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乙骨通过从他这里拷贝得来的术式,再作用他的身上,从他这里套取了不少盘星教相关的情报。
毕竟,作为特级咒灵的里香,可以给乙骨源源不断地提供咒力。
而乙骨就能不停地叠加术式,在无限延长的未来间里,诱导地对他进问话,还能避免让停留在当下的他知晓。
如果说,夏油抛弃他的决定,是将他痛苦地劈成了两半的话。
那么乙骨对他所做的,就是在他遭受重创的身体上,又泼上滚滚的热油。
他忍受着灼烧的刺疼,不抱希望地向乙骨寻求一个答案:“所以从一始,会接近我,说着想要跟我做朋友那些话,就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得情报吗?”
乙骨『露』出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宝物的慌『乱』,急忙辩解:“不是的,我明明是认真的想要……”
“够了——”他悲愤地断了乙骨的话,“这种候了,还要再接着骗我吗——!”
乙骨咬着牙,腮帮子激动地鼓起来,单薄的身形被雨水湿了,好似一碰就会碎掉,最终承认道:“确实是……因为五条老师拜托我,我才会动接近……”
跟他一样簌簌落下什么的天际,再一次响一道雷声。
接连不断地耳鸣,经让他听不清乙骨后的话了。
他张了张口——
想要告诉乙骨,其实之前夏油交给他的任务,是命他夺走里香。
但因为乙骨是他的朋友,他头一对于夏油的命令产生了犹豫。
那一刻,他甚至动摇了立场,居然寄希望于教内的卧底,再一次提前给高专通风报信。
又或者,他愿意被乙骨狠狠地重伤,让他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总之,他当就暗自决心,一定要拼尽全力来守护乙骨这个朋友。
但最终,这些话他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他突然觉得好累,连对欺骗了他的乙骨脾气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沉沉地抬着腿转过身。
可乙骨却踏着雨,大步大步地追了上来。
“栀——要去哪里?”
“盘星教。”
乙骨一举拦在他的前:“难道还没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吗?夏油的意思是,他经知道了是叛徒。就算……就算不是有意要背叛他的,但事情经生了,去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他推乙骨,继续往前。
乙骨愈地焦急了,用力拽住他:“以前跟我说过那些背叛了夏油的诅咒师的下场吧——也想落得跟他们一样吗?夏油说不定会杀了的!”
见他执『迷』不悟地模样,乙骨突然狠了道:“不愿意跟我高专——宁愿夏油身边去死,就那么喜欢他,喜欢一辈子都做一条狗吗?!”
而他积攒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爆了,他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乙骨脸上。
看乙骨被攻击,里香立刻做出反应,怒吼着咬着他的肩膀,将他远远地甩了出去。
“里香——!”
从未见过乙骨如此生气地叫它的名字,里香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躲一旁缩了起来。
乙骨跑过来扶起他,但他厌恶地避了。
他又痛又冷,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嘴里满是苦涩的草腥味。
终于,他委屈地在大雨里失声痛哭,更着喉头,胡『乱』地呜咽着——
“我、我不会再相信了!从一始就在骗我——害得我变成夏油大人口中的叛徒……们都是一样的,就算我跟去,总有一天,等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抛弃我……”
趁着乙骨因他的话语愣神的功夫,他掰乙骨拽着他的手,连咒具都忘了拿,就这么踉跄地始奔跑。
然后,他就撞见了乙骨口中的六眼老师。
大晚上还戴着黑『色』眼罩的六眼老师举着一伞,在他经过,试图伞递给他。
他没有接,只是绕了乙骨的老师,自顾自地跑远了。
然而,等他盘星教。
看聚在广场上,以夏油为首的,严阵以待的诅咒师们。
他那颗就快失去跳动的活力,经变得灰败的心脏,又黯淡下去一分。
里香造成的伤口,加上他带着这样的伤一路奔袭,他经没有力气了。
此刻,他就这么以伏诛的姿态,跪倒在夏油前。
旁观的诅咒师们,或恻隐或冷漠,但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着。
唯有被他欺负得最厉害的菜菜子,居然口为他求起了情:“夏油大人——您应该知道,这个家伙对您是最衷心不过的,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是么?”
