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曼留下来,她带着姜怜回到相府,进门即看到廉靖远“爹?您今日没有早朝?”
“今日朝中无急事,下的早,刚刚回来,我这两日正想要派人去三王府找你,你既然来了,看过你母亲,道乘涞阁一趟,我有事找你。”
“嗯。”
廉琯衿看过温良,到了乘涞阁,见廉靖远若有所思的等着她了“爹,您找我来什么事?”
“坐……”他屏退下人,亲自端了一碗茶递给她,而后开门见山“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查苏家?”
“高展雄告诉您的?”
“也不全是,除了安济堂的人,我手里还有其他人,莫颂死后,派人去查玉屏山,牵连出许多疑点,这几日,正碰上安济堂的人,才知道你也在查苏家,你是觉得莫颂的死,有隐情?”
“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瞒了,记得被困玉屏山的最后一日,莫颂要把我带离,他当时神色紧张,并不是一个首领该有的,还说了一句,再不走,怕他也护不了我,当时我以为他有旧臣施压,后来想想,应当不是这么简单。”
“那你怀疑谁?”
廉琯衿朝他笑了笑“和您一样,苏沐宥,玉屏山除了与我有关就是苏家,我自己的事当然知道,反而他,太过反常,当初他说来提亲,怎么就会突然和您反目了呢,爹,到底发生了什么?”
“爹没必要再瞒你,当初我提的就是玉屏山,想要他拿玉屏山当聘礼,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大,所以事后,我才觉得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你也在查,动静未免太大了,万一打草惊蛇就麻烦了……你若铁了心要查清楚,爹就从这件事退出来,一来也算你们之间彻底的了结,二来,我也担心我出手,查不出什么,反而影响苏家玉朝廷目前的局面。”
廉琯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又听廉靖远问“听说三王爷回来,你们的关系好了很多?”
“爹还八卦这些?”
“当然不是,爹是担心三王爷有心结,毕竟当初你和苏沐宥弄得满城风雨,现在追查苏家,三王爷是个男人,能不以为你是对他余情未了?”
“他才不是这种小气的人。”
这种自信是对萧稷的相信,廉靖远也看得出她对萧稷的真心,竟有些心里内疚,但脸上依旧笑着“看来,你和三王爷,比爹想的还要好,既然这样,我也放心了。”
话刚落,张管家便扣门了“相爷,王妃,三王爷来了,在正厅等着呢。”
“他怎么来了?”
廉靖远却笑了笑“当人是来接你!”
午膳,萧稷与廉琯衿到了相府便留下来了,萧乐赢与廉琯深赶来陪同,久不相见的廉琯衿与萧乐赢又打闹在一起,嬉笑斗嘴,好不热闹……
回府,已经是下午,廉琯衿在分叉的小路朝左转,方向是光华殿,被萧稷一把拉住了“干什么去?”
“有些困了,回去小憩。”
“我不是告诉布曼,将你的东西搬去朝晖殿了吗。”
“你说搬就搬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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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不习惯,再说哪日吵架了,你将我赶回来,多没面子,还是住自己的地方踏实。”
“就算吵架,我也会第一时间认错的,李见都收拾好了,朝晖殿忙了好几日,人没请回来,本王的面子往哪里放?”看他央求,她却笑着讥讽“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让她搬去是不可能了,萧稷索性气急败坏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好,与你无关,那就做些与你有关的事情吧。”
……
虽然廉琯衿没有搬到朝晖殿,但萧稷依旧不肯与她分而居之,在赵孔屡屡投来的白眼中,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光华殿,而赵孔,也只能跟着在光华殿当起了值,对于此,他脸上似降了霜,难看极了。
布曼边收拾着从朝晖殿搬来的东西,不乐意的看赵孔像个柱子站着耍小脾气“我说赵大人,咱们都是长两双手,这些东西这么重,您也不帮把手,您是怕闪着腰啊?”
“果然,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子的奴才,没一个好惹的。”
“算了,您是大人,随您怎么说,我惹不起。”
布曼朝他面前毯了毯帘布,着实看不过他的态度,又和姜怜抱怨“看到没,一个大男人,竟欺负我们这些弱小。”
“布曼姐姐,赵大人和小姐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我怎么觉得赵大人和小姐,还有赵大人和王爷,他们之前很多故事。”
“那当然,你错过的事情,我会慢慢的一件件讲给你听,你就多清楚,有些人心眼多小了”……
屋内,廉琯衿看到赵孔的脸色别提有多乐,可以说就是幸灾乐祸“叫他以前对我橫鼻子竖眼,现在你都归顺了,他离投降还远吗?”
萧稷见她一脸得意,不解起来“你们两个,仇怨怎么还这么深?”
“怪我吗,在泰河,他带人救我,我本心里感激,打算既往不咎了,结果他却好,我好心赐他东西,他还一脸看不上,让我热脸贴冷屁股,这是我廉琯衿能做第二次的事吗,他有骨气不是吗,那好,以后在这光华殿,我看看谁说了算。”
“他与本王从小一起长大,性子莽撞了些,可我从没把他当做下人,他也多次为了我的安危不顾生死,你有何必与他非要挣个你死我活?”
“这么说他如此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