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山一挑眉,又见宋予墨衣着单薄,忙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这才板起脸斥道:“你要等我,不会去沈大叔家等着吗?何必在这儿吹冷风?”
宋予墨由着他数落了好些话,始终笑眯眯的。
箫云山又把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手心揉搓,直到她略凉的两只手被搓热了,这才问她。
“到底是何事?”
宋予墨放开他的手,从袖子里小心翼翼拿出那只荷包,递到他手里。
箫云山拿着荷包打量了许久,脸上荡出了两条深深的笑痕。
“什么时候做的?”
“做了好久呢!用的是上次给小轩买书那会儿买的布,我整整做了一个多月呢!”
宋予墨满脸都是求表扬的神情,末了,还补充道:“你看,我的手,扎了好些针眼呢,可疼了!”
箫云山果然很心疼,拉过她的手,见左手食指和中指上都有几个针眼,忍不住放到嘴边,印下了一个吻。
见宋予墨不安地挣扎了一下,却强忍着没有挣脱,他的内心一片柔软。
这小丫头,终于慢慢向她敞开了心扉。
他早就知道,这小丫头虽看似泼辣直爽,说到底,不过是她外在的保护色罢了。
或许是早些年的经历,她对人对事,总有几分戒备保留,不敢全然相信别人。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他也知道,她有一颗柔软的心。
若是自己有幸,能俘获得她的心,那她,必将对他毫无保留,直到永远!
目前看来,总算是打开了一个缺口。
来日方长,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箫云山看着她脸上飞起的一团红晕,缓缓道:“我很喜欢这荷包,必定日日带在身上!”
谁说古代男人不会撩的,他实在太会了!
箫云山一连在沈家住了十几日,人都憔悴了不少,宋予墨到底忍不住了,要把他赶了回去。
“你都在人沈大叔家住了多久了,你好意思吗,真把沈家当你们萧家啦?”
宋予墨边说,边把两只手放在他的背上,想把他推走。
奈何这人下盘极稳,宋予墨使出吃奶的劲儿,他还是纹丝不动。
宋予墨气急,使出一记飞毛腿,向他发起攻击。
箫云山闲闲的地见招拆招,宋予墨的三角猫功夫顿时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见宋予墨快要炸毛了,箫云山这才停止了反抗,任由她的拳脚招呼在自己身上。
宋予墨打了他两下,终于出气了,这才收了手,背过身不理他。
“你大晚上地让我回去,我住哪儿啊?”某人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某女哼了一声。
某男开始卖惨:“爹和云起现在借住在别人家里,我若回去,就要和他们一间屋,云起晚上打呼噜又磨牙的,常常弄得我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