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她爽快付了一半酬劳,达成这笔交易。
不虽然找好了代笔,该做的样子还要做。宁思音的空闲时间照旧待在书房,抄抄写写,做出一种每天头悬梁锥刺股抄写一万字的假象。
她万万没想到,都要离婚了,蒋措斤斤计较的那一面终于暴『露』出来,要求她义务的次数显着增加。
那天晚上的状况不断重演,经常她抄着抄着,就被从书桌前抱走了。
白天抄离婚协议,晚上又要履行义务,冰火两重天,宁思音都怕时间了自己的灵魂搞分裂。
临近圣诞节的一天傍晚,她下班回到,发现抄好放在书桌上的那一沓纸上多了好几个洞,像被什么凿穿了。
一大半都报废,粗粗一数十来份。
宁思音懵『逼』地拿起那些破了洞的纸。
蒋措应该干不出这么低级的事;里佣人很有规矩,未经允许从不进出书房,更提『乱』动她的东西;旺仔并不喜欢玩纸,它的牙也咬不出这么大的洞。那就只有……
她转向窗边站架上正吹着晚风梳理『毛』发的铁蛋。
铁蛋感受到她的注视,大概误会她被自己的美貌折服,骄傲地抖抖羽『毛』,爪子抓着站架往下一倒,吊在空中『荡』秋千,边『荡』边『骚』包地歪头看她。
“……”
宁思音成功被这个逆子气到了。
“还跟我臭美?信不信我你尾巴『毛』给你拔了。”
铁蛋“嘎”地一声马上站起,不知这个女人又吃错了什么『药』,要对它下毒手,仓惶逃走:“头断!尾巴不断!”
然而阴险的人类早已『摸』透了它逃跑的方式和路线,不费吹灰之力就它给逮到了。
未经审判就直接被定了罪的铁蛋被迫接受“面对面恐吓”的刑罚,蒋措回来的时候,它整只鸟已经蔫了,瘫在桌子上,犹一只死鸟。
旁边就它的犯罪证据——一叠满洞的纸。
宁思音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眯眼盯着的表情,隐约大写的两个字——算账。
蒋措瞥了失去梦想的鸟一眼,像个下班回发现孩子被妈妈教训了的父亲,问:“它又调皮了?”
宁思音指指桌上的纸:“喏。它干的好事。”
蒋措坐下来,看不出一点心虚的样子:“那要辛苦你重新抄了。”
宁思音瞅着,眼神有那么一点古怪。她拿起纸晃了晃,“不我好像闻到这上面有味。好像杏子,还有花果。你闻闻——像不像它最喜欢吃的那个零食棒的味?”
处罚完铁蛋,她才发现这点。
由此以推断,铁蛋之所以她的纸啄成洞,因为上面放了它爱吃的东西。
换言之,它被零食引诱犯罪的。
案子破到这里,幕后黑手明显指向了蒋措。
宁思音有心观察的反应,想以此印证自己的推理。
没想到蒋措很坦『荡』地承认了:“早上喂它的时候,被它碰掉,落在上面了。能在那时沾染上的。”
合情合理,宁思音反倒没话说了。
她讨价还价:“既然这样,就你们俩的责任,那这些也应该作数,不应该让我重新再抄。我说的合理吗?”
“合理。”蒋措很好说话,伸手拿起那叠纸,端详几眼,状似心:“这个字迹,似乎和你之前的不太一样……”
宁思音心头警铃大作,连忙纸拿回来:“吗?”清清嗓子,“能我抄太多,累了,笔迹有点潦草了。”
“吗?”蒋措眼里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宁思音这个俊杰非常识时务,马上改口,“算了,我重新再抄一遍抄好了。”
蒋措笑笑:“辛苦。”
宁思音给一个皮笑肉不笑式的假笑。
不愧能干掉蒋乾州当总裁的人,妈精明,这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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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越想越怀疑,会不会蒋措为了拖延时间,让她多履行义务,所以故意诱导铁蛋犯罪的吧?
翌早晨,宁思音特地叫厨房炒了一大盘韭菜炒鸡蛋。
知蒋措不爱吃韭菜,还给夹了一堆摞在碗里,端着一张阴阳怪气的笑脸:“多吃点,补补肾。”
蒋措轻轻一挑眉,目光从碗里的韭菜抬起,缓缓问:“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
宁思音刚想啐脸皮厚,蒋月在餐桌对面啧啧:“你们两位以注意一下场合吗,这里还有朋友呢。”
宁思音一扭头,对上昕昕昳昳两双辜的眼睛。
昳昳啥也不懂地问:“三『奶』『奶』,韭菜的以补肾吗?”
桌上一圈大人欲言又止,宁思音老脸差点被羞没,面不改『色』地低头喝汤:“嗯嗯对身体好。”
临出门之前,蒋措将手表戴上左腕,跟她说:“我今天出差,要去四天。果事情顺利,会早点回来。”
宁思音心说太好了,你赶紧去吧,多去几天也行。
愉快太明显,没藏好,语气都透着迫不及待:“没事,你专心工作,不用急着回来。”
蒋措意味不明瞥她一眼,将西装扣子系好,拿上行李下楼。