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的白云点缀了空旷的天空。
这边,一颗硕大的凸起屹立在地表——是山。
凸起的上面,还有更多的小突起——是树。
在自然演化的基础上,大量人类从事繁重的劳动,团结合作,建立起了如画般的美丽新世界。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卖画的小行家。”
“大风大雨里满街跑,走不好,滑一跤,满身的泥水惹人笑,饥饿寒冷只有我知道……”
时日渐长,宝珠开始逐步发现自身两世记忆出现磨损的问题,养成了生活中一点一滴回忆之前状态的习惯。
她正笑靥如花地唱着儿歌,种豆南山下;同时将之前飞剑比赛后吃完的桃核没有浪费地放入地底,夯实泥土。
duang~
duang~
外表美丽的少女隐隐透露出一股憨气,在羲和底下,看似简简单单地采集一颗颗像向日葵的阳光,然后将它们如水滴般撒在豌豆、桃种和瓜田上。
吱呀——
灵植获得生机,不再沉睡,很快本能地从暗黑地里苏醒。
它们变化形态,强势地生长根茎,从泥土里钻出来与太阳公公见面,显得茁壮且生机勃勃。
“好嘞,等下种完这些甜甜花后,回头再飞去绫烟阁那边扫荡一番好了。”
干劲满满且心情不错的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手指上捏着之前蓝齐儿送给她的优惠券,上书有令人瞩目的簪花小楷。
钉钉。
一颗即将融入瓜田的愿光蓦地发生奇怪地闪烁,改变了轨迹,环绕在宝珠身上,扭动如蛆。
“嗯?”
她用手心盛起那颗愿光,很快地,它融入少女的娇嫩肌肤之中。
哗啦——
其中蕴含的意念传递到宝珠脑海,闪烁出许多张混乱且糟糕的画面,她根据里面模糊不清的信息进行了勉强的定位。
被凡俗香火q到的她眼神凝重地瞭望西方。
“唉:-(。”
“世间,又污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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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国。
褐绿色的乌云罩顶,仿佛这个国家又在哭泣。
利益自古动人心,它再次引来了秃鹫们的觊觎。
王宫外,有一栋九层楼高的的道馆,包括内垣、外垣、别垣三部分,名唤“崇道观”。
道馆牌匾下的那颗夜明珠在白天仍旧熠熠生辉。
往里面看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周围具备浓郁的山林野趣,一派人间洞天的模样。
而在民众供奉的祠堂之内:
“既然与我有瓜,只能在这里扮演一下天降之物了”。
伴随着一阵燕语莺声,吧吧啦——
原本挂着的宝珠版金戈铁马画像开始了飘动。
一束卷轴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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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这儿有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
细看去,盘食如画、美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天成。
“救命!”
“你不要过来啊!!”
一位宫女不住地喘息着,被蛮将粗鲁地推倒,带着泥土的靴子踩在她头上。
“小美人~”
“你就从了俺吧,大爷保证会搞得让你爽翻天的。”
“桀桀桀桀桀桀……”
他脸上残留着细微的刀疤,是以往厮杀过的痕迹。
“你方这样残暴无礼,不怕将来史书工笔吗?”
烈女子铮然抗议。
劳属史脸上带血,死死盯着对方的苗条曲线,猖狂地笑道:
“呵呵。”
“史书就是个任人涂抹的婊子,只能令胜者为所欲为罢了。”
“还有,这次我们可是‘替天行道’,扶持幼帝重登正统的大功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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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
一下布帛碎裂之声响起,露出内在的白皙肌肤。
“听话,让我看看。”
“不要!”
“放开我……”
砰!
在女子的视线当中,劳属史突然地倒在自己胸前,了无生息。
又见有一束奇奇怪怪的停留在半空的卷轴,正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地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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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尘土飘扬的马路上。
它宽度是五十步,两旁种有树。
驰道原本是皇帝的专用车道,帝皇下面的大臣、百姓,甚至皇亲国戚都是没有权利走的,而如今……
咻——
时有箭镞飞舞之声,生死之间,动人心魄。
“穿黄袍的是李贼,追杀李贼!”
李敏行赶紧扯开带子,脱掉了黄袍。
“带赤英冠的是李贼,追杀李贼!”
大腹便便的李敏行又赶紧把冠冕摘下,一时间蓬头散发,仿若神农架的野人。
“杀了那个崽种!”
“不要让他逃了!”
“……”
“哟,这不是李大将军吗?”
“几年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一声听着陌生但又有亿点熟悉的清纯少女音传入耳中,曾经被搜魂的惊悚记忆在李敏行心中浮现。
“仙?”
“仙师!”
被众人下克上后的他有些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唉。”
“小梦,看看你都守护了什么呀?”
“现在哪里有你当初在勤政殿时言之凿凿的样子?”
一束画卷在李敏行身边环绕,与其身下的骏马保持相同的行进速度,从而与他形成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
李敏行身旁的近卫顿时惊了,随后又很快被王喝止。
“抱歉……”
“朕……鄙人这次大意了,没有闪。”
听着对方熟悉的不着调的某些词语,李敏行丧气地回道,不复初见时精神奕奕的将军模样。
“嗯,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行,你逃命加油。”
“回见。”
说完,她就要走。
“喂!”
李敏行顿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