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只有沈大婶和她们俩知道,宋予墨连文娘都没说,是以两人只能抱团取暖。
直到天黑透了,沈大婶才回来。
众人只当沈大婶是去看热闹,也没吃饭,都坐在沈家的饭堂里等着沈大婶。
沈桂枝见自家娘亲回来了,率先迎了出去,追问道:“娘,怎么样了?”
沈大婶知道这两个丫头着急,也不吊她们胃口,直接道:“不会沉塘,放心吧!”
见沈桂枝还想问,沈大叔嚷道:“饭上桌了再问,饿死人了都!”
既然不会被沉塘,宋予墨和沈桂枝也放了心,乖巧地坐在桌上扒着饭,静静等待沈大婶再次开口。
沈大婶看样子真是饿了,在扒了一大碗饭后,这才放下碗筷开了口。
贺货郎虽父母双亡,族中兄弟却多,以往也隐晦提醒过贺货郎他媳妇的事儿。
此刻见宋成林衣衫不整,几个壮汉当即找来绳子把宋成林绑了,又把躲在卧室里的货郎媳妇揪了出来。
两人皆被五花大绑,双双跪在贺家院子里。
几个族兄弟又问贺货郎,要怎么处理这对狗男女。
贺货郎被宋成业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的帽子不说,还弄得人尽皆知,觉得脸面尽失,便要把两人沉塘。
沉塘可不是小事儿,兄弟媳妇也就罢了,毕竟是贺家人,可宋成业,可不是他们贺家的人。
几个族兄弟虽然想为自家兄弟讨回公道,可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劝贺货郎,贺货郎也听不进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得去请里正过来主持公道。
冬日的风冰寒刺骨,那宋成业本就挨了一顿毒打,再加上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短裤衩,被冻得嘴唇发乌,几欲昏厥。
那货郎的俏媳妇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她刚刚披上外面的一层薄中衣,便被人揪了出来。
此刻松散的中衣披在身上,里面的红兜衣露在外面,一大片白花花的肉露了出来,因是跪着的,甚至隐隐可见沟壑,十分的香艳。
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们,个个大饱眼福,几个泼皮,更是交头接耳,满嘴的荤话,简直不堪入耳。
里正和二房一家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宋家婆媳双双哭嚎着扑了过去,宋成业两个儿子也冲了过去,却被贺家几个兄弟拦得死死的。
里正一把年纪了,背脊微微佝偻,脸上沟壑纵横。
可即便是他,也没有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
他顿时老脸一红,假意抚着几根稀疏的白须,用以掩饰他此刻的尴尬。
“贺货郎啊,先给你媳妇和宋老二披上衣服,这天寒地冻的,可是要冻死人的。”
里正发话,也不待贺货郎点头,他几个族兄已经把两人的衣服分别披在了他们身上。
贺货郎目眦欲裂,强睁着一双通红的双眼,咬牙道:“这两个狗男女伤风败德,请里正做主,将二人沉塘!”
里正在来时,已经从贺货郎族兄那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贺货郎的态度,可看见他这么坚决的态度,也是一惊。
沉塘毕竟有伤人和,里正三十几年的职业生涯中,处理这种事儿,也有几十件。
苦主大多也是趁机勒索银钱,这种开口闭口就要沉塘的苦主,他还是第一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