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是木桶而是陶桶,那是因为陶桶较厚,隔热效果好,木桶容易有味道。
萧云山指着第三个图:“这车头倒是有些意思。”
宋予墨点头:“车夫这儿是个固定不能移动的座位,旁边有绳子可以把人固定在座位上,就算是翻车人也不会滚落下来。”
就是可惜古代没有玻璃,也没有行车记录仪,她不能做一个全封闭式的驾驶室,只能封住驾驶员头顶的那片天空,让他们不至于淋雨,然而漏风却是难以避免的。
她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却觉得自己身后异常安静,忍不住狐疑地转过身。
正好对上萧云山若有所思的目光。
“这车我从未见过,又是你看书学来的?”
萧云山的声音轻轻的。
宋予墨心中一跳,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对啊,我之前看过好些书,上面有许多新奇的事物。”
宋予墨低着头,假意看图纸。
良久,萧云山才道:“那下次给我看看你的书。”
“好啊,不过都是我许久之前看的了,我回去找找还在不在……”说着又把话题引到图纸上去,见萧云山的兴趣又被引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岔开话题的方式太生硬,萧云山怎么会没有察觉,更没有错过她刚刚略有些僵硬的肢体动作。
他回想起两人自相识起来的一点一滴。
人人都说宋家姑娘是个软绵可欺的性子,怎么落了次水就改了性子,还改得如此彻底?
还有她时不时冒出的新奇言语,做出的新奇吃食,真的像她说的,是看书得来的吗?
相处越久,他心中的怀疑越深。
她在认真做事儿的时候是那么的自信从容。
他看着她侧脸的优美弧度,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胡思乱想。
不管怎么样,自己喜欢的是眼前这个眉毛飞扬,内心柔软的女子。
萧云山抛开心中的各种想法,两人投入到了讨论之中。
“砰。”一声响动传了过来,接着是沈金枝略显慌张的声音:“庄叔,你没事儿吧?”
两人循声望向右侧方。
庄隐正抱着左脚坐在地上,旁边滚着一个半人高的落地花瓶。
沈桂枝拿着个鸡毛掸子楞楞道:“对不住啊,我一时不小心撞到花瓶了,庄叔你没事儿吧?”
刚跨进大门的沈大叔两口子见女儿闯祸了,快步走了过去,宋予墨和萧云山也跟着走上前。
“庄兄弟,实在对不住,是桂枝太鲁莽了,你脚没事儿吧,我看看!”沈大叔说着话,手几乎要碰到庄隐的脚。
庄隐还是那副和善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同时避开他的手:“没事儿,那花瓶看着沉,却正好从我脚边擦过,轻轻碰了一下,不怎么疼,我去抹点药酒就成了。”
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