夏油极轻地应了一声,来他的前。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夏油量着他。
于是,他立刻就想起了夏油那扇地下室的铁门,将他从中救出来的那一天。
他同那一天一样,痴痴地仰望着他俊而强大的神佛。
然而,当初会拍拍他的脑袋,温柔地叫着他“栀子”的夏油经寻不见了。
他颤声道:“夏油大人,如果我说,我不是有意要背叛您的……”
夏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这么说,确实是背叛我了。”
他同样对自己失望,失望于他轻信了乙骨,泄『露』了情报。失望于他努力了这么久,仍旧没办法留在夏油身边,一辈子做夏油的狗。
最终,夏油松了抬起他下巴的手,站起身,再没有多看他一眼。
虽然这一次,夏油并没有放下阻挡他的结界,但他知道,他永远都不能再靠近夏油了。
夏油经决定抛弃他,不要他了。
“看在过去为盘星教尽力尽力的份上,栀,我不会杀的,请离吧——”
他的眼睛涩涩的,似乎早就在那场大雨中流干了眼泪,眼前只余刺痛而模糊的殷红。
他的心脏在得知夏油宣布将他驱逐的这一秒,也提前他一步,绝望而痛苦的死去了。
其实,对他这样一直被豢养的家犬来说,死亡并不算什么。
他最恐惧的,是他深爱的人将他逐出家门,让他变成一条流浪的弃犬。
有的狗被赶出了家门,这条狗或许会去流浪,然后幸运地遇新的人,再被收养。
但有的狗,就像他这样的,要是被人抛弃了,他只会伤心的活不下去。
除了菜菜子以外,没有人注意他正缓缓地抽出咒具。
在菜菜子出尖叫声的那一瞬间,他花光这条『性』命仅剩的全部力气,将咒具狠狠地捅入他早就死去的心脏。
夏油猛地头——
*
夏油玩着传自加茂家的,表盘造型的咒具。
在七海抱着郁也离的同,他也转过身,只冰冷地对堀中留下一句——
“别让人来扰我。”
夏油袈裟的袍脚在他身后翻滚着,他大步离了石庭。
将夏油的命令吩咐下去后,堀中找了菜菜子,忍不住同菜菜子又聊起了一年前生的那件事。
正好是在那件事生之后,才加入的盘星教,所以对于那件事的经过,都是听由旁人的转述。
“那么——真的是那位栀大人,背叛了夏油大人吗?”
正在玩手机的菜菜子愣了愣,想什么,上浮现与年龄不符的深沉的悲痛。
宣泄着什么似的:“才不是的——栀他就是个大笨蛋!那种笨蛋只会傻乎乎地让人骗罢了!”
而后,菜菜子倏地红了眼眶,说出了这一句一年前就想说出口的话:“就连夏油大人他——他其实也是个笨蛋!”
菜菜子再不愿多说什么,推堀中,激动地跑远了。
等过神来,现自己来一个熟悉的院子,是栀生前居住的地方。
菜菜子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夜晚——
在栀决绝地将咒具捅入心脏之后,在夏油的脸上瞥见了一种从未看过的慌『乱』。
而一直坚信着,即便天塌下来都会不改『色』的夏油大人,此刻,抱着伤重昏『迷』的栀,居然会表现得这么『迷』茫无助。
在子的提醒下,立刻出列。
作为最早被夏油带着从高专叛逃的们,也最明白夏油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反转术式——夏油大人,请联系高专的家入小姐,的反转术式一定能救下栀的!”
