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明星疏,廉琯衿不舍辜负景色,坐在院子赏夜色,与布曼闲聊了起来“本要早些休息,明日去商铺好好看看,没想到,计划好了的,他却有事走了。”
“苏公子这么着急连面也没见一次,会不会是什么急事?”
“他说了,是有点棘手,不然也不用他自己去,不过以他的本事,却也不是大事,只是半年才回来,这段日子,没有他,竟然觉得会不习惯!”
“小姐,人才刚走,你就相思了?”
“去,敢拿我开玩笑,把我的画本拿来,我要看!”
布曼笑着去挑灯,她,也坐在院子里看起了话本…
不久后,温良走了进来,给她拉了拉盖子腿上的毯子,朝她问“这么大了,还看小孩子的书?”
“什么小孩子,别看这些话本的道理浅显,恰巧是我们大人最不懂的,总把简单事事情越做越复杂,对了,您这么晚怎么来了?”
“过几日就是慧妃娘娘的生辰,娘自然要进献寿礼,还有一份,是娘代你准备的,我的意思,这次,你陪我一起去!”
“您是朝廷命妇,也是诰命夫人,拜寿送礼,理所应当,我就不一样了,既和慧妃娘娘没什么交情,也与二王府没有关系,我去送礼,恐怕会惹闲话吧,更何况,前阵子皇后生辰,我也没有出面!”
温良又解释“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年与往年不一样,往年你大哥都会给慧妃娘娘献礼,作为二王爷身边的人,这样是正常,可今年,他和二王爷都赶不回来了,我又想着你和乐赢公主关系也算的上亲密,这份礼,你去代送也说得过去,毕竟廉影现在再二王府,我们作为娘家人,多做一些,对她也是好的。”
“这么说,我倒也不介意入宫一趟,只是,娘,你准备的礼可要比别人厚重一些!”
“为什么?”
“代大哥送礼,那要看大哥以什么身份了,以臣子,自然是容易,要是以女婿的身份,这份礼,就要好好斟酌了……”
“你……什么意思?”
廉琯衿看她果然不晓得萧乐赢的事情,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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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娘,你还不知道吧,乐赢看上我大哥了!”
“这……是真的?”
温良看似并不欣喜,也不反感,只是有些惊讶。
廉琯衿又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何千里迢迢跑去北漠受寒受冻。”
“我还以为她只是跟着二王爷出去开开眼界,那,你大哥呢,对她……有什么想法?”
“那,这就要问我大哥了,我看他冷冷清清的,不像是多上心,不过女追男,自古容易一些,他们这次在北漠这么久,想想,你儿子的心就是块石头,也得凿出个洞来,你就等着吧……”
廉琯衿的计划的好,也觉得此事简单,应该正朝着自己预想的情况发展,却不知,因为廉琯深的冷漠拒绝,萧乐赢已经伤心了好几日。
本以为廉琯深会因为自己不高兴主动劝几句,没想到自己不找他,他果然想不起自己,看着还没好全的手伤,她嘟着嘴,一副闷闷不乐……
慧妃的生辰这日,比任何人积极的事皇贵妃,却不是因为慧妃的事情,而是萧稷,一早想到黄遥入宫,派人左一遍右一遍的去三王府催。
萧稷心知肚明所为何事,更加迟迟不动,架在两边受气,对皇贵妃的指令全盘接受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能来萧稷这里打主意,看他没有起身的打算,便探过去说“王爷,皇贵妃娘娘身体不好,您今天不去,娘娘要是气病了,您到时候又要自责,娘娘也是,自己身体不好还操心您的事情,她的一番苦心,您不去,可不白费了?”
“本王要是去,又怎么能全身而退了!”说着,左右未满的往床上一拍,力度之大,将被褥拍了起来,本藏在被褥下的,廉琯衿无意留下的那件发簪露了出来,银白的簪针斜着指向他的手边,他看到,好奇拿了起来“这,怎么会有个女人的东西?”
赵孔当然不知道,走上前几步,接了过来,左右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这个房间,云夫人进来尚少,别人就更不能有机会了,除了黄遥服侍他之时可能留下,再也没有别人了,正找不到借口再劝他,得益这件出现的正合时宜的东西,说道“这,还能有谁的,肯定是黄小姐的,唉,也难怪皇贵妃娘娘对黄小姐偏爱,您说,这么不舍昼夜的照顾您,连发簪掉了也没在意,那心里,得多担心您,现在好了,您身体没事了,确实连簪子主人的面也不想见了,都说男人负心,看来真的不错!”
萧稷实在不想他借口劝自己,朝他瞪了一眼“是她掉的,那就还给她,你当你的说书先生,好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啊,行了,别在这废话了,出去吧!”
赵孔看诉苦不成,有死缠着道“别呀,王爷,娘娘早上派人催了三四次了,再说,这个,也算是个缘分,今日还是慧妃娘娘的生辰,您入宫一趟也是应当的,您要是不去,上了黄小姐的心不说,皇贵妃娘娘多没有面子,您就委屈委屈,去吧……”
萧挡不住他的劝,萧稷想了想,黄遥的事情说清楚才行,看了看他手上的簪子,道“走,别让母妃等急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赵孔没想到前一秒他还誓死不从,后一秒就欣然接受了,暗暗笑这腹诽他“还说自己不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
在他看来,黄遥的确不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