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真人初时还看不起这和尚,满以为他不过靠着峨眉派的名气在外面坑蒙拐骗,没想到动起手来,对方的实力却远非自己想象。三十招使毕,他苦练了二十年的紫微乾元剑法居然耐何不了这秃子。真是荒唐,积数代人智慧于一体的昆仑神剑,还敌不过对方那娘们儿似的骚首弄姿么?
云阳真人咽不下这口气,他索性不再变换套路,仍用紫微剑法对敌。殊不知,这却犯了武者的大忌。武之一道,最讲究灵活变通。死守招式发挥不了其招式的威力。可云阳真人若是犯起浑来,谁也拦不住。众人就这么看着他一招一式被定慧攻城掠地,先机尽失。
吴楚看在眼里,道:“这云阳真人偏偏要和自己过不去,这又是何苦呢?”
秦不凡道:“云阳子固执专注,能二十年研习武学而心无旁骛。因此他能在济济人才的昆仑宫崭露头角,可是这执念也使他身陷自己所织的牢笼内,固步自封,再难前进一步。五年之前我见过他和定慧交手。那时定慧内功剑法都未得圆满,两人的实力有明显的差距。现在看来,定慧进境神速,云阳子却好像没什么变化。”
激斗中的云阳真人听了这话,差点儿没气炸了肺。哼,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云阳真人右手剑毫不停滞,左手运力出掌,使出了闻名天下的“玉虚天罡掌”,想以此来挽回颜面。
一招“掌握五雷憾山地”迎面劈来。
定慧毫不慌乱,使用峨眉三十六天罡指穴法的“鹤嘴劲”去啄云阳手腕“幽门”穴。云阳真人像是被马蜂蜇了般倏地收回左掌,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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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斡旋造化倒阴阳”,反手去拿定慧脉门,定慧再以“蛇头劲”盘上云阳手肘。云阳左掌后翻,恰逢定慧手掌抽回,双掌反向对交,两人身躯同时颤抖起来。这一掌本来可以分开他们的,耐何其手腕相交缠绕,两人受着掌势的拉力,竟然又近了一尺。两柄剑因为距离太近,已经失去了腾挪之妙,变成纯粹的内力较量。
两人右手不动,右手各以掌法和指法较量起来。云阳真人内力精深,按理应占上风才对。可是他的玉虚天罡刚大开大阖,近距离不便发力,反不如定慧的天罡指来得灵活。而定慧手法上虽占上风,可是要全力催动真气和对方抗衡,手上分不出多少力量,诸多精妙的变化也使不出来。两人这般胶着,是个不胜不败之局。如果久不分开,只能是两败俱伤。
时间即久,两人的呼吸声更加粗重,吴楚知道这样下去对己方更为不利,便道:“两位速速停手,这些人不是根本我们杀的!”
关九州问:“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吴楚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孟丹良冷笑道:“哼哼,这还不明显吗,你分明是想独吞宝藏,所以才把知情人士全部杀掉!”
“哈哈哈哈,笑话!”
吴楚捂着胸口放声大笑道:“太史公遗物根本不在我身上,何来私吞之说?”
他虽然笑声很大,但几人都听得出那笑声中的无奈和憋屈,这些是无法掩饰的。吴楚笑的时候嘴角显然有些不自然,那些声音更像是咬着牙发来出来。许兴达等人大概猜到了他身上带伤,神情间也不似刚才那般紧张了,只有孟丹良还“糊里糊涂”的问个不清:“真是荒谬!”
孟丹良指着泰山三杰道:“这三位可是眼看着你们找到石洞的,这可是实情?”
吴楚点头道:“此话不假!”
孟丹良又道:“那你在洞里发现了司马先生留下的线索?”
吴楚道:“不错!”
“那你为什么还说史纪不在你身上,分明是在骗人!”
香卡央忍不住道:“那是因为有人背后耍诡计,要不是修罗堡的那个母夜叉背后捅刀子,我们会空手而回吗?”
泰山三杰虽然没见到修旖修静和吴楚过招,但山上的大动静他们却是知道的。事后几人也看见修罗堡女弟子神色匆匆的直奔玄通楼而去,由此可知香卡央并未说谎。可是孟丹良还不善罢甘休,又质问道:“吴楚,姑且不论你说的真不真实,就算史纪不在你身上,你也无法证明自己没有杀人。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呜呼……”
定慧和云阳真人还在对耗,两人的胸腔中发出沉闷的杂音,眼看是真气将尽。吴楚瞟了二人一眼,立时明白过来。他呵呵笑道:“孟丹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想让定慧和云阳两败俱伤,这样不用亲自动手就解决了两大劲敌,占了多大的便宜啊!”
交战的两人听了这话,心中俱是一惊,暗道:“对啊,只顾着打架,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群虎狼之人。不要说孟丹良,在场的其他人哪个不希望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少一个强敌,自己得到宝藏的机会就大了一分。两人都这么想,心有灵犀般双双撤回八重真力。外行人看他们还打得难分难舍,许兴达,关九州之流暗观他们气色神采,便知两人没有用尽全力。
孟丹良见诡计被拆穿,打了个哈哈道:“我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别想扯开话题,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