿嘿,原来也是个呆瓜!”

于信达:“哎呀,这破纸片儿,唉唉,可恼,真真的可恼,竟骗去孙儿五两银子。外公呃,想想,孙儿这心就疼,嗯嗯,好疼。”

丁举人:“嘿嘿,疼啥疼呢?实与小孙孙说,就这画,落在行家手里,自是分文不值,只配拿了去作柴火,若是遇着个外行,五两银子,也是不亏的。”

于信达:“外公此话,啥意思呀?”

丁举人:“小孙孙且看,这竹,其形节节断离,却也有些断而不断,离而不离的韵味;再有,这字,大大小小,正正斜斜,与板桥先生的风格,也有二三分的相似。所以么,若是遇着个似懂非懂的人,哄他个四十五十两银子,也是正常的,若是一丝儿也不懂的门外汉,便是讹他一百一千的银子,也是易如反掌的。”

于信达:“唉,孙儿既是知道了这画儿的真假,若再送与蒋先生,放到万山书阁里去,怕是不妥哟。”

丁举人:“嗞……小孙孙这话说的,有甚妥与不妥的?这古玩字画的东西,往实了说,有甚真的假的?你把它作真,它便真,你把它作假,它便假,懂么?”

小炮:“哦哟哟,这个说真便真,说假便假,一丝儿不懂,把我脑袋都弄昏啰。”

丁举人:“嗬嗬,弄昏了么?弄昏了便好。这画儿真假呀,你不说我不说,谁个知得?就蒋云鹤那书呆子,不讹他,讹谁去?”

于信达睁大了眼珠子,盯了丁举人。

丁举人:“嘿,盯我作甚?蒋老西那一阁的物件,可有一件两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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