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颜丹公多一个心眼,觉得廉琯衿不简单,早早让人暗中跟着廉琯衿,监视的人发现两人逃了出去,还一路有人助攻,紧忙来报,在哄闹打斗中好不容易将消息传给颜丹公“侯爷,汗王别打了,都是那个女人搞的鬼,现在她和萧乐谋已经跑了!”
两拨人听到消息,不情愿的怒视着对方,才将战争暂时停了下来,一致对外,带着人,朝着鲁吉河追去。
浩浩荡荡的追兵涌到了鲁吉河的一岸,萧乐谋两人也接近了鲁吉河的边境,廉琯衿看身后如雨的箭密密麻麻的朝着自己射了过来,躲在萧乐谋的身后,不敢影响他的挡势。
朝着鲁吉河看去,宽阔的冰面被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看不见也分不清冰面被冻结了多厚,茫茫的望不到边的边际,而对面守着的是黑压压的人马,那是廉琯深的大军……
“是大哥他们!”
廉琯衿看到了希望,朝着河对岸挥舞,萧乐谋将马驱到鲁吉河的河边,却望着宽阔的冰面停了下来,廉琯衿看着他愁眉紧促,似乎明白了他的担忧。
“这河太宽了,我们两个太重了,过不去的!”
“放心,相信本王!”
他说着回身看着追来的敌军已经越逼越近,握紧了她的手说道“上一次本王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这一次更不会,想要救本王,就乖乖的坐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他说完,坚定的看了她一眼,拉着缰绳后退了几步准备飞跃过去……
廉琯衿深知这匹马承受两人的重量不可能迈过那条河,落在河中央,无疑是自寻死路,与他辩解,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并未反对,而是在马蹄离开地面的那一刻,纵身朝着地面倾身而下……
萧乐谋又一次被她猝不及防的举动震惊,伸出手,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任由她故技重施,拿命骗自己,给自己一条生路……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方式,她救了自己两次,如果说第一次是自己始料未及的,那这一次,他不得不想,是她临场发挥还是预谋已久的……
廉琯衿看到萧乐谋的马,平安落在河对岸,也看到了尚崇武和左方明兴奋的迎接他,更看到了萧稷与廉琯深睁大双眼恼恨和着急的样子。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才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万千人马,对着形单影只的自己。
前面的冰面不知多厚,能不能承受的住千军万马的袭来,她思索着是被敌人乱箭射死好还是坠入冰水冻死的好,停顿片刻,左右都是死,也比被人蹂躏的痛快,快速的朝着河岸跑去。
颜丹公拿起弓箭朝她射去,于此同时,河对岸的箭雨也纷纷落下,给她掩护…
两方隔着河激烈的战争着。萧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轨迹,见一只箭朝她身上射去,也将手里的箭急急的发了出去,廉琯衿在慌乱中,惊慌的看到箭被穿心裂开,才注意道萧稷对着颜丹公对峙的眼神……
廉琯深命人朝着河对岸抛出长卯,喊她“衿儿,抓住!”
廉琯衿拉起长绳,更快的朝着河岸挪近。
颜丹公看人要跑,命弓箭手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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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拔剑冲锋向前,廉琯衿拼劲全力躲开了几次,尽管有对岸的人护着,纷纷射来的箭也分了颜丹公一部分精力,但很快就无力抵挡了,她不是颜丹公的对手,近在眼前的绳索也无力去抓。
正被他刺来的剑袭来不知如何去躲,又一次,她看到萧稷驾起了战马,从空中奔腾而来。墨兰色的长袍披风飞跃在空中显得异常洒脱,手中的长剑怒斩呼啸的西风,她第一次觉得他宽阔的肩膀如此神威,执着的眼色凌然与天地间也丝毫不孤独,
…
他直对着颜丹公刺去,随着砰砰的敲击声,颜丹公被逼的步步退后,萧稷的勇猛她从未见过,此次亲眼所见,他所到之处退避三舍,众人彷徨不敢靠近,才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称赞,不过是就事论事。
他朝着廉琯衿伸出一只手,用力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答应来接她,他没有食言,她也没有,萧稷握着她的双手,轻轻的放在缰绳上,伴随呼啸的北风,目光炯聚向前,低头朝她说道“闭上眼睛,本王带你回家!”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习惯了依靠自己,她都快忘了,她是廉靖远宠在手心里的千金,她是云卜最得意的弟子,是天兴国最尊贵的贵女,这一刻,觉得身后的人可以让她卸下所有的城墙壁垒,也完全能给她遮风避雨。
第一次,她心甘情愿的乖乖听话,闭上了眼睛,感受到手里的缰绳紧紧拉了起来,听着他呼啸一声,风从耳边吹过,身体飘飘腾空……
风雪的寒冷吹的脸上有些刺痛,可她的手上和身上,能触碰到这个男人的任何地方都被他散出的热气包围着,廉琯衿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马奔驰在空中,她刚要转头,被萧稷的脸挡住了去向,听他轻轻的朝她说道“别怕,有本王在呢”,随着话刚落音,廉琯衿感觉一个提颠簸,抱着他的胳膊踏踏实实的落在了地面。
“回来了,我回来了”廉琯衿无比的惊喜,回头望着彦阴败后丧气的模样,欢呼的不只是她,还有鲁吉河对岸数不清的人……
廉琯深看到她安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走到萧乐谋身边关心道“二王爷,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墩川的物资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