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衿丝毫没惊讶她的反应,只笑着转身向莫颂说道“怎么样,早知是这么结果,你却还猜不对,丞相夫人是谁,最是大家闺范,才不会三年不见自己的孩子,就哭哭啼啼呢。”
温良听她不正经的言语,又责怪道“和一个下人如此说话,成何体统”。
虽是责怪的话,语气里又充满了宠溺……
廉琯衿笑了笑回道“从您让莫颂跟着我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他不会只是我的下人”,不急不慢的说完又对着莫颂说“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娘说说话”。
莫颂“是”了一声,朝温良看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敬意后提着剑走了出去。
廉琯衿看他孤傲的背影已经出了视线,才拉着温良走进殿内“娘,你就别端着了,我知道你肯定有想说的要问我,我们进去说”
温良禀退了下人,才放下架子慈爱的看着她,摇摇头感叹“这你回来了就好,娘要找人好好教教你规矩了。”
“还是娘亲自教的好,谁的规矩也没您的好不是。”
温良又宠又无奈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来,让娘看看,这么久在外面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受伤?”
“没有,女儿好着呢……”
从皇宫走出来,驶向相府的马车上,廉琯甫对着廉靖远说道“爹,算算日子,今天衿儿要回来了。”
廉靖远睁开微微闭住的双眼,廉琯甫看不出他的惊喜或是高兴,只听他淡淡说道“往后,这天是阴是晴,是云是雨,就难说了。”
廉琯甫听着他的话,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疑惑道“爹,皇上的意思很显然了,只是衿儿的脾气,未必愿意乖乖听话?”
“皇上并未下旨,意思不是显而易见了吗”廉靖远看他不再问什么又道“你大哥来信了吗?”
“嗯,北漠还算安定,大哥跟着二王爷一切都好,估计再过一月就回来了”。
“你们记住,无论如何,这天兴国是为父用尽心血才有的,以后无论皇城风雨如何变,天兴的疆土必不可动摇”。
“儿子知道了”。
说完又见廉靖远闭目深思…
廉琯衿还在温良的屋子里坐着,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女婢跑来报“禀夫人小姐,丞相和二公子回府了”。
廉琯衿听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许久不见廉靖远,她显然更兴奋“爹回来了,我们去前厅吧”说着起身抬步欲走,却被温良拉着又提醒一番“待会见了你爹,正经些”。
看温良果真是礼节周全,廉琯衿只好答应“我当然知道”。
两人走到走前厅里,廉琯衿见了廉靖远与廉琯深二人,一本正经的弯腰请安“衿儿给父亲请安,见过二哥,三年未见,女儿日夜思挂,父亲身体可好,朝务可忙?”
廉靖远早知道她的德行,对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笑,又马上变了一副同样正经的模样“这还是我的女儿吗,在这内庭里,父亲都叫上了,怎么,为父得罪你了?”
廉琯衿看他也是一副不正经,起身拉着他的胳膊,恢复本色说“爹,还不是娘,说我不正经,让我在你面前装上一装。”
“是吗?我女儿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来,让爹看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廉靖远拉过她打量一番“嗯,不愧是我廉靖远的女儿,样貌,气质俱佳”。
温良自知廉靖远宠爱她,心里高兴但依旧提醒“好了,相爷您别宠她了,看看举止言行哪有闺阁女子的样子?”
廉琯衿反驳“爹,你送我出去游学,不是让我做闺阁女子吧?”
“该学的礼仪还是不要落下的好”廉靖远漫不经心的说着,递给她一封请帖。
“这是什么?”
“苏家老爷苏弼,寿辰的请帖,你准备一份贺礼,代我去吧!”
廉琯衿看廉靖远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又朝旁边站着的廉琯甫瞄了一眼,心想苏家的寿宴,廉靖远不想去,大哥和三哥不在,家中还有合适的廉琯甫去办,现在将帖子给她,分明有深意,顿了顿问“怎么,父亲这是在考我吗?我可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