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简单,午膳前,廉琯衿刚从膳房出来,皇贵妃又将她单独叫进了寝殿,廉琯衿见她在床上躺着,一身虚弱,上前关心“母妃怎么了,不舒服?”
“本宫吹不得风,看外头天气大好,可转眼就阴天了,一阵凉风便受不了了。”
“臣妾去叫太医给母妃看看?”
“不用了,叫你来,本宫也不想转弯抹角,是有话同你讲。”
“母妃有什么教诲,臣妾洗耳恭听。”
“你也不用装作一副听话的样子,你是什么人,本宫再清楚不过,也没妄想你变成什么听话的人,只是稷儿是本宫的心头肉,断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母妃此话臣妾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先与苏沐宥不清不楚,后与莫颂藕断丝连,人人皆知,这些事,虽没人敢议论却也不代表能拿的上台面来细细追究,稷儿喜欢你,本宫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这是为何,可他喜欢的,本宫便是自己再不愿意,也不想让他不高兴。”
母爱至此,廉琯衿笑了笑“母妃为王爷,臣妾敬畏!”
“本宫还没说完呢,他宠你,本宫不管,可他只宠你一人,本宫却不能同意。”
“那母妃的意思?”
“让他从你宫里搬出来,无论你想什么办法,也要让他每个月去云夫人,吴侍妃那里住一次,本宫才能信你是真的爱他。”
廉琯衿不解“臣妾不能苟同,母妃既然爱王爷,为何不以王爷心意为主,他喜欢的是臣妾臣妾,臣妾亦如此,又怎么会强他所难,强己所难。”
“你这是不同意?”
“非臣妾不同意,他日王爷移情,臣妾绝不强留,可如今王爷愿意来,臣妾也绝不往出赶。”皇贵妃看她依旧如此强硬,更生气“你身为王妃,就是这么操持三王府,这么伺候王爷的吗,廉琯衿,捍妒可是大忌,你不为皇室繁衍子孙考虑,巧言善辩,还说不是自私自利?”
“母妃此言就有失公正了,臣妾比云夫人和吴侍妾进府都晚,王爷若真对他们有意,母妃早就抱上皇孙了,,如今臣妾与王爷两情相悦,母妃不该惊喜,不该将皇孙一事寄托在臣妾身上吗,还提这样无理的要求,不是南辕北辙?”
“廉琯衿,你还知羞耻吗?”
“这与羞耻无关,母妃,别的要求臣妾都能听,只有这个,臣妾不能,也不会让王爷委屈和不爱的女人在一起。”
“好,稷儿不喜欢他们,本宫不强求,那黄遥呢,稷儿对黄遥早也有情有义,只因在意你的感受才打发了,你既然愿意为他着想,就主动让黄遥入府,之后,稷儿是偏袒你还是她,本宫也不过问了。”
“不行!”
看她强硬,皇贵妃急了“还说自己没有私心,廉琯衿,本宫看你分明就是虚伪的女人。”
“你怎么说都行,总之,让我给萧稷找女人,死了这条心吧。”
“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廉琯衿,你果然一点也没有变,难为本宫听稷儿说了你这么多好话,以为你改邪归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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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大怒了。
“今日,我是好心好意的来哄您开心,也是好声好气的怕您生气,而您却咄咄相逼,如果真是拿自己喜欢的人换名声,臣妾不稀罕您这里的贤良淑德,让黄遥入府,我不会应,也不许萧稷应,除非一纸休书,各自安好,否则,绝不可能!”
皇贵妃此时气得脸的绿了“你……真是好本事,本宫想知道,若稷儿看到你这幅嚣张的模样还护不护着你……”她气得气血不顺,猛地咳了一阵,七嬷嬷忙扶起顺气,她却上气不接下气……
七嬷嬷朝着外殿喊人“召夫人,快来看看娘娘,她晕过去了……”
众人听见声音从殿外赶来,见皇贵妃被气的全身瘫软,而廉琯衿还是刚才那副气势汹汹,丝毫没有退步和后悔……
孙召音帮皇贵妃诊脉施针,许久,她才平静些许“母妃有什么话好好说,臣妾知道三王妃是通情达理的人”说着又朝廉琯衿使了个眼色,想要她认错。
廉琯衿也觉得无论如何她是长辈,更不想萧稷为难,即使不情愿却也算得上真诚“是臣妾不好,言语激动,冲撞了母妃,臣妾自然会反省!”
皇贵妃见她服软,又相逼“你答应了?”
“绝不答应!”
“好,稷儿,你可看见她的态度了,就是这么敷衍,今日本宫也想知道,我这个母亲,和她,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萧稷明明和她商量好的,见她反悔,有些为难了,看了看她,想着两人回去再好说就是,而皇贵妃的身体气坏了便麻烦了,于是佯装向着皇贵妃“母妃别急,自然母妃重要,衿儿脾气如此,母妃别放在心上,回去,儿臣定然责罚。”说完,不完朝廉琯衿示意真心,只是廉琯衿遇到的这件事情没办法让步,态度丝毫没有改观……
皇贵妃指着她,又哭诉“是母妃老了,你们就全说糊弄的话!”
萧泰也没见过皇贵妃这般急躁过,安慰“母妃怎么这么说,谁敢糊弄您,儿臣第一个不愿意,谁不听您的话,儿臣更不应。”
皇贵妃看了看跪着的人“廉琯衿,今日当着大家的面,你亲口告诉稷儿,本宫的话,在你这里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