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接过来,打开看到一页小楷隽秀雅致,信中写着“穷寇莫追,泾州易守难攻,若敌军埋伏泾河之周,不出三日只等我军粮草殆尽敌军便能不费兵卒置我军为险境,向北饶泾州取骊县,正直大涝,攻其不备,乘胜再取东魁后可回。”
萧稷转念一想“郦县?哈,郦县是他们的山路,若是能取,也不失一个好主意,况且,取郦县远比泾州要容易的多”
韩岭疑惑问道“这会是谁送来的?”
萧稷翻过反页看见右下角一个“靖”字。
文君也疑惑“廉相?”
萧稷说道“廉相远在皇都,怎么会派人送信?”
韩岭想了想也担心“不会是敌军故意误导,迷惑军心的吧?”
廉家传送密信向来有独特的方式,萧稷伸手朝人吩咐“拿水来”。
来人拿来一盆水,萧稷把纸放进去,再拿出来,纸分为两页,下面有一张纸写着“廉”字,萧稷看了看韩岭“这是廉相与父皇传递密信的方法,送这信的人显然与廉相有关。”
文君又问道“王爷,那我们现在是按原计划取寒山还是向北走?”
“原本本王打算取寒山时,也担心敌军占地势在泾州困住我们,现在想想,北去既然更顺当,我们何必揪着寒山不放,韩岭,文君”
“末将在”
“整装以待,我们子时北上,取了骊县和东魁回去给你俩领赏去”
“是!”二人出去,萧稷拿起信有看了几眼,擦干水,叠好放入身上。
客栈的院子里,廉琯衿正坐在石阶,依靠着土色的墙壁,惬意的看樱花随微风飘落,樱花打着旋落下去总是悄无声息,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院子又回到自己的客房,廉琯衿并不在意他人是否看过来,只能听到凉亭屋檐垂下风铃的声音,清脆悦耳……
转头一看,莫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那里,手里还握着一坛酒,只手抬起灌在嘴里,恣意的享受着……
“哪里来的酒?”
莫颂听了她她问话,头也没回,依旧斜靠在樱花树下,不急不慢缓缓回道“怎么,你还想喝不成?”
“怕你酒醉误事,信,送到了吗?”廉琯衿问后没有得到他的回答,转头又朝看去。
“酒,不是从军营偷的吧?”
的确是他从军营顺手牵羊而来,却不怕拆穿,反而得意自己之作“是又如何?”
廉琯衿真不知该夸他还是该骂他,看他完全不在意萧稷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朝他靠近几步坐下问“三王爷知道吗?”
莫颂这才冷冷笑了笑道“神不知,鬼不觉!”
“少喝点,明日我们还得赶路”。
想到回程,莫颂又喝了几口,看天色已晚,提着酒壶站了起来“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看她未动,莫颂朝前几步之后又退了回来,拉上她。
“我还在赏花!”
“花有什么可看的?”
“怎么没有,这个时节皇都的梅花还没有败,这里的樱花都开的这样好了。”
“那等我们回到皇都,樱花也该开了,到时再看也来的及”说着还是固执的将她拉进了客栈……
(本章未完,请翻页)
莫颂日夜守护廉琯衿,尤其在外的这十年,足以让他看清楚廉琯衿的本性,虽然表面从不流露自己的善良,但她的闵世慈悲早就让莫颂下定了要守护一辈子的决心,廉琯衿与他的相处也显然不是主仆,更像是朋友或者家人,莫颂不知道廉琯衿如何想,可他心里早就认准了她,廉琯衿也大概如此。
皇都的街上热闹非凡,繁荣的景象一片升平舞动,茶馆里听说相府小姐云游归来的人们早就议论纷纷,廉琯衿作为丞相之女,万众瞩目也是理所应当。
“听说丞相家的小姐要回来了”
“可不是嘛,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让廉相把廉家的小姐召回来”
“同是朝廷的臣子,廉相受亲信,就连儿女也受器重”
“那当然了,当年皇上还是一城的藩王时,就与廉相亲如兄弟,两人一文一武,一柔一刚,一阳一阴,真是堂上谋臣帷幄,边头猛将干戈,灭了三国,这才有了天兴国,建国之后,皇上就封廉相为丞相,各处军机要事无不要听询廉相的意见,廉相也是忠心,这么多年位高权重但也谦卑恭敬,更深得皇上赏识,廉家小姐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自然也高贵的很”
“还有她那几个哥哥,都是才智双全,辅佐各位王爷,廉琯深跟着二王爷在北漠这么多年深得王爷信任,廉琯游跟着八王爷在西江也是志同道合,三王爷是几位王爷中最得皇上青睐的,却无廉家的几位大人辅佐,而这次三王爷打了胜仗要回来,皇上便让廉相把廉小姐找回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