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衿果然又被推到了萧乐谋的眼前,门被关上,屋子里黑漆漆的,等了片刻,她依旧没有等来萧乐谋询问她情况,这个时间,萧乐谋睡下了很正常,可开门关门这么大动静理应听的到,她映着窗外雪反射的光亮,朝着萧乐谋走近了两步喊道“二王爷?您睡了吗?”
萧乐谋没有应答,屋子里依旧安静的奇怪。
廉琯衿朝他身边蹲了下来又喊了几声“王爷,王爷……怎么睡这么沉……还要给你说说我今日的成果呢,还有我还见了三王爷,他担心咱们,算了,你睡就睡吧,明日再告诉你……”
廉琯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想着鄂古林和颜丹公何时会争执起来,更想着可能的结果,想了许久,又重新看向萧乐谋,觉得他不对劲,没理由睡的这么沉,于是朝他身上推了推,才发现他身上烫的惊人……
廉琯衿抬头摸在他的额头,问他“你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二王爷,快醒醒,这么睡下去,会冻死的……”
萧乐谋终于拖着疲惫和痛苦的身子,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人,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在了彦阴人的手里,现在却突然安心了。
“二王爷,您听得到我说话吗,说句话,别吓我?”
“你刚刚说什么,三王弟他怎么会来?”
“他担心王爷安危,所以就来了,对了,还有兵符,一直是掣肘颜丹公不敢谋反,也被我偷了出来,已经交给了三王爷,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一定要坚持下去住……”
“本王没事,不用担心”
萧乐谋说着,猛然咳了起来,声音沙哑,喘息不顺,廉琯衿急忙帮他倒水才发现屋子里滴水也没有,她朝门上敲了半天没有人理会,才知道,自从她从这出去之后,颜丹公想明白了成大事就要铤而走险,后来来找她,她已经被鄂古林接走了,去鄂玉娜处又不得见她,于是开始对萧乐谋下手,直接毒害萧乐谋,自己脱不了干系,天兴国的人也不会琴音放过自己,所以暗中收买了守卫与送饭菜的人,自那以后,萧乐谋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了,高烧也已经一日一夜……
廉琯衿才知道自己对颜丹公的激将之法,本是散播言论,让鄂古林尽心护住萧乐谋的命,却没想到鄂古林根本就不作为,这么重要的人只是放了几个守卫就以为能守的住,细细想来,主意是自己出的,萧乐谋这般田地和自己也脱不了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死。
廉琯衿朝着屋子里搜寻了一圈,屋外的人指不上,屋内也没有一滴水,她将萧乐谋放平,给他盖好披风,拿着屋内唯一的空碗,朝着窗户走去……
窗户露着风,是她觉得从未感受过的最刺骨的风,却在这时,她还感恩与有折扇寒窗,踩着凳子颤颤巍巍的站了上去,落在窗檐的雪堆积的厚厚的一层,她捧了几捧放在碗里,又将伸开胳膊朝更远的地方够了过去。
地上的积雪厚厚一层,天空上的还在飘扬,天大地大她真恨胳膊太短,手边的狭窄的屋檐下只有不多的数量,她不得不将希望放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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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垂下来的冰上,感觉到寒彻入骨疼痛,她用力掰了下来,用手握着,一手端着碗走了回来,坐到萧乐谋的身边安慰。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萧乐谋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影,正拿着冰雪捂在自己怀里,看她佝偻的背,和细碎的步子就知这般寒夜里,她此刻的寒冷……
就这样,廉琯衿不知在他眼前晃了多久,又朝着窗外跑了几次,喂了他几碗水,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廉琯衿却被冻掉了半条命。
萧乐谋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不已,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可以这么舍己为人,她像黑夜的烛光,给人莹莹的光亮,更像冬日的艳阳,让他有了坚持的希望,他想用力的抓紧她,给她一丝温暖,抬手后确是有气无力的落在她的掌心。
“王爷,你醒醒”廉琯衿见他昏昏欲睡,更加着急了“你现在烫的厉害,不能再睡了,忍一忍,等天亮了我去找人……”廉琯衿朝着自己的荷包找了半天,全部的药都给了鄂玉娜,她气愤的将荷包一扔,起身,将萧乐谋扶在了自己的身上“王爷,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坚持下去!”
喝了水的萧乐谋病情没有任何的好转,他吊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她“廉琯衿,听着,无论本王怎么样,保护好自己,安全的从这里出去,听到没有……”
“没有,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不将你就出去,我就白费这么多工夫了,再说,你答应我的,欠我的恩典,你要说话算数,二王爷,别睡……”
“好,本王不睡……”
说好了不睡,萧乐谋却还是闭上了眼睛,廉琯衿为了让她熬过这个夜晚,使出浑身解数,先是哼了曲子,然后讲了个笑话还是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又推着他问“我给你讲个秘密,这个秘密放在我心里好多年了,我从没给人说过……其实,我只掉我娘根本不是我爹喜欢的女人,有一天,我碰巧看到我爹正在书房画像,无意走进去看到他竟在画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我看到我爹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可惜,我没有看清楚,画就被我爹收了起来,我没怕过什么,却害怕问他那是谁,因为我觉得一旦问了,他可能就不是我心中的爹了……所以王爷,你那天告诉我的是真的吧,男人靠不住,所以那些想着依靠男人的女人才是最傻的……”
她心里还有这样的纠结,与她平日里无所畏惧的样子不同,萧乐谋听了她说的,想要将她的手握紧一些,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她感觉不到,只低头见他依旧眼,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