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萧稷陪她歇在光华殿,看她睡得极其不踏实,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欲帮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可她这段时间睡的轻,且自从有孕,心态也没有之前好,总惴惴不安,感觉动静,惊醒了。
“满头是汗,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朝他怀里挪了挪“最近总没有精神,胃口不佳,也睡不安稳,没想到想要一个孩子,这般辛苦。”
“本王甘愿替你受苦,知道你的不容易,可一日三餐还要按时吃,听布曼说,今晚,又没进食?”
“下午回来,喝了娘送来的驼髓汤,还有红芋糕。”
“若你爱吃相府的口味,我去找廉相,将相府的厨子召来。”
“不是厨子的事,是我娘亲自做的,你说奇不奇怪,小时候我就不爱娘亲的手艺,长大了也觉得谁做的都一样,可现在自己要当母亲了,反而依赖起来……”
“这便是母子连心的血脉感情,等咱们的孩子出来了,你才会更有此感觉吧,这几日,我常想,若以后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嫁人了,我定会满心不舍得!”
听他如是说,廉琯衿一下子急了起来“怎么是女儿,分明是王儿,乌鸦嘴!”
萧稷笑着将她安抚好,又朝她问“你如何知道是儿子?”
“就是儿子,我廉琯衿生出来的,全是儿子!”
“你,竟还有这样的喜好,可我却觉得儿子女儿,只要是我们的,都很好,不是吗?”
“那怎么能一样,你想想父皇年事已高,却一个皇孙都没有,我若生得皇长孙,以后便能横着走了,还有你,也跟着沾光……”
“嗯,确实如此,那就先生个皇长孙,而后,再生个女儿,本王就是想要个像你一样的女儿,看看你小时候到底是如何古灵精怪的。”
“不行,就算再生,也还要儿子,保家卫国,威风八面的……”
“那……”
“那什么那,我的肚子,我说的算,就是只要儿子!”
萧稷看她这么认真,不再与她争论,只觉得她这个情节十分可爱,笑着道“好,你说的算……”
接下来的几日,廉琯衿总觉得精神不振,昏昏欲睡,每日,除了温良送来的吃食,别的也吃不下去,担心孩子的安慰,找来许昌赐亲自来看,确保没有异常才放心。
有了皇上的旨意,她开国库,调来足够的银子,让姜道将皇都周边临近城中的粮油,布匹囤积起来,这些都是太高价格从苏沐宥手中抢来的。
苏沐宥得知此事为她所为,不禁猜想她的动机,与苏弼等人商议之后,觉得这些东西,暂不会动苏家的根基,苏家更重要的事情,在启首国,只要启首国的火药与人马到位,就可以报家国之仇了,别的也没有这么要紧。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最在意的商队出事了……
“公子,老爷,不好了!”
“慢慢说!”
“我们去启首国的商队,回来了,可只回来一半……”
苏沐宥猛地站了起来“谁干的?”
“启首国的人。”
“怎么会,不是已经与启首国的人商谈确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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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站了出来“是啊,启首国的态度十分明确,又怎么会出尔反尔,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众人想不明白,苏沐宥朝着杨晓问“将商队还剩下的人叫来,我要亲自问。”
不久,商队仅剩的两人到了苏家,见到苏沐宥,才敢说实话“公子,是我们遭人暗算了。”
“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那人道“初十那日,我照例进宫,见了富阳,还没任何异常,可在返程,却被启首国的人截住,说此批运往启首国的银子并没有如期到达,不仅如此,启首国接受银子的人还无故被杀,富阳说是我们暗中搞鬼,尽管一再解释,他们都不信,且认定了是我们下的手,吃里扒外,糊弄他们。”
苏弼不解“怎么会这样?”
苏沐宥似乎明白“看来,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拨关系,这件事,要与启首国好好解释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