当晚,因为始终放心不下栀,菜菜子也像这样,来了栀住着的院子里。
然而,除了家入小姐外,还见了另一个年轻而陌生的咒术师。
看术师身后那只恐怖的特级咒灵后,立刻猜了术师的身份。
而那只在情报里形容为张牙舞爪的特级咒灵,这却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在现了菜菜子的身影后,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随意地量了一眼,又蔫蔫地移了视线。
于是,菜菜子便始正大光明的偷听院子里生的对话。
少年术师来夏油前,深深地鞠下了躬。
术师身上『乱』糟糟的,满是草屑、泥土雨水的痕迹,声音也是沙哑的:“夏油先生——其实是因为我,我复制了栀的术式,然后,我按照五条老师的指示……”
那只特级咒灵出咆哮,菜菜子也忍不住后退一步。
因为,在少年术师的话音落下后,夏油铺天盖地的杀意,几乎都能将躲藏在远处的菜菜子的庞,都吹刮出血痕。
是家入小姐断了夏油的杀戮:“喂——是求我来治疗的人,不说谢谢就算了,还敢当着我的要杀我的学生?夏油杰,够可以的啊!”
夏油咬紧了牙关,眼底布满血丝,最后像生生地咽下一口淤血那样,将杀人的愤怒统统压心底。
而在夏油口之前,菜菜子看少年术师抢先道:“家入老师,怎么样——栀他、他醒过来了吗?”
“很奇怪——”家入难得心虚,躲了这两道充满恳求希冀的目光,“他的身体是没问题了,但人暂还没办法醒来,因为他的灵魂不见了……”
对少年术师急切得近乎于『逼』迫的追问,家入终于不耐烦地吼道:“我怎么知道啊——这个问题应该问们两个吧!是不是因为们对他做的事,他觉得活着没意思,干脆灵魂随便跑哪里去当个诅咒算了——”
听见家入的话,少年术师倏地,像是中枪一样,摇摇欲坠。
而后,少年术师缓缓地跪倒在地,他埋着头,喃喃地说着不知道给谁听的对不起。
总之,在那个夜晚,菜菜子知道两件让无比震惊心痛的事——
栀没有背叛他们,而是受了那个高专术师的利用。
家入小姐修复好了栀的身体,可栀的灵魂不见了。栀有可能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再不会醒来。
然而,菜菜子本以为夏油在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后,会做些什么。
最起码,也要那个利用了栀的术师狠狠地揍一顿。
顺便再术师的特级咒灵抢过来,夏油大人不是早就想多收集几个特级咒灵吗?
可无论菜菜子内心如何焦急,如何期盼着夏油的动,就连子都现了的不对劲,可夏油却没有一丝改变——
夏油还是好好做着他的盘星教教,他每天都会在固定间接见教徒,收取供奉,扩充教会势力。
也会如期召集会,站在广场的高台上,仿佛万众瞩目的人气明星,高举着手臂,沐浴在教徒炙热的欢呼中。
他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制定好的计划,即便现计划的某部分缺了一个人来执,他也能毫不迟疑地命令其他人来顶替。
他依旧是猴子教徒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佛。
他依旧是麾下的诅咒师们,忠诚追随着的强大首领。
他没有丝毫改变,就好像栀从未出现过那样。
菜菜子想不通夏油为何会对栀表现得这么冷漠,拼命给自己找着理由——
也许是因为夏油恼火栀自作张,私自做了许多违抗他命令的事,比如偷偷救下了他的父母。毕竟,不听话的狗狗,就是要受惩罚。
又或者,他仍旧介怀于栀的轻信他人,给盘星教造成了损失,甚至险些酿成大祸。
再不济,就是他过分傲慢,不肯承认因他自大的误解,而导致栀伤心得再不肯醒来的结果。
只是,了后来,菜菜子也不再去想了。
因着夏油的态度,众人都默契地不敢再提起栀的名字,久而久之,菜菜子也快栀给忘了。
直夏油宣布攻高专,作为盘星教向咒术界吹响战争号角的前一天——
菜菜子又来熟悉的院子里。
这一次,想要去栀的房间里看看,可意外的是,现夏油也在。
