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苏沐宥是有经商奇才,也不是朝廷忠臣,可现在苏家和朝廷已经官商合作多年,他对朝廷的贡献也不小于所谓忠臣,还有您说的手段,他向来温文尔雅,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不是听说,是亲眼所见,苏家为了造场所用硫石,借东户百姓贫瘠,低价买卖劳动,不顾百姓死活,大肆人工挖矿,导致东户百公里寸草不生就算了,其中百姓多因常年身体受腐导致行动不便,手足糜烂甚至大量人员致死,而苏沐宥,非但视而不见,反而加大买卖数量,只为了满足商人私利…”
廉琯衿此前不知,现在听了心里难免不为了百姓所伤心,想了想苏沐宥的好,安慰道“的确,他不能只顾利益,但苏家的产业您不是不知道,这些事,苏沐宥也不见得全清楚,我会告诉他,但他为商本没有错,百姓虽受苦难也是为了生活自愿买卖,也不能全怪他,师娘,他并非您说的这样。”
“但愿吧,衿儿,你难得这么为一个人说话,你就这么喜欢他?”
“当然喜欢,不过愿意肯定不是您想的,是苏沐宥他对我好,不论是非,不顾一切的好,和他在一起,我踏实。”
“师娘看到你幸福,为你开心,以前觉得莫颂那孩子虽然话少,却对你是真心的,即使身份悬殊,但以你的秉性应该能走在一起,即使不能,也还有相府的门楣,也应该是三王爷。”
“莫颂也好,萧稷也好,对我有真心又如何,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不顾一切的,一心一意的真心,只有苏沐宥能给我,师娘,你放心,我看上的男人,不仅要对我好,还有对我在意的人好,我在意天下的百姓,苏沐宥,他做的到!”
“好!”林婉柔欣慰,不再担心,又与她讲起她离开之后的事情…
云卜离开之后去找廉靖远,两人心照不宣来到浮生殿后的一片林地,云丽的墓碑赫然立在那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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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族名,如她二十年生在浮生殿一样…
云卜看到廉靖远盯着墓碑不悲不愤,眼中却有说不清的愧疚与柔情,朝他走去“没想到,她这二十多年还活着,就这样瞒着我们,将我们至于何处?”
“是我没有兑现承诺,要照顾她,到头来却让她眼皮子底下苟且忍辱”
“这与你无关,你对她的情义我明白,她也清楚,是她自己的选择,爱上的是别的男人,是她咎由自取!”
“不在乎她心里的是谁,只要她开心,我就知足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怪她…”
云卜已经二十年没听他这么失控抱怨过了,能体会他的伤心痛苦,更怕他误了大事,身为大隅国的皇子,云卜能得独生不易,更想要光复自己的国家。
“廉靖远,她是我的亲妹妹,此事你伤心难过,我比你更伤心难过,可事已如此,后悔莫及,她不在了,还有二王爷,她这二十年的苦,为的是他!”
“我知道,我不会忘记答应她的,会扶二王爷上位,现在,二王爷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怎么还避着他不见?毕竟,你是他的亲人。”
“我担心萧肆信知道之后会有所猜忌,还是暂时不见的好,还有你,这里还是少来微妙,被萧肆信知道,恐怕我们所有的计划都要白费了。”
依照萧肆信的承诺,皇位本该是萧乐谋的,已经有了诏书,还要食言,以至于他们还要为此重新谋划,廉靖远心里更加不平,云卜也不平,但早知道萧肆信都为人凉薄,已不再心寒。
许久,廉靖远才从悲愤走出来,朝着云卜道“我答应她的,就一定要做到,我跟了皇上一辈子,打下这片江山,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况且,这件事本也是他答应好的,如今他变了,我不能变,只要衿儿嫁给三王爷,皇上为了权衡各皇子的势力便不会再让廉家的人在军事要处上辅助,深儿跟着二王爷名正言顺,墨儿跟着八王爷,必要时以他的口舌定能劝服八王爷倾权相助只有七王爷,是三王爷的亲兄弟,想要收服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有了甫儿,也能从中涡旋”。
“我就是担心衿儿,现在和苏沐宥的关系稳固,又当着满朝群臣的面拒绝了赐婚,怎么能再同意嫁给萧稷?”
“她和萧稷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怎么想没有人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她心里是有萧稷的,就算没有,也不担心,这件事关键不在她,而在苏沐宥,只要她嫁给萧稷,皇上对我便不会有任何猜忌了,此事也成了一半了…”
为了云俪,廉靖远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当做棋子,不得不佩服他,也不得不信任他“只是难为衿儿了!”
“这是她的命数,事成之后,我会补偿她的,也相信二王爷不会为难她…”
这是廉靖远一早就计算好的,从没改变过,只为了对云俪的誓言,而现在,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隐忍如此,连自己也瞒着,心里却不一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