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州之战,是朝廷明面上,第一次主动出击的战役,这对于士气军心来说十分重要,连受伤的成都与李云都上了战场。
一天之内,王毖三十万大军折损人数高达一万余人,这还没算上轻重伤员。
好在粮草药品等重要物资都派人重兵看守,伤员的修复得到了保证,并且在渝平关还有日夜训练的新兵,兵源得到了补充。
反观思州的叛军,虽然粮草充足,但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叛军的意志跟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说来奇怪,今日攻城只见了李北群、项徽岭还有萧奎,却不见韩誉跟陈思淼,这二人在谋划什么?”行营中,王毖正和成都谈论此事。
对于王毖的疑惑,成都也很难解释:或许这二人会跟项徽岭一样,也在等时机率军突然杀出吧,可能因为萧奎之死,二人才没有出现吧?”
王毖望着伤痕累累的思州,感叹道:石海父子尽心尽力经营的思州,却成为我大军的一道障碍。”
成都也忍不住感叹:上次我夜袭思州,也未能寻到他父子二人尸首,真是对不住他们二人啊!”
“成都有些事,不能勉强,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了!”
随着鼓声响起,攻城战再次开始了,这次王毖改变了战术,东南西三门皆派兵围困但不攻,而北门则是集齐所有精兵悍将全力攻打。
这次仅仅半个时辰,北门的瓮城就被击破,数千官军与瓮城内敌军直接短兵相见,双方都损失惨重,方越披甲上阵,亲率部队加入了战斗。
将近一个时辰,瓮城内三千敌军全部斩杀,官军损失人数则是六千余人,官军除了要正面对抗瓮城里的敌军,还要抵挡瓮城两侧包括思州的弓箭手的射杀,损失自然惨重。
可接下来攻城异常艰难,滚木礌石的阻碍一直使官军无法登上城楼,更糟糕的是,酒坛上用沾满火油布匹包裹,一个酒坛砸下去就是一地烈火。
战况之惨烈,但这无法阻拦王毖破城的决心。
“告诉糜将军,让他率领盾牌手保护攻城锥!今日就算全死了也要攻破思州!”
“是!”
方越跟糜霖二人亲自举起盾牌,护在攻城锥的身边,向思州城门驶去。
顶着滚木礌石和箭雨,攻城锥一步一步逼近思州大门。
“北群!看来城破是迟早的事,咱们两个该走了!”望着官军步步逼近的攻城锥,项徽岭眉头紧锁,可随后的脸上却是显得一脸轻松。
“嗯~所有人给我砸,拦住他们!”李北群微微点头,下令让守军拼死阻拦,但他自己却和项徽岭离开了。
面对攻城锥强大的冲击力跟破坏力,思州的城门虽然笔直坚固,可一次次猛烈撞击,使这扇巨门逐渐弯曲崩溃。
在轰隆的一声巨响下,思州的城门攻破了,但这并不代表胜利。
“杀!”城门攻破那一瞬间,韩誉、陈思淼、李北群、项徽岭等四人率领数万骑兵直接冲向了方越和糜霖的盾牌手。
骑兵强悍的冲撞力及突破力,直接就把盾牌手给冲散,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越根本来不及反应。
韩誉一杆长矛奋力一刺,当场洞穿了方越手中的盾牌及身上的盔甲,毫无防备的方越整个人都被韩誉挑了起来,方越的血流淌在韩誉的长矛上,方越当场死亡。
“老方!”方越的死,使糜霖震怒,他大怒一声,提刀便抄韩誉的战马砍去,可还没等他动手,一支箭羽就射中了他的咽喉,射箭之人便是陈思淼。
方越,糜霖两位优秀的长城守备军将领就此陨落。
“报告元帅!我军已经攻破城门,但敌军突然数万铁骑杀出,方将军,糜将军!战死!”
方越和糜霖的死并没有使王毖有什么动容,只是简单回了句:知道了。”
王毖很清楚的看见,韩誉等人带着骑兵突破了他们的包围,正向督导府逃离,王毖驾马向前,来到大军阵前。
明晃晃的宝剑出鞘,一声铿锵有力且十分愤怒的语气:大军听令!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锄奸剿贼!屠杀叛军!杀!”
几十万大军涌入思州,韩誉等人率领骑兵突围,但城中仍有八九万步卒,巷战开始了。
韩誉抛弃步卒,携带骑兵突围,或许韩誉早就知道思州根本守不住,与其跟思州同生共死,不如把思州这个包袱扔给朝廷,这样一来及可以逃命也能保存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