夏油脱下了标志着他教身份的袈裟,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黑『色』长裤。
“是菜菜子呀。”
撑在沙扶手上,像是正在呆的夏油现了,懒懒地同招呼了一句。
菜菜子犹豫着是否该离,夏油又口:“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再走吧。”
菜菜子迟疑着,在夏油的对坐下了。
不着痕迹地量着身处的房间,而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停留在栀还在的那一天。
瞧上去『乱』糟糟的,像是有人在房间里扔了一个骨头玩具,然后被活力四『射』的狗狗追逐着跑来跑去,东西都撞得东倒西歪。
而栀的房间里并没有太多布置,两张单人沙,一张床,还有一个大大的柜子。
菜菜子也知道,栀通常不在自己的房间休息,这些年他一直胆大包天地偷溜夏油的房间过夜。
所以栀自己的房间,就变成了被他埋肉骨头的狗窝——他会找与夏油相关的一切,哪怕是夏油被咒灵割断的一截袈裟袖口,他都会带来珍藏。
菜菜子的目光落一个熟悉的钥匙扣上,夏油也注意了,柔声问道:“那是什么?”
菜菜子不好意思地道:“是夏油大人当初在电玩城给我们兑换的奖品——我在栀的前炫耀了几句,他就想办法从我这里抢走了。”
“是吗?”夏油略微坐正了身体,兴趣地眨了眨眼。
菜菜子陷在忆里:“然后我还向夏油大人告状了,被我烦得没办法,给我新买了一只玩偶熊——栀知道以后,还气哭了。”
想某个人委屈的表情,夏油垂下眼眸,轻轻地笑起来。
太久了。
太久没有在夏油的脸上看这么放松而温柔的笑意了。
菜菜子不舍得结束话题,更不忍将夏油从这样的氛围中剥离,玩着钥匙扣,现了角落里最显眼的一张红『色』大天狗具。
看着菜菜子手中的具,夏油恍然道:“这个我记得,是当初我给他买的吧。”
“对!”菜菜子重重点头,“是那年我们参加烟火大会的候,他那张脸太招人了——而我们又约好了不在庆典上杀人,免得扫兴。所以夏油大人说着‘可不能让栀的脸惹来『乱』子’,然后给他买了具。”
菜菜子深深地呼吸:“后来,那个笨蛋总记得夏油大人说的,他的脸会惹来『乱』子这句话。生怕给夏油大人添麻烦,有段间天天都戴着具——直具被他戴坏了,还拿去修了一次……”
夏油蹙着眉,仿佛在这一瞬间,他被扔进真空的环境里,呼吸不氧气那般,急促地断了菜菜子的话。
“这些事……菜菜子都记得好清楚。”
菜菜子低下头:“因为那个笨蛋跟我在一起的候,总是不停地说着他跟夏油大人的事——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受喉头的酸涩,菜菜子突然再不敢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了,站起来,失礼地向夏油告别。
等快走出院子,菜菜子才反应过来,手中仍旧握着从栀房间带走的钥匙扣,想了想,选择折返去。
经过门前的窗户,菜菜子下意识地往房间里望去,随即,怔忪地停下脚步。
仿佛撞见了世界上第一不可思议,让震惊不的恐怖事件。
短促地抽了一口气,抓紧了钥匙扣,过神后,头也不地向外跑去。
菜菜子不断地催眠着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毕竟,高高在上的神佛是没有慈悲的。
而听取了信徒千百种人生疾苦的盘星教教,也早将情炼锻得麻木。
所以,他绝不可能独自躲在一个昏暗的,又『乱』糟糟的房间里。
低垂着头,捧着早掉漆的粗陋具,像个懦弱的凡人一样,被几乎能将他撕裂的痛苦悔意折磨,落下滚烫的眼泪。
*
这些拼命地钻入他脑海中的记忆,将郁也冲击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松咬在夏油肩膀上的牙关,而后,郁也被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呛得,狼狈地咳嗽起来。
