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衿再醒来,是前所未有的虚弱,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萧稷的脸色好像明白了“孩子……”
“你醒了?”
“孩子还在,对吗?”
从没见过她如此在意一件东西,萧稷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可真相又根本瞒住不,见她死死抓着他的衣角追问他,萧稷只好将她抱紧“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这句话,说明一切,孩子是与她无缘的,即使事实一定,她一时间也接受不了,愧疚没有护好他,更责怪自己无用……
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悲伤无法自拔,无论外人如何劝,她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光芒与生机。
皇贵妃满怀欣喜的等着皇孙,如今这样的结果,更是既心疼又生气,前来看她,不停的抱怨“本宫以为她有了孩子,能管的住自己,现在呢,太令本宫失望了”她说的话一字不差飘入廉琯衿的耳朵,她知道皇贵妃此刻的心情,从没有觉得对不起谁,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看着失望的人在不远处悲叹的样子,更加心酸。
萧稷安慰着皇贵妃,更一句句为她说话,他应该一样痛心吧,却又无微不至的替她着想,在她面前不敢表现出一丝的难过,怕那样她更加自责。
温良一边想皇贵妃请罪,一边泪眼婆娑,反而是廉靖远,对着皇贵妃坦坦荡荡“娘娘,这次的事情对她也是打击,老夫从没见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事出有因,苏家定要给一个说法,也知您此刻的心情,与在此所有的人都一样,痛心疾首,可三王爷说的对,孩子总会有的,娘娘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本宫自然知道,也不是存心要责怪她,她这个样子,也是受了苦,可今次不长记性,难保下次还粗心大意,伤身伤心,本宫是想早些抱皇孙,也怪自己没有眼见着盯着,若将她接到凤鸾宫寸步不离,也当没有这档子事了。”
“母妃就别自责了,王妃听着呢,事已至此,都不要介怀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王妃,她这两日都未曾进食,精神萎靡不振,先开导她才是。”
皇贵妃没有再为难,将自己带的补品放下,朝着寝殿的方向看了看,叹了一声气,便走了,她走后,廉靖远不久也离开了,只有温良留下来,彻夜的照顾起她来。
一连几日,三王府接待了很多人,无不是来看望的,别说孙召音,萧乐赢这样亲近诚意的人,就是大王妃,二王妃也礼节到来,可心中是如口中一样惋惜,还是暗自高兴就无从得知了。
古乔秋看到她躺着一动未动,将自己带来的珍贵老参给了布曼便要上前“这是王爷赏的千年老参,补身子再好不过了,等三王妃身子好转了用上。”
“谢二王妃,大王妃!”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办公看她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了,去看看她。”
布曼见二人欲进,又拦了起来“二位王妃,实不相瞒,我家王妃此时哪有心情见客,二位的好意自然心领了,不过,王爷早交代了,王妃需静养,还请二位王妃谅解。”
大王妃笑了笑“自然,那你们好生照顾着,等她好些,我们再来看望。”
“是!”
二人被拦截在外,情理之中,廉琯衿本与他们不是一路人,这等看望也是礼节而已,只是当她们二人正遇着孙召音前来心里便不是一样的滋味了“见过二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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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夫人来了,只是看样子她是心里有结,一时难消了。”
“自然,这种事情摊在谁的身上都难以接受,臣妾也只是常在她耳边宽慰几句,但愿三王妃能好过一些。”
“你既与她亲近,就不打扰了,现在她才最当紧。”
说完,看孙召音径直进了寝殿,古乔秋能不感叹“毕竟是一母同胞,咱们两个还是王府的正妃连人也没见到,而召夫人,不过一个侧妃之位,大王嫂可看到了,都如此亲近。”
“也不能如此说,召夫人与她的关系匪浅,这个时候自然要见亲近的人,咱们也不用如此的追根究底。”
“那要说亲近,影夫人岂不更亲近,只怕有些人啊,没有王嫂您这般想的简单,毕竟是嫁入三王府了,自然要给该亲近的人亲近,如此也好,都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亲近,咱们两个也有伴。”
大王妃笑了笑,她这类有心机的同胞妯娌,她可不敢轻易为伴。
回到二王府,古乔秋将三王府连人也没见到的事情汇报给萧乐谋,自然是一脸的不削“臣妾也只是例行探望,可三王妃的架子却是大的很,连臣妾和大王妃都拦在了外面。”
“她此时的样子,不见人,实不稀罕。”
“可臣妾前脚刚出光华殿,召夫人便进去了,听闻这几日召夫人寸步不离的守着……”
“你想说什么?说自己受了委屈要本王来安慰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抱怨本王与三王府的关系不亲近,乃至她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臣妾知道,以三王爷对您忌惮,她带有几分敌意是无可厚非的,只是难为影夫人,还一直将她当成亲姐妹,事事为她着想,比不过她的心狠,为了三王府,能连姐妹之情也不顾了。”
“好了,你出去吧,你想说的本王心里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