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把目光再次放回皇城,西北地区的问题已是板上钉钉,朝廷也是束手无策,而更麻烦的事情现在才开始。
赵勋和陆萧两人,连夜见驾,不惜动手打倒了虎贲将士,甚至两位老人把魏澄都撂倒了,看来二人有紧急情况。
“臣!赵勋!陆萧!叩见皇上,惊扰陛下,但任责罚!”陆萧和赵勋二人跪在瑶妃的寝宫外请罪。
今晚陆雷是在陈瑶这里过夜的,陆雷也没多说什么,打着哈欠,但他脸色难看,想必也是惊扰而不满,挥手让瑶妃沏茶,自己瘫坐在太师椅上。
“皇上!兵部六百里急奏!北方突降大雪,已有数万百姓被冻死,大雪也阻拦了长城守备军的支援。”赵勋着急不已。
还没等陆雷开口,陆萧又接过话:皇上,这是王毖所设想的叛军意图,由于大雪问题导致长城守备军支援不济,王毖担心渝平关失守后,叛军会转向西南进攻护原关!直逼中原!”
面对二人着急的表情,陆雷深吸一口气道:北方大雪这是天灾,户部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了,至于王毖所想的,哼!”
愤然的陆雷一把推倒瑶妃刚刚沏好的茶,怒骂道:王毖向朕保证半年之内平叛,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才到渝平关他就开始担心丢失城池!”
看着陆雷发怒的模样,陈瑶只能重新泡好茶,简单的打扫一下,便自觉的退下。
“这~”陆萧和赵勋顿时语塞,陆雷的话已经说明他对这两件事的看法。
户部没有多余的粮食,也就是说北方被冻死的百姓没法救,没法管。至于王毖,丢城是死,半年之内没有平叛也是死!所说的叛军意图,在陆雷看来只是借口罢了。
“可皇上!护原关是咱们中原地区最后一道防线,王毖也是为了未雨绸缪,老臣建议~”陆萧还想开口辩解。
陆雷直接起身就发火怒骂:建议什么!?朝廷还有多余的人马嘛?户部的粮草还有多少?现在已经是冬季,今年已经在南方强征过一次税收了,还要再来一次吗??”
陆雷从来没有对陆萧这样说过话,这样发过脾气。
陆雷攥紧拳头,眉中拧成了一个疙瘩,但又无奈平缓下来,品了一口茶,示意陆萧和赵勋起来。
陆雷也没说什么,令人找来一张地图,看了一眼说:护原关那里有三道最坚固的城防,分别是,洛城、西京、护原关!传旨王毖,半年之内不能平叛就自裁谢罪!长城守备军十日之内不能抵达渝平关者,按救援不力,严办!”
“这~是!”陆萧和赵勋只能遵旨。他们心里也明白,并非陆雷冒火,而是北境受灾百姓人数太多,户部没有余粮救助,而王毖未战就在预示最坏打算,这会严重影响到了士气和朝廷的威严。
不过随后陆雷还是下了一道旨意:传旨川蜀的督府,从川蜀征集粮草棉袄,运往北境支援灾区。”
“是!”得到这个旨意,陆雷和赵勋也只能退下了。
川蜀之地一直都是鱼米之乡,哪里的粮食储备充足,但这也表示,大卫朝已经动用了最后的储备,如果西北的战事一直拖延下去,大卫王朝将会被战争彻底拖垮。
“不行!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瑶妃!更衣!”陆雷突然要走,陈瑶虽然想劝阻,但也无奈,只能准备龙袍,她心里明白,一介女流怎么可能留住眼前这位帝王了。
换上龙袍,陆雷没有看陈瑶一眼,甚至没有一丝动作,只是带着许褚跟魏澄就直接出宫,直奔造物处而去。
看着离去身影,陈瑶攥紧了单薄的睡袍,眼中除了无奈和泪水,也只剩无尽的叹息,在这寒冷的冬季,偌大的寝宫显得更加凄凉。
陆雷马不蹄停,骑着蓝鬃在夜晚的皇城一路狂奔,甚至到了造物处的大门都不下马,夜晚,造物处已经熄火,所有工匠都在休息。
造物处的侍卫见到陆雷,连忙下跪问候,可陆雷直接雷霆大怒:让白林滚出来,所有工匠也给朕出来!”
“是!”侍卫害怕不已,急慌慌把休息中的白林和工匠们从睡梦中叫醒。
一听皇上来了,白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袒胸露乳的就赶来接驾。而一看陆雷还是骑马来的,外加那攥紧的马鞭,白林知道出大事了。
“臣白林,叩祝吾皇圣安!吾皇圣安!”白林和工匠们纷纷跪下,可迎面而来的是陆雷的马鞭声。
马鞭抽打地面的响声,让白林心里是跌宕起伏,只能惊恐询问:皇上,有何要事嘛?”
陆雷心中愤怒,连胯下的蓝鬃都感受到了陆雷的怒火,在哪里不停走动。
“白林,朕让你们铸造的东西,进展如何?”陆雷语气中充斥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