听见郁也不适的咳嗽声,夏油这才仿佛被什么惊醒。
生怕再给郁也带去任何痛苦,夏油小心而不舍地放松了怀抱,垂眸量着郁也。
郁也自然不知道夏油如此激动的缘由——这些子,夏油找寻了数不清的术师,实验了无数种办法,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挣扎绝望。
直今天,他终于成功地唤了郁也的灵魂。
当然,要是让郁也知道夏油这么努力,他估计只会劝夏油别费那劲儿——毕竟在攻略失败后,他就被夏油气得下线了,然后新的档攻略别人去了,所以马甲也跟着一睡不醒了吧。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穿进这个游戏里,先是遇两宿傩,被他成了“五尽失”的状态。
又被真人从高专拐带盘星教,然后,夏油从高专搞来的咒具又歪正着地拘引了他的灵魂。
最后,也许是他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太久,遇这个他曾使用过的马甲,对他的灵魂有兼容『性』,所以他的灵魂就动钻进了马甲的身体里。
唯一庆幸的是,在马甲当中储存的记忆带给他的冲击过后,郁也又找了自己清醒的意识。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马甲的记忆跟他在游戏里经历的略有不同——可能是建档融合之后,游戏世界的自动校正。
总之,这都跟他没关系了。
接收了这些记忆后,郁也就像是非常投入的看了一场电影。
他跟着电影中的角一起欢笑或流泪,手中攥着湿湿咸咸的纸巾。
最后,电影散场了,他也该家了。
所以,在这一瞬间,郁也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跟夏油坦白,说他根本就不是夏油想要唤的灵魂,让夏油放他走吧——
“……”
郁也话头才起了一半,这,之前不知道溜哪里去的真人出现了。真人蹲在结界的外边,笑嘻嘻地敲了敲。
夏油的反应强烈得都有些不正常了,他猛地将郁也往肩头一按,牢牢地护在怀里,连一根头丝都不愿给真人看——就像是暴怒的巨龙,生怕旁人觑觎他的珍宝那般。
虽然真人跑得快,但他还是被盛怒之下的夏油,施放出的咒灵撕碎了半边身子。
郁也从夏油的怀里抬起头,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真人遗留下的惨状,后怕的吞了吞口水。
杀气腾腾的玉佛,在察觉怀中人含着惧意的目光后,霎收敛了他骇人的戾气。
他轻颤着睫『毛』,仿佛一只狡黠的狐狸,伪装成无害而温顺的兔子。
但他忍不住要炫耀自己漂亮的皮『毛』,如此,他才能够将怀里的人『迷』『惑』勾引。
夏油放柔了语调,生怕大声一些就能郁也吹化了似的:“刚刚……”
必须得说,多亏了真人如此有奉献精神的搅,方才还妄想着坦白身份让夏油放他走的郁也,顿一个激灵。
怎么办!
他要怎么样才能在不被夏油现他不对劲的前提下,他的表现圆来——毕竟,凭着他这个马甲对夏油拥有的如此忠犬又疯狂的爱意,即便夏油害得他绝望『自杀』,但在被夏油召唤灵魂后,他忠诚偏执的爱也不会减少分毫。
但郁也对夏油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强烈的情。
虽然夏油的确是长得很帅,人生经历也很酷啦——这也是郁也当初第一个选择建档攻略他的原因。
但前提是,夏油只是一个游戏人物。
倘若让郁也在现实世界里遇这么个邪.教头子,他肯定转身就跑八百米,然后马上电话报.警。
总之,虽说在接收了马甲的记忆后,情的余韵仍在。但仅凭这些,郁也实在没办法伪装出他对夏油爱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对上夏油辨不清情绪的紫眸,情急之下,郁也再一次灵光一闪,祭出了他有史以来最为『逼』真的演技,装起了失忆。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